“怎么了?不走吗?”
陈雪依疑惑的转过头。
林墨却皱眉盯着西南角的石碑,“没什么,只是感觉有些不对,但我说不上哪里不对。”
“快走吧!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蒋金在外面大吼。
林墨却困惑道,“你说为何之前的雕像就是看向西南角,阿骨的雕像同样也如此?”
冷月,“或许是想看石碑上的字吧!”
冷月无意的一句话,却让林墨眼眸猛地一亮。
他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阿骨他就根本不识字!
他快步走到了石碑前,仔仔细细检查了下石碑,石碑并没什么特殊之处,就像大多数庙宇的石碑一样,上面写着简介,再无任何特别的地方。
林墨对着石碑用力的敲打起来。
众人都疑惑的看着他。
“赶紧走吧!”陈雪依焦急的看了眼时间,“我们时间不多了,只留给我们一个小时抓溺水鬼的时间了!”
啪嗒~!!
她话音刚落,石碑在林墨的用力敲打下,突然向下沉了一下!
紧接着,庙宇轻微的震动起来,脚下的地板缓缓打开一道口子,出现了一条通往地下的深邃通道!
众人当场愣在原地,谁也没想到,在这破旧的庙宇下,竟还有条隐藏的密道!
林墨看了眼地道的通口,又看了眼庙堂内阿骨的雕像。
这不可能是阿骨留下来的线索,阿骨和他一样是这个村的外来者,不可能知道通道的存在。
也就是说,这线索……是刘德宝留下来的!
林墨深吸口气,缓缓走下了地道,陈雪依和冷月急忙跟上。
蒋金等人全都不敢下去,就在庙堂外等着,不过嘴上说的却是很好听。
“我给你们把风啊!”
林墨三人沿着台阶,缓缓往下走去,潮湿的地道内,散发着一股腐烂恶臭的味道,通道两侧的墙壁,有密密麻麻的蜘蛛和虫子,在来回的爬动。
终于,三人来到了黑暗的地下室,黑漆漆的不见五指。
三人打开了手机灯,光芒照亮了地下室,眼前的景象不禁让三人一愣,这里摆放着一堆堆早已腐坏的大米,地上的蔬菜叶还有各种腊肉,早因为岁月的侵蚀,腐烂不堪。
数不清的老鼠,围在腐烂的大米菜叶旁啃食着。
这些老鼠恐怕也是鬼,一个个犹如猫一样大,嘴角露出锋利的獠牙,眼睛还冒着红光。
当手机光照来时,老鼠发出刺耳吱吱的叫声,瞬间轰散开来,钻入各处阴暗的缝隙中。
在这密室中,不光看到大量储存下来腐烂的食物,林墨还看到了堆积的腐烂食物后方,还摆放着一排排整齐的雕像,大约有十几座。
这些雕像都是人形,其中还看到了之前那座雕像。
阿骨替换了那座雕像在供台的位置,却不曾想,那座雕像竟会出现在这里。
林墨沉默的打量着眼前怪异的场景,难道这些石化的雕像,也是和阿骨一样,都是村子里的外来者?可是这些雕像为什么会出现在地下室里?
“这里好像还有块石碑!”陈雪依叫道。
林墨快步走上前来,这块石碑上盖满了厚厚的尘土,已然放在这儿有些岁月了。
林墨快速用袖子擦掉上面的灰尘,字迹浮现出来。
善庙简介:为积善刘家所建。
鄙人刘德宝,生于匾家村,村中富庶之家,好行善、以积德,于1948年为个人发展,举家搬迁于沪市,离村前,散尽家中财产,为家乡献绵薄之力。
1959年,家国大难,大饥荒。
鄙人听闻,匾家村遭受重大灾难,流民失所,百姓饿死街头,尸横遍野,闻此消息,无不感黯然神伤,遥想昔日时光,故土于我有养育之恩,纵使身在异地,也心念家乡。
于1959年,鄙人重返家乡,发放救灾物资,并承诺乡亲,将承包村里的一切婚丧生育。
愿壮有未来,老有所终。
故此庙为乡亲答谢鄙人所建,鄙人执笔所写碑文。
所谓善庙,行善积德、问心无愧。
匾家村民:刘德宝
林墨盯着碑文,反复看着一行行字迹,他瞳孔都地震了!浑身都不由颤抖起来!
两份碑文,截然相反的内容!
在这份碑文中,刘德宝就是个乐于行善的大好人!是他救乡亲于水火,在大饥荒年代,给了村民们一口饭!而在庙堂那份碑文中,刘德宝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不懂得感恩的豺狼!
罪庙?善庙?!
究竟谁在说谎?
可假如真像这份碑文所言,刘德宝是大善之人,他又为何会对阿骨动手?还有那两只溺水鬼又是怎么回事?
太多杂乱的信息进入林墨的脑海。
林墨脑袋微微有些作痛,脑子里的另一个人又在干扰他的大脑了,他们这两天虽然收获到很多线索,但其中有很多线索都是对立的。
不知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啊——!!”
冷月刺耳的尖叫,惊扰了林墨的思绪。
只见在冷月身后的墙壁旁,散落着一具骷髅骨架,这位生前的人,死之前应该是靠在墙壁上的,直到尸体风化后,才在墙壁旁散落成一堆森森白骨。
冷月有些惊慌的后退两步。
她倒是不害怕这些,只是刚才突然手机灯一照,把她吓了一大跳。
林墨快步走上前来,他仔细打量着这副骨架,把骨架大致拼接出来。
“是不一米七?”
陈雪依点头,“差不多。”
林墨不禁眉头紧锁,应该没错了,这恐怕就是刘德宝的尸骨!
可刘德宝怎么会死在这里?
随着线索越来越多,反而感觉更乱了!
林墨仔细扫视着四周,很快在不远处的角落,发现一个泛黄的本子,这本子被老鼠啃掉了一部分,所幸啃食的并不严重,只是失去了四个角而已。
林墨将泛黄的本子给捡起起来,拍掉上面厚厚的灰尘。
本子很粗糙,摸在手上有种沙沙的刮手感,很明显这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纸张。
林墨将本子缓缓翻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行模糊却工整的大字——
匾家村扶贫计划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