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跟着的两辆车已经掏出武器,下车靠近周前。
一堆人呼啦从两侧爬上来把几辆车团团围住,眼里全是贪婪打量。
事情危急,周前不得不把俞桑摇醒。
“有人要抢钱!抢你的钱!”
为了防止俞桑打他,他大声在她耳边喊道。
抢钱的恐怖声把睡美梦的俞桑一下子吓醒。
迷迷瞪瞪道:“谁,谁要抢我钱?”
人还没清醒,后腰的杀猪刀已经抽出来。
“!”这姑娘是狠人啊。
管安拿着钢管眼看俞桑回过神,手拿杀猪刀黑脸看向包围他们的人。
推开车门就往下跳。
“今天不弄死你们我和你们姓!”
好不容易睡会儿觉一点都不安生。
来抢劫的土匪都是用布包着脸,手拿铁棍还有刀,人数是运输队的三倍。
但是运输队有个优势,就是有好几人都是退伍军人。
“拿下这些人,咱们都能吃香的喝辣的!”随着土匪一声令下,场面瞬间混乱。
周前拿着钢管甩得虎虎生威,土匪撞上来就是断手断脚的下场。
他牢牢护住俞桑,任由俞桑手持杀猪刀砍得痛快。
俞桑不敢用刀面对人,因为一刀下去人就变成两半了,到时候就不是她抓土匪,而是公安抓她了。
但是刀背劈人也毫不逊色,但凡见她好欺负来收拾她的人都被刀背劈出了一口老血。
垂着手瘫着腿的躺了一地,一个两个哭爹叫妈的,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等其他运输队员把土匪解决完,俞桑已经坐在土匪头子背上嗑瓜子了。
管安年轻,手脚不够利落被敲了一闷棍,现在还躺在地上晕乎乎的。
其他人只受了点轻伤,而俞桑则是完好无损。
大家视线交汇,都很震惊。
俞桑没管他们的眉眼官司,她死死坐在土匪头子身上,只想讨赔偿。
“你把我吵醒了,我的身体受到很大的伤害,你说说怎么赔偿?”
土匪头子气血翻涌,‘哇’的又吐了一口血。
俞桑嫌弃的挪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他的脊椎上。
“能不能有点公德心?随地大小吐真的很恶心!”
她瞅着对方的面罩有点不顺眼,直接一把拽下来。
“都出来干缺德事了还遮着干啥?你见不得人呀?”
土匪头子面罩被扒下意识捂脸,但是被管安眼快看见了。
“你是之前求我们送媳妇去医院那人!”
管安气晕了,本来被敲闷棍脑子就昏,发现抢劫的土匪他们之前还救过他真的忍不住更气了。
周前站在一旁双手抱胸,冷眼看他:“活该!让你别管你还善心大发,倒贴钱给人交住院费。”
“呜呜呜~”管安咬手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怪他年纪轻看错了人,他一个月的工资呀。
俞桑扒开土匪头子的手臂,上面的纹身栩栩如生,是只威武霸气的青龙。
“嚯,还是青龙。”
她把自己的袖子捞起,秀出她的白虎:“你看,咱俩这纹身是不是一家?”
左青龙右白虎,中间夹个二百五。
“成王败寇,随你们便。”土匪头子铁青着脸。
他之前送婆娘去医院撞见这些人时就起意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兄弟都没打赢,他低估了这些人的实力,是他活该。
“你们在这里蹲了十天半月了吧?还真是有毅力。”周前嘲讽道。
管安这蠢货,救了一个白眼狼,眼睛真该好好洗一下了。
土匪头子嘴唇紧绷,一句话都不说。
俞桑不耐踹了一脚:“快点,赔我睡觉钱。”
“我要是有钱还来打劫?”他忍不住反唇相讥。
嘿,这就惹到俞桑了,没钱你还敢来打劫,那她不是白费力气了?
她上前一步,准备送人两拳,被周前拉住了。
“你给他两拳死了算谁的?”
俞桑气呼呼的,双手叉腰:“我不管了!但是我要赔偿费。”
周前把她往车上推,“你先去休息,交给我来处理,保证给你要来赔偿费。”
再不让她上车,待会儿可能真的死两个。
俞桑听了这个保证,乖乖爬上车了,周前讲话还是靠谱的。
她坐在车上,看着运输队的人被周前招过去围住土匪头子,不知干了啥,突然发出惊天的哀嚎。
她好奇看着那些人的背影,不知道周前干了什么让人发出这种声音,估计下的手挺狠。
俞桑扒拉出睡觉前吃的饼干,淡定吃东西。
等了一会儿,有人跟着一个断臂土匪离开,她继续啃饼干。
不到十五分钟,两人回来,运输队员手里抱着一个盒子。
人群散开,周前走出来,边走边甩手。
和队员说了几句话,让人把土匪绑起来送到公安局,他从箱子里抓了一把大团结,直接回到车里。
“喏,你的赔偿费。”
俞桑放下饼干,把钱数了一下,惊讶发现有二百三十块钱。
“这么多?”
周前用水把手上的血迹洗干净,低垂着眼眸:“随手抓的一把,剩下的其他人也要分一点。”
俞桑点点头,分赃嘛,她晓得。
把钱放在挎包里,她瞄了一眼他的手。
“你受伤了?”
周前摇摇头:“是土匪头子的,用了点手段撬开他的嘴。”
“哦。”俞桑很淡定。
知道他没事,就抱着饼干继续咔嚓咔嚓。
运输队员把人装进空车,拉到了县里的公安局,引起了很大的反应。
公安局局长被惊动,亲自接待周前,俞桑嫌麻烦在车里补觉没下去。
等他们处理完事情,俞桑又睡着了。
等她醒来,已经回到了大纲县。
周前在灶房做饭,俞桑躺在床上继续眠。
等他敲门喊吃饭时,她才懒洋洋爬起床。
“咋把我带回来了?”
她还得赶回去上班呢。
周前看了她一眼,把熬好的米粥推过去。
“不把你带回来,我把你丢路上?”
知道她担心上班问题,他耐心解释道:“有队员是那边的,我托他去给你请了半天假。”
跑这么远,她今天必须好好休息一下才行,晚上他不准备送她赶回去,她必须睡一觉。
“你还是这么啰嗦。”俞桑喝了一口粥道。
“谁让我是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