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在她眼前挥了挥手。
南若芙按着他的肩膀,俯身上前,位置调换,这次是她在上,四目相对。
“阿宴,你很在意这件事吗?”南若芙未答反而反问他。
沈宴闭口不说话,只是沉闷地点了点头。
南若芙双手捧着他的脸庞:“阿宴,我早就说过,孩子是无辜的,即便咱们大人之间有什么,也不该牵扯到孩子身上。”
沈宴点了点头。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对沈煜白只有恨,没有情,这辈子,我只会是你的人。”
这一段话,在沈宴脑海中炸开了花。
南若芙深情一吻,沈宴心中的大石头彻底落地了。
“阿芙,我们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呀?”
【又来了。】
南若芙头大,孩子是想说要就要的吗?
“看缘分吧。”
“好。”
“药王谷的事,先不要跟林南说哦。师父说过了,不允许带外人进去。”南若芙不忘嘱咐道。
“好,你放心。”
“对了,用完早膳,咱们进宫吧,这些日子,额娘常常念叨着你。”沈宴想到。
“好,正好可以看看纯妃。不知道她在宫里怎么样了。”
“纯妃已经侍寝了,眼下是名正言顺的皇妃,只是,性格过于耿直,这些时日跟皇后闹过不少别扭。”沈宴想了想,好几次下朝,忠玉都等在门口,想让他帮忙劝着点纯妃。
只是阿芙不在,他并不想理其他女子,便没有理会。
“若是我进宫为妃,恐怕也会像纯妃一样,看到不顺眼的人,连装都懒得装一下。”
沈宴一记眼刀飞来:“阿芙是想进宫为妃了?”话里透着危险讯号。
“啊?啊?没有啊,我说的是,如果,如果。”南若芙赶忙解释。
这人怎么只听半句话啊,真是无语了。
用完早膳后,南若芙让沈宴亲自去库房找进贡的东珠,待会儿送到承乾宫,既然她们不对付,那干脆就为纯妃在宫中撑腰,也算是给皇后添堵。
安诺悄声进门:“王妃,那个避子汤就不用服了吧。”
南若芙低头沉思,过了一会儿,便摆了摆手:“不用了。”
安诺终于放下心,那日后便要好好为师姐调理身子。
南若芙看了她一眼:“怎么脸上就藏不住表情呢,这样很容易吃亏的。”
这让她不禁想起纯妃,和皇后不对付,那么和宫中其他女子呢?
皇后调度后宫多年,根基稳固,难保不会有人为了巴结皇后而去伤害纯妃。
“阿芙,我已经找到了,咱们现在出发吧,到了宫里还能用上午膳。”沈宴快步走进内室。
南若芙又是一阵无语,合着是到宫里去用午膳去了。
“好好好,就剩一根簪子了,马上就好。”南若芙敷衍着。
翠枝边为她簪,又打趣着:“看王爷多好啊,还想着王妃一日三餐要按时用。”
南若芙抿唇笑道:“那是自然,咱们王爷可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
听到这句话的沈宴,脸上是止不住地笑意。
走到南若芙身后,看向铜镜中美如谪仙的女子,一瞬间晃了神。
这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如今她也完完全全是自己的人了。
“看什么呢,呆成这样。”南若芙没好气地撇了撇嘴说道。
“在看世间最美的女子。”
“油嘴滑舌!”
纯妃得知他们今日进宫,特意盛装,戴上南若芙赠予她的凤穿牡丹金步摇,便去太后宫里请安。
“纯妃今日来得倒是早。”
“这不,给太后请安,自然是要早早到的,以表臣妾心意。”
“赐座。”
“多谢太后。”
落座后的纯妃,眼神一直飘忽看向门外。
太后心生疑惑:“纯妃可是有事?”
“没有没有,臣妾只是在想,今日摄政王夫妇不是前来看望太后,怎么这个时辰了,还没有来。”
“哀家记得,纯妃好似和摄政王夫妇并不相熟。”太后疑惑道。
“回禀太后,臣妾曾救过他们二人,而摄政王妃也救过臣妾,算是两相抵消了。”
“哦,你们之间竟还有这样的事。”太后恍然大悟。
“倒是藏得够深,一点儿风声也没有透露。”
纯妃乖巧地点了点头。
“摄政王到。”
“摄政王妃到。”
外面的传来李公公尖细的嗓音。
“人可算来。”
“儿臣参见皇额娘。”
“臣妾参见皇额娘。”
上座的太后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快起来吧,秦嬷嬷,赐座。”
“多谢皇额娘。”
“纯妃一早便在这儿候着呢。”太后看向纯妃说道。
南若芙转头看去,纯妃面色红润,笑意盈盈,二人对上视线。
纯妃轻轻偏了一下头,露出发髻上的凤穿牡丹金步摇。
二人相视一笑。
“纯妃,你发髻上的步摇?”
“这步摇不是你妃位能戴的!”太后突然发难。
纯妃正欲解释,南若芙便插嘴说道:“回禀皇额娘,是臣妾赠予纯妃的,以报她救命之恩。”
“那也不像话,若是被皇后看到,又要引起一阵风波。”
【原来太后担心的是这个。】
“回禀太后,臣妾自进宫,便已经受到这宫中妃嫔的折磨,而皇后又不闻不问,臣妾已然身居妃位,即便戴上这凤穿牡丹金步摇又如何。”
太后不是不知道这些日子,皇后的所作所为,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些年,皇后调度后宫,如今只有五位皇子和三位公主,比之先帝,差太远了。
但她毕竟不是皇帝的亲额娘,许多事,她也无谓去管。
“皇后驾到!”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纯妃无奈笑道。
“可见背后不能说人。”南若芙低声对着沈宴说道。
“臣妾参见皇额娘。”
“起来吧,赐座。”
“多谢皇额娘。”
皇后起身,看向一旁的纯妃,紧皱眉头道:“纯妃不是一早派人回话,说是身子不适,怎么在寿康宫?”
纯妃起身:“回皇后的话,臣妾一早起身,的确是身子不适,不过眼下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便想着来太后宫里请安,也好学学静静心。”
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省得她到处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