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
“臣妾参见皇上。”
“臣弟参见皇上。”
“妾身参见皇上。”
几人齐齐行礼。
“这是怎么了?”皇帝在来凤仪殿的路上也听太监说起发生的事情。
“回禀皇上,丽嫔把摄政王妃绑到冷宫,还打伤了她的婢女。”皇后抢先回道。
皇帝坐定,厉声问道:“丽嫔,可是你所为?”
丽嫔对自己所做的事情供认不讳。
皇帝当即大怒:“来人,将丽嫔打入冷宫!”
“皇上,皇上!”丽嫔苦苦挣扎,看向南若芙的眼神中好似有一丝歉意。
“这件事,皇后还处理不好,岂不是你这个皇后无能!”皇帝转而看向皇后,言辞激烈道。
皇后和慧贵妃赶忙跪下:“臣妾无能,请皇上恕罪。”
“朕并非要怪你,只是这后宫和前朝,没有一日安宁,朕如何安心。”
“弟妹,这次让你受委屈了,日后进宫,朕定派侍卫护好你的安全。”皇帝略带歉意的说道。
南若芙上前,恭敬行礼:“多谢皇上。妾身的婢女眼下还不知状况如何,容妾身和王爷先回府吧。”
“好,快去吧,若需要太医,随时传就行。”
“多谢皇上。”
日照西斜,撒在宫墙上,几人的身影被拖得很长,久违的自由空气,让南若芙有些眷恋,心中的天平也开始倾斜。
“阿芙,今日为何不查丽妃身后之人?”
南若芙认真地看向他:“王爷明知故问呢。”
“所以,阿芙也觉得,并不是慧贵妃指使吗?”
“自然,皇后急切地想要定罪慧贵妃,无非是近日来,皇上时常召沈煜白入宫,皇后怕威胁到五皇子的地位。”南若芙思忖道。
“阿芙真是洞若观火。”沈宴夸赞道,眼中充满了小星星。
南若芙嫌弃地摆了摆手“嘶”的一声,好似碰到了伤口。
沈宴紧张地握起她的手,掀开袖口,上面鲜红的绳索痕迹,触目惊心。
“阿芙!你怎么不告诉我。”沈宴担忧道。
从袖中取出药酒,为她轻柔地擦拭。
“你还随身带这药酒啊?”
南若芙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笑嘻嘻地问道。
沈宴不语,只是细心地为她上药。
“阿芙。”沈宴柔声地唤道。
“嗯?”
“受伤了就要第一时间给我说。”沈宴心疼地低声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真是肉麻。”南若芙乐呵呵说道。
“今日不是事发突然嘛,看着皇后在那自导自演,一时忘记了。”
“看来是要收拾收拾一些人了。”沈宴眸底染上一层冰霜,漆黑地眸子看向远方。
马车渐行渐远,而凤仪殿内,就不是这副温馨的场景。
“贱人,竟敢误本宫!”皇后随手拿起身边的一盏茶杯,就向地上摔去。
殿内的宫人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引火上身。
“没能利用丽嫔扳倒慧贵妃,真是令本宫失望!来人。”
“奴婢在。”宫女小心翼翼地说道,
“将那冷宫的,毒哑,不许她透露出去一个字。”皇后眼底的阴狠迸发出来。
“是,奴婢这就去办。”
“皇兄,皇婶,你们可回来了。”等候在府上的沈清欢快步上前,手上拿着一封信件。
“怎么了?”
“这个是一个小太监送来的,只是不知道是谁,说要交给嫂嫂。”沈清欢将信件递到南若芙面前。
“小太监?”南若芙皱眉不解。
打开信件,也并非是熟悉的笔迹。
南若芙坐在椅子上细细看完,神情凝重。
“可是有什么事?”沈宴问道。
“这应该是丽嫔写的。”南若芙轻叹一声。
沈宴接过信件。
“丽嫔?”沈清欢不解。
南若芙将今日在宫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沈清欢。
“天老爷啊,她怎敢在宫里行此事,伤害王妃,可是大罪。”沈清欢惊呼。
南若芙轻轻摇了摇头:“今日看情形,并非是她想要伤害我,幕后不是皇后,便是慧贵妃,只是,看慧贵妃的神情,好似并不知晓此事。”
“慧贵妃说多日不曾见到丽嫔,那么同住一宫,怎会不知晓丽嫔的事。”沈宴说道。
“这我倒不知,只是看皇后着急定罪慧贵妃,我便能猜到一些,是皇后。”
“再看这封信,比咱们早些到府上,眼下丽嫔被打入冷宫,想必是一早便派人送出来的。”南若芙推测道。
“丽嫔被打入冷宫前,曾看过我一眼,那眼神中没有对冷宫的恐惧,反而多了一丝坦然,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她的眼神中有一丝歉意。”
沈宴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这个仇,肯定是要报的。”南若芙坚定地说道。
“阿芙想怎么做?”沈宴问道。
“还没想好,既然是皇后做的事,便不能牵扯旁人,尤其是五皇子。”
“她都贵为皇后了,还有什么不知足,慧贵妃无子,还能跟她争什么。”沈清欢瘪了瘪嘴说道。
“争什么?自然是独一无二的太后。 ”沈宴冷冷说道
“慧贵妃能跟她争什么?无非就是她自己的心魔罢了。”沈清欢毫不留情地揭穿皇后的旧伤。
“皇后的心魔?”
沈清欢喝下一盏茶,开始细细说来:“嫂嫂,此事就连皇兄都不知道。”
“当年慧贵妃荣宠极盛,出身名门嫡女,比皇后年轻许多,一入宫便是接连侍寝十日,还是皇后找到皇额娘施加压力,皇上才不得已去了其他妃嫔宫里。”
“不过,没过多久,皇上就莫名宠幸了丽嫔,丽嫔是慧贵妃的宫女,为此事,慧贵妃生了大气,还是皇后劝她要大度。即便是封了丽嫔,也跟在慧贵妃的坤宁宫住。”
“没过多久,慧贵妃便有孕,衣食住行皆是缜密,只是不知道皇后用了何种手段,害了她小产。”
南若芙摆手:“你是如何知晓是皇后害她的?”
“听羽说的,只不过他想劝阻的时候,为时已晚。”沈清欢淡淡地说道。
“而慧贵妃好似再也不能有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次小产。”沈清欢略带有惋惜地说道。
“若是慧贵妃有皇子,至少能有一人能与皇后抗衡。”
沈宴思忖道:“慧贵妃是自己不想再有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