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都各个屏气凝神,因为这一声,似乎都是听到这一声。
【这是什么情况?】
【里面在干什么?莫非······】
大殿内的众人一脸好奇,更多的是觉得羞耻、
南若雨此举,无外乎是打了整个北境国的脸面。
皇帝面沉似水,眼中好似有一把利刃射向沈煜白。
沈煜白强装镇定,对上皇帝的眼神,似乎有无奈,有难言之隐。
南疆国主同南若雨一同出来。
二人皆面带笑意。
“北境皇帝,此女的确是的失散多年的女儿,如今终于找到。”南疆国主看向南若雨,将她带到身旁。
此时的南若雨脸上是止不住的得意,环视大殿上的人,尤其是看到了南若芙。
脸上更是张狂的得意。
“既然如此,那也算是与南疆联姻,慎安王,去见过你的岳丈吧。”皇后开口道。
【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是南疆公主。】
若是如此,那沈煜白就多了一重助力。
今夜的事情,南若芙总是察觉到不对劲,看向沈宴。沈宴也自然而然的附耳过去。
南若芙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沈宴本想拒绝,看她坚定的眼神,便点了点头。
南若芙起身前去更衣。
对面的云钦王子看到,也紧跟着起身出去。
慧贵妃看着二人一前一后的出去,便也低声吩咐身边的大宫女悄悄跟去。
“摄政王妃,请留步。”云钦王子在身后叫住了她。
南若芙停下脚步,面带微笑道:“云钦王子,别来无恙。”
二人相视一笑。
“阿芙,你就别打趣我了。”
两人像多年好友一般并肩而行。
“云钦,当年你不辞而别,爹爹还找了你许久。”南若芙率先说道。
云钦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我的身份,若是被旁人知晓了,担心会给丞相大人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选择漏夜回到南疆。”云钦说道。
“都过去了,改天有空去府上坐坐吧。”南若芙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有一事不明,不知道云钦你能不能解答。”
“是我父王的事吧。”云钦早就猜到。
只因南疆国主的女儿早就死了,并且不是腰间的梅花胎记,而是鹿形胎记。
这一点,南疆国主早就知晓了,进京后才改口是梅花胎记。
南若芙点了点头。
“他是要勾结沈煜白,里应外合,拿下京城。”
此话一出,南若芙倒吸一口凉气。
【竟有如此野心!】
“你也是这个意思吗?”南若芙冷声问道。
云钦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就算我有其他意思也没有什么用,父王向来是自己做主。”
“听闻慎安王妃已经和丞相府划清界限,可是真的?”云钦问道。
“是。”
“那就放心了,你知道的,我父王,他荒淫无度,那慎安王妃怕是案板上的鱼肉。”
【真的就是如她心中所想一般!南疆国主看向南若雨的眼神分明就是看着猎物的感觉,那蠢货竟然还上赶着去!】
南若芙无奈,但眼下顾不得她,也是她自己选的路。
“我们来谈个交易如何?”南若芙直言。
“说来听听。”云钦饶有兴致地洗耳恭听。
“你有没有想过成为南疆下一任国主?”
云钦顿了一下脚步。
“想过,但,前面还有一个王兄,于我来说没有什么胜算。”云钦坦白交代。
“你放心,前面的障碍,我们会替你扫清。”
“你们?”云钦低头自嘲。
“你跟摄政王是真心相爱的吗?”
【诶,怎么话题跑偏了?】
“是,所以,我也代表摄政王的意思。你可愿一起合作?”南若芙单刀直入,拉回了话题。
“好,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争一争。”云钦看着南若芙坚定的说道。
南若芙自动忽视他的眼神。
即便是相处过几个月,南若芙也不敢轻易相信人心。
毕竟权力面前,人心也会随之变化。
偷听的宫女一直跟在身后,奈何他们声音较小,始终也没有听到什么,只是看到南若芙拍了拍他的肩膀,宫女便快步回去复命。
二人分开回去。
玄影悄无声息上前:“王妃,刚有一个宫女跟在身后偷听,但应该是没有听到什么,眼下已经回大殿了。”
“可看清楚是谁的宫女?”南若芙眯着眼,好似散发出了凌厉的讯号。
“是慧贵妃身边的大宫女,沁心。”
【这慧贵妃怎么什么都要横插一脚,真真是事儿多。】南若芙不悦。带着翠枝快步回到大殿上了。
“呦,这摄政王妃跟南疆的云钦王子怎么一前一后就回来了,适才也是一起出去的。这······”
南若芙一脚踏刚踏进大殿门口,便听到慧贵妃的声音。
大殿上的人齐齐看向门口。
南若芙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向沈宴旁边的座位。
沈宴握住她的手,温柔地扶着她坐下:“外面冷不冷,来,我给你暖暖手。”
慧贵妃见无人搭理她,直接站起身:“咱们丞相府的女子真是有心机,眼瞅着自己原先的妹妹成了南疆公主,自己又去勾搭南疆王子,是想分一杯羹吗?”
沈宴冷笑:“怎么?慧贵妃也想分一杯羹吗?可惜了,你还没有那姿色吧。”
沈宴出言嘲讽道,丝毫不给她脸面。
“阿宴。”南若芙轻唤一声。
“坐下,今日有贵宾,不要再生事端!”皇帝威严的声音传到慧贵妃的耳朵。
慧贵妃不情不愿地坐下。
却瞧见南疆国主色眯眯地打量着南若芙,计上心头。
不过这些都是在意料之中,只等着猎物自己送上门来。
【勤政殿】
“七弟,你来看看这奏折!”皇帝将奏折递给沈宴。
奏折上话里话外给沈煜白请封太子之位。
“皇兄怎么看这件事?”沈宴合上奏折,放在案桌上。
“他们是瞧着老二有南疆的助力,却不想着,南疆为何带着众多人马驻扎在河对岸,真是该操心的不操心,不该操心的乱弹琴!”皇帝气的捶着案桌。
“老二真是出息了!”
沈宴从胸口里衬取出来几份信件呈给皇帝。
“皇兄,这是臣弟截到的几封老二跟南疆二王子的信件。”
皇帝拿来细看,怒道:“大胆!”
手边的茶杯也被摔到地上,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茶叶,茶杯也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