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玉歪歪头,看着满眼亮晶晶的算:“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管算一改刚才那不要脸的样子,重新换做一副扭捏之态。
“就是……就是……”
他对着手指,仿佛在纠结一件无比纠结的事情。
冉玉:“什么?”
“就是,你能不能……跟我说一句……就,就用你刚才的语气,说一句……”
冉玉耐着性子开始听他胡扯。
“管算!过来?!”
有病啊!!!
管算还在扭捏:“其实,把过来换成跪下,我觉得更带劲。”
带劲个大头鬼啊……
合着那一副扭捏的样子全都是装出来做戏的?
冉玉感觉到心累了。
每一次,几乎每一次,管算都会在出人意料的事情上创他一下。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了?”
陌生的声音。
以及。
陌生的人。
那人一袭青衫,看上去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可能是怕太阳晒,手中打着一把油纸伞,稍稍向前倾斜,挡住了他的脸。
冉玉虽然看着眼前人有些眼熟,但这并不妨碍他稍微迁怒一下。
“阁下?”
那人笑的温和:“听说我家副楼主想要讨个说法,结果却被人以无法证明自己身份为由,乱棍打了出去?”
“听说啊,他刚进来好声好气的想要讲解一下事情经过,但是嘴还没有完全张开,就被人那抹布堵住了嘴?”
“还有小道消息说,这施家客栈已经是代理通州牧和……”
那人顿了顿,抬伞看向冉玉:“和现任丞相独子的大本营?”
他语气里有些委屈,拿捏着腔调。
“可怜我的副楼主,刚出狼窝又被迫入虎穴,委屈巴巴的来找我哭诉,那我,就帮着他来讨个公道呗~”
冉玉皮笑肉不笑:“我就不问你是怎么进来的了,他们应该拦不住你,但你要讨个公道,是否要先看一下你绣银楼都做过什么好事?”
冉玉眼里闪着寒光:“你说是吗?”
“绣银楼楼主,苏清远。”
苏清远捂嘴一笑:“诶呀,什么都瞒不过你?可我绣银楼,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要让陇西世子放话,要屠光我绣银楼呢?”
“再说了,冉大人,你不觉得,现在这副场景,就像是小孩子在外边犯了错,别人家找上门要说法吗?”
苏清远在挑拨离间。
不管是把冉玉比作沈决他老子,还是直接点名冉玉和管算身份。
他从进来这个门开始,就在给冉玉他们挖坑了。
只要冉玉认下了沈决做的事情,不管是对于陇西,还是现在的通州形势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陇西那边暂且不提,就通州而言。
如果冉玉刚才点了一次头,这位苏清远,出门就会扬言大武朝堂已经腐朽,就连堂堂御史都逃不过阿谀奉承。
类似于为虎作伥词句就这样,被牢牢的贴在了他们一群人头上。
……
果然,通州不是安昌啊。
有的是人想要搞事情,自己不安分就算了,还要整的别人也不安生。
不对,安昌好像也不安生来着。
冉玉叹了一口气,说:“苏楼主,我是给你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