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瞧的目驰神往,没想到成不忧一招未出,全程被张无忌空手追着打。
成不忧绕着圈不断后退,张无忌接连出招进攻,成不忧虽然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但为了自己手中的剑,他只有放下面子什么的。
他已经退着躲了张无忌的五六招,心想对方是华山弟子,虽然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少林龙爪手”,但肯定不熟练,自己只要抓住机会,说不定可以反击致胜。
但张无忌没有给他反击的机会,只见张无忌招式一变,身影化作一朵云一般,使出了狂风暴雨般的招式。
张无忌接连使出“捕风式”、“捉影式”、“抚琴式”、“鼓瑟式”、“批亢式”、“捣虚式”、“抱残式”、“守缺式”,八式连环,绵绵不绝,一气呵成之下威力更胜。
最后的抱残守缺两式作为压轴,刚猛中暗藏阴柔,已到了返璞归真,炉火纯青的境界。
“啪”的一声,张无忌一把抓住成不忧的手腕,然后轻运乾坤大挪移,将成不忧手中的长剑给夺了过来。
他并没有使出全力,否则成不忧的一只手只怕就被他废了。
成不忧面如死灰,对着封不平和丛不弃说道:“师兄,师弟去了!”
说完,他像之前那个衡山派的鲁正荣一样,一抬脚下山去了。
丛不弃和封不平眼看着他走远,想要去追,却听得陆柏说道:“胜负已分,由他去吧!”
封不平和丛不弃看着张无忌,心中愤恨难平,封不平“噌”的一声拔出剑来,丛不弃身形一闪,闪到一名华山弟子身旁,一把夺下这名华山弟子的佩剑,两个人一起向张无忌攻了过来。
华山派弟子一片哗然,没想到两名师伯师叔级别的前辈公然围攻一个小辈,完全不顾长辈的尊严了。
岳夫人朗声对封不平和丛不弃说道:“你们两个师叔辈的对付一个小辈,也忒不顾身份了吧!”说完,就要挺剑而上。
封不平和丛不弃二人却不语,他们二人之中,丛不弃剑招精妙,灵动变化,纯是使招不使力,封不平却是招式雄浑有力,不仅剑招变幻无穷,剑招上蕴含的内力更是非同小可。
岳夫人正待上场,岳不群伸手拉过了她,低声说道:“不必上场!”
岳夫人一愣,只见张无忌在二人的如狂风骤雨般的进攻之下,犹如惊涛骇浪之中的礁石一样,岿然不动。
他身法灵活,脚步惊奇,每一个转身,每一个脚步都正好躲过二人的剑招。
泰山派的那个中年道长不由得说道:“这人的轻功身法好的很啊!”
这人当然指的是张无忌,而不是封不平或者丛不弃中的其中一个人。
陆柏沉着脸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来张无忌用的是什么轻功,他觉得张无忌的轻功有些像武当派的轻功身法,但脚下的脚步却有些像是昆仑派的。
这小子会少林派的龙爪手,会武当长拳和轻功,又好像会昆仑派的步法,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而且,迄今为止,他还没有展示过华山派剑法。
三人翻翻滚滚拆了二十多招,张无忌依旧没有刺出一剑,但封不平面子上已经挂不住了。
他一声长啸,剑势忽然一变,长剑横削直击,剑上隐隐有气流之声。
他每刺出一剑,剑上气流之声增大,出剑也越来越快,气流之声化作阵阵风声。
众人看的暗暗心惊,封不平的剑锋上所发出的一股劲风渐渐的扩展,旁观的众人只觉寒气逼人,脸上、手上都给疾风刮得隐隐生疼,他们不由自主的后退,围在相斗三人身周的圈子渐渐扩大,最后竟有四五丈方圆。
丛不弃也不再围着张无忌,跟在封不平旁边,待的封不平剑招使出,他伺机刺出剑招。
岳不群在旁边看着,心想这封不平竟然藏有如此霸道的后招,这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剑宗,没想到内力也如此厉害。不仅剑招精巧绝伦,内力更是不弱于自己。
与之相对,自己并不把握赢下。
封不平心中却是另外一个想法:这套剑法名叫“狂风快剑”,是他在中条山隐居时,费时十五年而创制出来的得意剑法。这是他的看家本领,本来不该贸然在人前显露出来。
因为一显露之后,便在他人面前露了底,此后再遇到一流高手,对方便先已有备,这一套剑法就难以打出出奇制胜的效果。
但今天他势成骑虎,不在人前显露,只怕连底裤都输光了。
他可是胸怀大志,不但计划要执掌华山一派,还想若是成了华山派掌门人,之后奋发图强,更进而为五岳剑派盟主,他所凭持的便是这套他自创的一百零八式“狂风快剑”。
张无忌又躲了十几招,那丛不弃喝道:“小子,你是缩头乌龟吗?光躲不出招,算什么英雄好汉?”
“你们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倚老卖老,算什么英雄好汉!”一旁的陆大有高声喊道。
“就是!”、“为老不尊!”、“不公平!”……华山派弟子纷纷跟着指责二人。
“好!从现在开始,我要是躲一步就算我输!”张无忌忽然立定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啊!”丛不弃急忙说道,好像生怕张无忌反悔。
一旁观战的华山派众人瞬间沉默,岳夫人更是责怪自己的大徒弟昏了头,之前一直躲避,显然在二人的夹击下没有出手的机会,现在怎么能夸下海口呢?
却见张无忌神情自若,立在原地下身不动,剑尖一点,一剑刺出,自二人的剑招空隙之中将剑递了出去,点在了丛不弃的手腕上,丛不弃“啊”了一声,长剑跌落。
封不平见状大惊,他长剑已经挥出,原来想着以深厚的内力消耗这少年的体力和内力,没想到对方内力之深厚,似乎比自己还要强,自己的狂风快剑根本无法压制对方。
而对方“唰唰唰”的刺出三剑,他慌忙之中回挡了两剑,最后一剑没有躲开,依旧被对方一剑点在了手腕之上,长剑落在了地上。
他面如死灰,立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张无忌,连手腕上的伤口都顾不得查看。
“这是剑宗的剑法,我也只见过剑宗前辈用过!”他忽然看着张无忌说道,脸上又是惊讶,又是嫉妒,还有一丝丝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