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妍听到九福晋这么说,笑着打趣她:“要不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九福晋这财迷样子和九阿哥简直一样一样的。”
“让小四嫂见笑了。”
“这有什么的,我叫九福晋过来就是要商量赚银子的事儿啊。”
闻言,九福晋的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
“真的吗?”
“这还能有假啊。”清妍笑着说:“现在天冷,这东西也就现在能赚点银子了,等开春了,就卖不了,所以咱们要抓紧。
而且眼看着要过年了,虽然我没参加过宫里的家宴,可我听说家宴是每年都有的,那么多人坐在大殿里,就是生了炭火,也暖和不到哪儿去吧。”
“小四嫂说的太对了。”
“所以啊,咱们要为大家提供及时雨。”清妍说:“这东西咱们就暂且叫暖暖贴吧,一次最少五个起卖,我的意思呢,五个四十九两九银子,买十五个的话,便宜点算一百四十五两银子,这价格如何?”
“是不是便宜了点啊?”
“便宜不便宜的呢,你回去再和九阿哥商量一下,看卖多少银子合适。”清妍神秘地冲着九福晋笑了笑:“我先给九福晋看一个更新奇的东西。”
“什么啊?”
清妍把她精挑细选的国风样式的穿戴甲献宝一般地拿出来递给九福晋。
“真好看,这又是什么啊!”九福晋简直爱不释手:“瞧着像是指甲一样。”
“对了,就是贴在指甲上的,比戴着指甲套好看也方便。”
清妍一边说一边取下九福晋戴着的长长的指甲套,给她选了一个尺寸合适的穿戴甲,贴在了她的小拇指上。
弄好之后,九福晋翻来覆去地看自己的指甲。
瞧着她的样子,清妍知道,卖穿戴甲是正确的决定。
本来她是想搞美甲的,可是要先教人怎么弄,更重要的是还要烤灯。
而且和古人解释烤灯又是一件麻烦事儿。
而穿戴甲用果冻胶粘,不用烤灯,简直不要太方便了!
“小四嫂,怪不得我们爷一直念叨着想和你一起做买卖呢,你真是厉害啊,这东西怎么弄的啊。”
清妍眨了眨眼:“我蕙质兰心,心灵手巧,画的啊。”
九福晋正处于兴奋中,就没追究她这话是真是假。
而清妍也没给她追问的机会:“马上要过年了,肯定都想焕然一新的,所以这个穿戴甲的买卖一定能火。
咱们先从宫里的那些贵人开始卖。
这事儿就要劳烦九福晋了。”
“小四嫂客气了,说什么劳烦不劳烦啊,你就说需要我做什么就是了。”
“现在呢我把你的十个指头全都弄上好看的指甲,你进宫在人前显摆一下,让这么好看的指甲先在宫里流行起来,然后再让宫里的娘娘们推荐给公主、格格、福晋、朝廷命妇。”
“懂了,小四嫂瞧好吧。”
“不过我怕宫里的娘娘们要是问起来的话,我解释不好,小四嫂,咱们两个一起进宫吧。”
清妍想起她回来的第二天就被太后叫去万寿宫的事儿。
她咬了咬嘴和九福晋解释:“九福晋你也知道的,我是侧福晋,也就是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能进宫,平时没有宫里的旨意是不能随意进宫的。
再说了……不知道九阿哥和你说过没有前些时候我为什么离开京城了?”
“听说和二哥有关系?”
清妍点头:“差不多吧。听说现在朝堂上下关于前太子的议论很多,我又刚回京城,这个时候再高调,有点不合适。
所以我才说劳烦九福晋,先进宫,让大家知道咱们有好东西。
至于要不要提我,你看情况,你觉得合适的话,可以适当说。
或者你干脆直接把事情揽到你身上就是了,反正赚了银子份子钱不少我的就成!”
闻言,九福晋赶紧说:“这些东西这么新奇,一看就不是我能想得到的,小四嫂赚银子还想着我,我怎么敢抢小四嫂的功劳呢。
小四嫂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先进宫试探一下宫里贵人们的态度,见机行事。”
因为不需要烤灯,清妍很快就帮着九福晋把穿戴甲弄好了。
九福晋也是真的雷厉风行,指甲弄好之后就走了,她要赶紧回去和九阿哥商量一下买卖呢。
一想到又能赚到一大笔银子了,清妍之前的沮丧一扫而光。
而九福晋在赚钱这事儿上真的是和清妍有得一拼,她回府之后因为九阿哥还没回府,她也没等,直接进宫去给宜妃请安了。
宜妃见了九福晋的暖宝宝和穿戴甲,喜欢的紧,当即就要让九福晋也帮她把指甲弄了。
可九福晋看着清妍帮她弄,是看会了,她给别人戴指甲的时候,还是手生。
她怕给宜妃的指甲弄得更难看了,思忖了须臾,想着清妍和她说的,试探的开口:“额娘,你瞧着这指甲像是儿媳会弄的吗?”
“那你这是怎么弄的?丫鬟弄的?哪个丫鬟,和你一起进宫了吗?”
九福晋小声道:“其实这是四哥府里的钮钴禄侧福晋帮儿媳妇弄的。”
宜妃恍然!
到底是婆婆,且也算是皇上的宠妃,所以九福晋对宜妃还有点忌惮,她也生怕和清妍一起做买卖这事儿干不成了。
见宜妃沉默,九福晋就把九阿哥拉了出来:“本来呢,这事儿儿媳妇该和我们爷商量好了再来找额娘的。
可我们爷还没回府,儿媳妇也不知道他在那儿,万一他要是和八哥在一起的话,让八哥知道儿媳妇和四哥的侧福晋走得近了……八嫂估计又要找茬儿了,所以儿媳妇就斗胆先进宫和额娘商量了。”
虽然九福晋的家世在成年的皇子福晋里不算好,甚至可能连乌拉那拉氏的家世都比不上。
可人是极聪明的。
就比如现在,她这番话里的小心思是真的说到了宜妃的心坎里。
“老九现在还和老八秤不离砣?”
“爷倒不是总是去找八哥,可八哥总是有事儿没事儿派人来给爷传话。
八哥总是哥哥,且八嫂那性子……爷想着和八哥到底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所以一直抹不开面子。”
宜妃问:“老四府里的钮钴禄侧福晋才回京没多久,你怎么就和她走这么近了?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老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