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心虚的一幕,自然被柳烟波捕捉到。
“南王妃,你心虚什么?”她朗声问道。
被这一声呛住,南若雨不由地看向沈煜白。
不知作何解释。
“本王妃心虚什么?倒是你应该心虚吧。摄政王和王妃都在,若你识相,把冬儿交出来,本王妃便既往不咎。否则,便将你送到大理寺!”南若雨声音大了一些,好似这边,便能遮住自己的慌张。
柳烟波跪地发誓:“摄政王和王妃都在,我,柳烟波在此起誓,若是藏了冬儿,便叫我生不如死,死后成孤魂野鬼,无人供奉!”
转而看向南若雨:“那么南王妃,你敢发誓吗?你敢发誓从未对冬儿生病视而不见,从未拿冬儿来邀宠吗?”
一声声质问,南若雨手足无措。
“太后听闻慎安王府鸡犬不宁,特派本王前来查看,没想到,竟然是如此污糟!”沈宴清凉地嗓音,在场的人闻言都不由地打了个寒战。
“皇叔。”沈煜白轻唤了一声,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宴眯着凤眼看向他,似乎是想听听他如何辩解,也是为了拖延一些时间。
“这府上上上下下都找过了吗?”南若芙突然问道。
“南王妃在我这院子翻找了一遍。”柳烟波开口道。
“既然如此,孩子怎么可能平白无故便不见了,应该还是在这府上,不如你们在府上好好找找?”南若芙建议道。
“正好,本王带来一些侍卫,也可从旁协助找找。”沈宴正色道。
“不用不用,我府上的侍卫也够了。”沈煜白连连摆手。
便吩咐侍卫赶快去找。、
“姐姐,你都不知道,我在这府上过的什么日子。”
南若雨又开始哭诉道。
南若芙冷眼看着沈煜白。
“慎安王?”尾调上扬问道。
“皇婶,皇叔府上只有你一人,自然是不知道府上妻妾多的苦恼。”
“呵。你还知道妻妾成群,如今便有两个正妃,还有一堆侍妾同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府上是想做什么呢。”
南若芙笑着说,但是眸底满是冰寒。
“皇婶说得哪里的话,府上就这些人就够了,再多,我也顾不上啊。”沈煜白赔笑道。
“不知道慎安王可有听说,近日来,京城一些良家女消失不见。”南若芙眯着眼打量着沈煜白。
“自,自然是不知道的。怎么没有上报官府吗?”沈煜白强装镇定回道,可是颤抖地音线出卖了他的内心。
南若芙勾唇笑道:“自然是上报了官府,只是不知道谁有那么大的能耐,竟然能压下来这么大的事儿。”
听着她吊儿郎当的声音,沈煜白不由地出了一身冷汗。
他也不知道为何从前温柔缱绻的人儿,如今听她的声音便会如此害怕。
门口的松林使了个眼色,沈宴心领神会。
“好了,本王就是奉太后之命前来查看,既然慎安王府如此,本王也只好据实相告了。”
说罢,二人便出了内殿。
“恭送皇叔,皇婶。”
马车上。
“回禀王爷,属下查到在慎安王府书房后面,有一暗箱,连通着地牢。里面有二十八位女子,只是,侍卫众多,属下还没有找到机会。”松林禀报着。
沈宴本就紧皱的眉头似乎更紧了一些。
这混蛋真是越来越过分!
“王妃,玄影他们已经跟着安诺姑娘出了京城。”柏林回禀道。
“嗯。”
今日这一出,便能顺利打消他们的怀疑。
接下来便是要救治冬儿。
是生是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阿宴,明日我要起身。”南若芙柔声说道。
闻言,沈宴握着她的手一紧:“阿芙要去哪里?”
“去看看安诺他们,顺便再见见久违的人。”
“我可以一起去吗?”沈宴轻柔的嗓音,实在是让人不忍拒绝。
但眼下还不是时候。
“阿宴要在京城守着,万一他们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南若芙紧紧抱着沈宴娇声道。
“玄影玄晶玄石都不在你身边,我不放心。”
“无妨,把柏林先给我吧,我再带上玉瑶。”
南若芙本想带上木朵,毕竟玉瑶是沈宴的人,她担心会告诉沈宴。
但听闻木朵伤心许久,还是不适合带去。
沈宴沉思一阵,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你就告诉我一个时间,免得我日日忧心。”
“最多十日,我便会回来。”南若芙信誓旦旦地说道。
“不行,五日。”沈宴快速说道。
“五日哪里够啊,不行,七日。”南若芙轻捶他胸口,语带怒意。
“阿芙,你知道的,我不能离开你太久,不然,我真的会很难过。”
眼见硬得不行,沈宴便软了语气,他知道南若芙吃软不吃硬。
“好吧,五日就五日。”
南若芙眼珠提溜着,先答应呗,后面自己跑得远,他还能找到不成。
沈宴紧紧地搂着她。
心中不是滋味,看来阿芙还是没有完全信任他。
自己到底要如何做呢?
南若芙却没想到这一点,她只是觉得,外面的人,对药王谷知道的越少越好。
反而是忽略了枕边人的感受。
回到摄政王府的南若芙便开始翻箱倒柜,许久未见师父,到底应该带些什么给她老人家。
“翠枝,我那株珊瑚呢?”南若芙问道。
“珊瑚?哦,对,你不是说那珊瑚有大用吗,特意让奴婢放在库房最里面了。”
翠枝往后面走去,看到了那株大珊瑚,捧了过来。
南若芙越看越满意,就它了。
师父不爱金银玉器,就独爱珊瑚。
药王谷最不缺的便是药材,南若芙便想着给师兄弟姐妹们带上趁手的武器。
站在库房门外的沈宴,看着里面忙忙碌碌的人儿,一会儿看着这个短剑,一会儿看看那把匕首,挑来挑去的,不由地勾起唇角,他的阿芙真是可爱啊。
直到翠枝提醒她,南若芙才发觉到门边站着的人。
“嘿,王爷来了。”南若芙打哈哈笑道。
“本王竟不知,王妃这是打算把府上搬空啊。”沈宴语带嫌弃地说道。
南若芙嘟了嘟嘴:“你摄政王家大业大的,还能让我搬空啊。”
沈宴看她这幅小气包子的模样,不忍心再逗她了,上前轻轻刮了一下鼻尖:“谁让你不带我一起去了。”
南若芙一下子从他怀中跳开。
“呼,男人是洪水猛兽,我才不能掉进温柔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