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芙,你也长大了,许多事情,师父要好好跟你说一说。”药芯示意南若芙坐下。
“是,师父。”
“从前,你跟在沈煜白身后,师父就有些担心,如今嫁给摄政王,师父更是担心。师父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将来又想做些什么事,你只要好好地就行。”
“我知道,师父。”
药芯爱怜地抚上她飘逸的秀发:“摄政王虽然是有太后支撑,许多事情,并不如表面那样。皇帝贵为天子,自然不喜大权旁落,如今摄政王替皇帝做了许多事,肯定也得罪不少人,你们一定要小心谨慎。”
南若芙乖巧地点了点头。
前世她便知道,沈宴替皇帝在朝中排除异己,虽然皇帝面上仍和他称兄道弟,但私下对他不满已久,不然不会立沈煜白为太子。
而沈宴暴烈之名远扬,也是他们刻意为之,坐享渔翁之利。
这一世,定然不会再重蹈覆辙。
“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摄政王也该有后了。”
“师父,我......”
“我知晓你的顾虑,但人生不只是那一件事,难道你愿意让别的女子为他生子吗?”
南若芙摇了摇头。
“所以啊,不管你是如何想的,有子嗣总是好的,若是日后,有心帝位,也是后继有人了。”
南若芙瞬间懂了她的意思。
“我知道了,师父。眼下身子已经调养得差不多了,日后也不必服用避子汤。”
药芯点了点头:“子嗣急不得,你的身子才有起色,随缘便好,若是有了,便留下孩子。”
南若芙郑重地点了点头,若是沈宴知道了,一定会非常高兴吧。
但此刻的沈宴已经被沈煜白盯上,朝堂上丝丝动乱。
“王爷,慎安王已经请旨,要彻查京城所有王府,也包括咱们隔壁的公主府。”
沈宴攥紧地拳头,紧皱地眉头,无一不表明,他此刻的心境。
眼见他这副模样,松林小声开口询问:“王爷,王妃何时回来?咱们得有应对之策。”
说到这儿,沈宴松开了拳头,眉眼间稍有些平和,但随即很快便紧皱起来。
这个小女人儿,就送来了一封信,便推迟那么久。
松林也察觉到这几日,他的情绪阴晴不定。
【独守空房的滋味不好受吧。】松林心中想到,不自觉流露出来。
沈宴余光扫到,不留情面地说道:“明日,便给绿枝找个人家嫁出去。”
松林一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王爷,你明知道属下......”
柏林赶忙将人推了出去,松林一人在院子中凌乱着。
“王爷,那慎安王不知道是不是得知王妃不在府上,今日在朝堂上,一口便咬定孩子还在京城,是被人藏了起来,而且还是有权有位的人。这话里的意思也太明白了。”柏林娓娓道来,讲述着今日的沈煜白的事。
过了许久,沈宴修长而整洁的手指轻敲着桌面:“无妨,咱们也该让他长点教训了。”
柏林不愧是沈宴的心腹,立刻便猜到他的心思:“王爷是想给他们来个猝不及防?”
沈宴点了点头。
翌日清晨,沈宴照例上早朝。
“父皇,今日便从七皇叔府上开始查吧,七皇叔位高权重,贵为摄政王,有他带头,后面查起来,也方便。”沈煜白启奏。
皇帝面色不悦,这孩子怎么没有一点长进了。
“七弟,你看如何呢?”皇帝询问沈宴的意思。
“回禀皇兄,都可以,既然慎安王有意从臣弟府上查,那便查吧。”
沈煜白没想到他这么爽快的答应了。
只是沈宴下一句话,便将他泼了个透心凉。
“只是,慎安王一直在说冬儿不见了,臣弟有一顾虑,不知当说不当说。”沈宴为难地看着沈煜白。
“七弟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臣弟猜测,孩子会不会还在慎安王府,只是没有彻查呢?”
“这.....”皇帝转而望向沈煜白。
“父,父皇,儿臣府内早已彻查,丝毫不见冬儿身影,这才情急告诉了父皇。”
“启禀皇上,不如尽快彻查,也好快快找回龙孙。”一旁地柳太傅开口道。
“七弟,那便从你府上先查吧。”皇帝无奈道。
“是,臣弟遵旨。只是臣弟担心,冬儿会不会还在慎安王府,一早便派了玄甲军搜查。”
“什么?!你!”沈煜白闻言,不知是惊还是吓,慌慌张张,口不择言。
“你竟敢私自派人去我府上!”
沈宴一脸风轻云淡:“为何不能?”
转而看向皇帝:“臣弟也是好心,毕竟好好一个孩子,怎会有人偷走呢?若是还在慎安王府,岂不是皆大欢喜,也不用搞得满城风雨。”
眼见如此,皇帝笑意盈盈:“还是七弟有心了。”
沈宴皱眉道:“只是看这样子,慎安王好似并不愿意臣弟帮忙。”
“怎么会,七弟多心了。”
沈煜白身体轻微颤抖,祈祷着玄甲军没有发现他的秘密。
“启禀皇上,玄甲军将领王山求见。”
“传。”
听得沈煜白浑身一颤。
皇帝一眼扫过去,便知道沈煜白又做了什么事!
“可查到什么?”皇帝询问。
“回禀皇上,微臣在慎安王府并未找到小世子踪迹。”
皇帝松了一口气。
“只是,微臣查到另一件事。”
沈煜白心下一咯噔。
“说。”
“微臣查到,慎安王府有一地牢,起初以为小世子会走失在那里,便下去查看,结果有侍卫把守,里面关押的都是些女子。微臣已经细细问过,都是前些日子丢失的女子。”王山一字一句说道。
每个字都在沈煜白心尖上跳动。
“扑通”一声,沈煜白慌张跪下。
“父皇恕罪,父皇恕罪。”
“逆子!你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皇帝气愤,但是夹杂着一丝惋惜。
沈宴适时开口道:“回禀皇兄,臣弟前些时日也听闻此事,只是,报官的案子都没有下文,臣弟还以为找到人了。没想到......”
“莫非,是慎安王在背后压下这些案子?”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沈宴也染上的随时演戏地怪癖。】
沈煜白头磕得哐哐响:“儿臣没有,儿臣是冤枉的。”
皇帝看他这副模样,不打自招,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抄起手边的茶盏砸了下去。
水花四溅,茶叶染在瓷片上。
“儿臣倒想问问七叔,仅仅一个时辰,便能查出来那些女子,难不成是刻意构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