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狗子用了什么手段,石窟里摆满了世界各地运来的货物,食、药材更加丰富。狗子的钱财终归有限,没有那么多检测仪器,仅能测试力气与速度。孙浩然明显感觉到,恢复修炼之后,体质突飞猛进,力气大涨。
孙浩然的身体素质变化,狗子的修炼计划随之调整;优美的歌曲完全消失,变成各种呼吸,而节奏与韵律仍在,从中能够感受到身处大漠的狂暴,极北之地的冷酷,烟雨江南的柔媚。舞蹈与戏完全糅合,可以称之为功夫,却与印象中打人的功夫,完全不同。
入静时间慢慢延长,眼前的黑暗时间同样延长,杂念也随之减少。孙浩然告诉狗子:
“狗子,本人功力大涨,有飘飘若仙之感。”
听得多了,狗子发愁,问道:
“小浩子啊,按我的推算,你将飞升!你要是飞升了,狗子怎么办呀!”
孙浩然一本正经,问道:
“狗子,你说我会飞升到哪里?”
狗子神神秘秘,凑上来耳语: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你会一头扎进混沌。”
孙浩然皱眉,问道:
“混沌是什么?”
狗子:
“未知!不是混沌未知,而是混沌的本意就是未知。”
孙浩然:
“我会不会死?”
狗子摇头:
“我都说了,一切都是未知哎。你也说过,地球是口大井,井里的狗,怎么可能想象得出,井外风景?”
孙浩然点点头,继续修炼;修炼完毕,又问狗子:
“狗子,我记得穿越归来,你说你悟道了。后来打岔,都忘了问,你的道究竟是什么?”
狗子忧郁,说道:
“相传黄帝乘龙飞天,狗子难不成还能超越黄帝?”
孙浩然:
“乘龙?哪里有龙?”
狗子不再搭理孙浩然,不断唠叨:
“你走了,狗子咋办?”
唠叨了几天之后,狗子又神神秘秘地耳语道:
“小浩子,我想到办法了!”
孙浩然有些迷糊,问道:
“什么办法?”
狗子:
“你飞升,我怎么办的办法!”
孙浩然心想,不说能不能飞升,就算能飞升,你能有什么办法?狗子没等来应有的反应,继续耳语道:
“狗子找到一种新型人体芯片,学会了关键技术。”
狗子撅着长嘴意味深长地连连点头,孙浩然鼓励道:
“继续!”
狗子:
“芯片容量很小,狗子只能将“我”藏进去,遗弃“小吾”与记忆!”
孙浩然追问道:
“然后呢?”
刘依依、李子树与钱铫一起走出电梯,取回存放的物品,打开尘封的手机,翻阅陈年旧事。钱铫头都没抬,盯着手机问道:
“刘姐,准备去哪里?”
刘依依略有迟疑,李子树嗤嗤一笑,说道:
“肯定是去洛阳,对吧,依依姐。”
刘依依反驳道:
“肯定是回家看爸妈!”
李子树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瞥了一眼刘依依,看向钱铫;钱铫的脸色同样煞白,摇摇头没有说话,加快速度翻阅。刘依依脸通红,眼泪夺眶而出,胸腹大起大伏,再三确认之后怒吼道:
“癸未,你个王八蛋!”
吼声之大,走廊都为之颤栗,嗡嗡直响。刘依依悲怒交加,扫了一眼钱铫、李子树,反身进入电梯。钱铫与李子树毫不迟疑,快跑几步,尾随刘依依冲进电梯。
钱铫愤怒,苍白的脸也变得通红,怒吼道:
“刘姐,一定是癸未那个坏蛋,你别拦我,我要揍他个半死!”
李子树同样愤怒,呵斥道:
“钱锄头,别添乱!依依姐,还是先问清楚情况。癸未就算坏,也没有胆量做这种事,更没有必要。冷静!冷静!”
钱铫平息呼吸,说道:
“对对,子树说的对;刘姐,咱们先冷静,我刚才也是一时愤怒!”
钱铫带路,走出电梯,冲到一间会议室门前,飞起一脚,“咣”的一声,踹开大门,侧身让路。刘依依冲进去,泪流满面,嘶吼道:
“癸未,给我一个解释!”
钱铫与李子树随后进入,钱铫紧握双拳,站在刘依依左边;李子树走到右边,挽住刘依依右臂。
癸未与奥雷萨、课大教授、己巳、赛茨、莫妮等,正在开会;见刘依依三人冲进来,都站了起来,面带悲戚,略略低头致歉。癸未以特别低沉的声音说道:
“刘依依学妹,我很抱歉!没能管好公司,更没想到,竟然发生了如此意外。”
刘依依怒斥道:
“别猫哭耗子假慈悲,我需要解释!”
癸未依旧低沉,回答道:
“你心中所想,我早已想过,调查了很长时间;结论是,都是意外!看过我搜集的资料,你就是骂我打我,我都接受!毕竟,一切缘于公司!”
癸未放出小电影,展示搜罗到的证据:
“狗子平素开车稳健,那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兴奋,车速开到了他设定的安全极限!重卡司机也是出了名的稳健,从业几十年,这是第一次大事故!重卡是七成新车,本来,以司机的老经验,稍稍左打方向盘,加上狗子提前制动,不会有任何事故。然而,司机过于相信刹车,以为可以轻松制动。谁也没想到,竟然发生了百万次几率的失灵事故;又偏偏,司机的脑子突然断片,空白了那么一瞬间,终酿大祸!我也确认过,司机不信任自动,长期手动。说来你可能不信,经过诸多专家多方验证,确认是意外!”
刘依依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李子树问道:
“癸未,你不会把我们当作小学生吧,拿这些东西糊弄!公司呢,也是意外?”
癸未点开另外一部小电影:
“李学妹,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也不信,事后花了很长时间调查。一切都是网络情绪,没有操纵,没有阴谋,全是流量!”
奥雷萨客座所长说道:
“毕竟与几位最重要的研究员有关,研究所很重视这两件事,由我与课所长亲自出手,独立调查。结论与癸未相同,一切都是意外!”
课大教授心情沉重,说道:
“依依啊,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是怕影响你的灵感。我找了很多行业内关系,医院长也参与其中。说出来,网友都不相信是意外,认定有阴谋!先去看看人吧,在医学院附属医院!”
李子树哽咽道:
“依依姐,先去看看人吧!”
钱铫怒气未消,怒吼道:
“我们先去看人。癸未,这事没完!你等着,回头找你算账!走!”
刘依依依旧流泪,说不出话,点点头;李子树搀扶着刘依依,走出会议室,走进电梯,走出电梯,走出研究所。三人坐上校内车,钱铫联系医院长,约好附属医院见面。
医院长在门口等候,见到三人,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刘依依同学,钱铫、李子树同学,阳光些、灿烂些!相信我,以现在日新月异的医学、科技手段,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