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笑道:“皇嫂,这个帽子也太大了吧。本王可担不起这罪名。”
“呦,这是怎么了?都在呢。”
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儿臣参见皇额娘。”
转身又对皇后行礼:“见过皇后娘娘。”
“清欢来啦。快,来来来,坐哀家这里来。”太后一脸慈爱地看着沈清欢。
“皇额娘。”沈清欢撒娇道。
看着一幕,太后是把沈清欢当做自己的女儿养了。
【师父,师姑,你们放心吧。】
“今日怎么有空来了?”太后怜爱地抚上沈清欢的小脸。
沈清欢嘟着嘴没好气地说道:“还不都怪皇兄皇嫂,每次我都吃了个闭门羹,问了门口侍卫才知道他们进宫了。”
“皇额娘,您要替女儿做主哇,他们夫妇二人去哪都不带我。”
“嘤嘤嘤。”
一阵假哭。
“好了好了,这主啊,哀家可是不能给你做了。前些日子,你不是跟着你皇嫂游历巴蜀,害得你皇兄夜夜独守空房,哀家何时能抱上皇孙啊。”
太后暗示着摄政王夫妇。
“就是的,本王独守空房,这罪还没找你算呢,怎得你先恶人告状了。”
“皇额娘,你看,皇兄他威胁我。”
“清欢啊,有时间就来宫里,嫂嫂陪你玩,让摄政王夫妇专心造娃吧。”皇后见缝插针。
沈清欢白了一眼:“玩?那是要跟志同道合的人在一起,才叫玩,否则恶心人。”
皇后被怼了一句,脸上艰难地维持着体面。
“清欢妹妹这是哪里的话。”
“回禀摄政王,人已带到。”侍卫回禀道。
“嗯,带上来。”
“臣妾延禧宫贵人李氏参见太后。”
“起来吧。”
李贵人起身后又依次行礼。
“李贵人,纯妃告状说你以下犯上,可有此事?”皇后先发制人。
纯妃也不甘示弱,直接站起身:“皇后娘娘,臣妾并非是告状,而是阐述事实经过。”
皇后好似没听见一般,继而问向李贵人:“本宫问你,可有此事!”
“回禀皇后娘娘,臣妾没有。”李贵人义正言辞地说道。
皇后转而看向纯妃:“李贵人的脾气秉性,本宫再清楚不过,她若是说没有,那定是没有。”
“那皇后的意思便是,臣妾撒谎了?”纯妃挑眉问道。
“纯妃这是不打自招了?”
“呵,皇后娘娘还真是能言善辩。”纯妃笑道。
“若是如此,不如听听其他人怎么说吧,也好还你们清白。”皇后看向浣衣局众人。
其中一名浣衣局宫女跪着上前说道:“回禀皇后娘娘,咱们浣衣局都是按着娘娘衣物送来的顺序清洗的,断然不会出现这样的事,还请娘娘明鉴!”
“纯妃,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皇后眯着凤眼问道。
“臣妾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这宫女所说属实吗?”纯妃反问道。
继而又说:“据臣妾所知嫔位以上的妃嫔,衣物都有专门的宫人清洗。”
纯妃缓缓起身,走到那宫女面前:“不知道本宫的衣物有没有专门清洗的宫人呢?”
宫女哆哆嗦嗦低头回道:“有,有的,嫔位以上的娘娘们,都有专门的,专门的宫人浆洗衣裳。”
“是吗?既然如此,为何本宫没有?衣裳放在浣衣局小半月,还是原样?”
“这,这奴婢不知。”
“不知?为本宫专门洗衣的人呢?”纯妃有些愠怒。
“回禀纯妃娘娘,她们正在为您洗衣裳,一时走不开。”
“原来如此,专门为本宫洗衣裳的宫人,这个时候来不了了。”
纯妃轻轻摇着头:“啧啧啧,还真是辛苦,到让别人觉得本宫奢靡,换下来的衣裳,就连浣衣局都忙得不可开交。”
宫女不敢接话,将头埋得更深一些。
“纯妃妹妹何苦这样为难一个下人。”
皇后和蔼地说道。
“呦,皇后娘娘这会儿开始装好人了,臣妾如何为难下人了,难道不是臣妾份内应得的吗?”
面对她阴阳怪气的回答,皇后虽面色如常,但袖子里紧握的拳头出卖了她内心的想法。
纯妃挑起宫女的下巴,逼她抬头跟自己对视,脸上虽是笑意,但给人看来却有些阴森:“你来说,本宫为难你了吗?”
“没,没有。”
“哼。”纯妃满意地甩开她的下巴,坐回到位子上:“皇后娘娘,臣妾原本并不想在寿康宫说这些,只是,臣妾不能白白受了委屈。”
“纯妃,你在宫里能受什么委屈?!”李贵人嘲讽地问道。
“难道摄政王夫妇不是你的靠山吗?”
南若芙上前一掌打在她脸上,厉声道:“宫里教的就是这些规矩吗?”
看向愣神的皇后,一瞬间又换成一副柔美的模样:“皇后娘娘,这李贵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敢如此不敬,背后还不知道如何轻视纯妃娘娘呢。”
“看来纯妃所言不假,今日倒是让本王看到皇后治理的后宫。”沈宴在一旁附和着。
南若芙向他投去一个媚眼。
沈清欢心里真是拍手叫好。
太后眼神示意沈清欢,不要显露神情。
皇后没想到南若芙竟然敢在她面前掌掴自己的族妹,这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摄政王妃,这是后宫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南若芙走到沈宴面前,娇声说道:“王爷,人家手都打疼了。”
“下次就别自己动手了,有本王在。”沈宴握住她的手掌,放在唇边吹了吹。
看到这一幕,皇后胸口止不住地起伏着。
“哎呀,你们两个就别腻歪了,先处理正事吧。”纯妃忍不住开口。
南若芙转过身,闪烁着无辜的大眼睛说道:“还怎么处理啊,她们又不说实话。”
太后冷眼旁观着,这后宫之事,她从来都不想插手。
即便从前身为中宫皇后,也护不住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儿子也不能立为太子。
她不屑于宫斗,总是想办法远离。
因此她看着如今的皇后,只觉得她也是一个可怜人,被皇帝利用,去争,去斗。
“王爷,你说呢?”南若芙回头看向沈宴。
沈宴只是挥了挥手,便有侍卫进入殿内,拖着浣衣局的几名宫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