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芬芬今年四十有六,加入丐帮两年有余。她挺喜欢丐帮的生活氛围,每天不是在变着花样复古传统的丧葬文化,就是在研究和商讨丧葬仪式的改进。在她的学习改进下,丐帮的丧葬仪式越来越隆重,越来越繁琐。
蓝点星现实中的樊芬芬是一位内向话少的宅女,十年的一期义务工作结束后,就宅在自己的屋子看书、看视频。一个人待久了就有无穷的冲动和精力想动一动,可是自己的性格和社区生活的单调又让自己不能完全释放自己创作和社交的欲望。好巧不巧,某次目睹了丐帮的号丧仪式,那种肆无忌惮、不在意他人看法的情感表达触碰到了自己的内心,正好丐帮有拉人头的习惯,自己也被不诚心的丐帮弟子拉进了丐帮队伍。
丐帮的工作满足了樊芬芬肆意表达情绪地需求。等自己一个人在一群人中,淋漓尽致地挥洒了几次情绪后,樊芬芬也就习惯了丐帮这个松散的组织。自己逐渐认识了几位丐帮中的老人,逐渐开始表达自己的想法,逐渐成了丐帮中出谋划策的谋士。
每逢节日,丐帮都要聚餐。樊芬芬虽然理解不了元宇宙中聚餐的意义,但也习惯了这种很多人凑在一起喝酒吹牛的节日氛围,她特别享受在一群吹牛人中寂寞发呆的感觉,那种你不搭理别人,别人也不搭理你的这种热闹中的孤独。
今年的中秋节,丐帮弄地很盛大,但是少了往年的那份热闹。这种很古典的,以某几个人为核心的会议中秋节让樊芬芬大开眼界,她像个穿越而来的旁观者一样,兴致勃勃地观察这一切,积极参与和体验这种带有浓厚阶级和等级痕迹的会议。
当她看到大胡子帮主从兴奋到无奈地结束发钱会议;当她看到兴高采烈地领钱弟子这个疲惫不堪,没了精神的样子;当她看完看似有组织实则一盘散沙地中秋会议。她自己就陷入了沉思,思考旧有等级制度被淘汰的客观原因,思考那些跟自己一样的人类那强颜欢笑的妥协思维,思考人类骨子里究竟刻没刻印从众和习惯被奴役的基因……
发钱大会结束后,鸟兽散尽的九楼一下就空荡了起来。樊芬芬正打算有样学样的原地消失下线,正巧看见一堆丐帮弟子往电梯走去,自己也顺势跟了上去,正好目睹和参与了丐帮高层的会议,发完钱又赐官的高层会议。
樊芬芬嘴里叼着香烟,细品着烟草燃烧后的辣味。一只手握着帮主张小花苍劲有力的大手,一只手扶着嘴边的香烟,双眼直勾勾地打量胡须斑白的张小花。
张小花握着樊芬芬的双手,双眼看着一言不发的扈宗会。好一会后,樊芬芬也感觉到了尴尬,这种有人又很安静,自己成为人群瞩目中心的尴尬和不自在。樊芬芬主动使力,上下摆动了两下握着的双手,说到:
“我是樊芬芬,三年前加入丐帮。在这里算是新人。”
张小花瞥了一眼自己新任命的副帮主,右手拉起樊芬芬的左手,向握的双手举过两人的头顶。张小花看了一圈安静中又有窃笑的人群,大声说道:
“我任命,樊芬芬同志为丐帮长老!
我任命,樊芬芬同志为丐帮副帮主!”
张小花宣布完毕,松开樊芬芬的左手,看了眼脸蛋通红,眼神懵逼呆滞的樊芬芬。直接挪步往下一位弟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