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谈了一会儿,各自回屋休息。
自此还有二十多天,他们两个人就在嵩山脚下附近住了下来,一直等着任我行和向问天到来。
却说左冷禅回到太室山,进了嵩山派门派所在院落,不理会弟子师弟的问候,进了自己屋子,迫不及待的将辟邪剑谱拿了出来,苦苦研究了半天,照着比划了几招,依旧没有什么进展。
他心里苦闷,于是让人将劳德诺叫来。
劳德诺过来的时候,听别人说左掌门心情不好,不由得心头惴惴不安。
他在左冷禅门外准备敲门的时候,左冷禅直接说道:“进来吧!德诺。”
劳德诺应了一声开门,只见左冷禅阴沉着脸,他不由得心头狂跳。
“德诺,那岳不群和林平之修习辟邪剑谱的时候,你可看见了?”左冷禅问道。
“回师父的话,弟子看见过。”劳德诺回道。
“你把他们修炼时的招式好好给为师讲一下。”左冷禅面色缓和,对劳德诺和声细语的说道。
劳德诺当即将岳不群和林平之修炼辟邪剑谱的招式给一一讲给了左冷禅,左冷禅问的非常详细,每一招每一式都要详加询问,甚至还要劳德诺比划一番,他自己也会跟着演示一番。
二人就这样谈了半个时辰,左冷禅不时点头,口中会不自觉的说道:“对!”、“没错!”、“就是这样的!”……诸如此类的话语。
谈罢之后,左冷禅心下恍然,他让劳德诺把钟镇叫过来。
劳德诺将钟镇请了过来,左冷禅叫他退开了。
劳德诺走出左冷禅的房间,身上出了一身冷汗,他快步走出嵩山派庭院,下了太室山,找了个无人的地方,从身上掏出一件东西。
那是一本书,是他誊写的袈裟上的《辟邪剑谱》,他从华山派偷盗《辟邪剑谱》以后,偷偷的自己誊写了一份,没有告诉左冷禅。
他当华山派细作时间长了,早就厌倦了做细作的日子,每日提心吊胆的,说不定哪一天就被揭穿,身首异处,在江湖上混日子,武功是第一位的,所以他也想修炼一下这传说中的《辟邪剑谱》。
他刚才被左冷禅叫住了,心里不由得惊慌,左冷禅盘问他的时候,他更是差点儿承认自己偷偷抄录《辟邪剑谱》的事情。
好在最后他意识到左冷禅并没有发现他抄录《辟邪剑谱》,他暗暗松了一口气,来到山脚下,打开了辟邪剑谱。
“不可不戒,你师父走的是这条路吗?”一个粗犷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他吓得一激灵。
回头一看,只见两个光头和尚出现在他身后,一个和尚身材魁梧高大,另外一个相貌猥琐,他看的极为熟悉。
“田伯光!?”他不由得叫了出声,另外一个和尚赫然是“万里独行侠”田伯光,只是他为什么当了和尚,法号还叫“不可不戒”?
而且田伯光的师父是谁?
他脑中灵光乍现,田伯光的师父,不就是恒山派的仪琳小尼姑吗?
却见那胖大和尚也发现了他,大喝道:“谁在那儿鬼鬼祟祟的?给我滚出来!”
他心中一惊,施展轻功准备逃走,却见那胖大和尚和田伯光突然纵身来到他的面前,那胖大和尚伸手一抓,便将他手中的《辟邪剑谱》抢到了手中。
“《辟邪剑谱》?这是什么劳什子?”胖大和尚看了看封面,摇了摇头。
田伯光却说道:“这是余沧海那家伙抢夺的福威镖局林家的东西,怎么会在这家伙手里?”
田伯光看了看劳德诺,突然惊叫道:“你不是令狐冲的师弟,叫什么劳什么的?”
劳德诺见二人武功高强,自己躲不过,只好老实说道:“我是劳德诺。”
“令狐冲的师弟?令狐冲在哪儿?快些告诉我!还有,你见过恒山派的人从这里过去吗?”那胖大和尚揪住了他的胸口衣服问道。
“令狐冲?听说他和魔教中的圣姑任盈盈在一起,他们也在嵩山,应该就在附近。恒山派的师太们今天确实从这里过去了,她们往恒山去了。”劳德诺说道。
“什么?令狐冲和另外一个姑娘在一起?不可不戒,我们去找令狐冲,气死我了,我非得打他一顿不可!”那胖大和尚气的大叫道。
说完,这胖大和尚便往山上去了,田伯光伸手点住了劳德诺的穴道,也跟着跑去了。
劳德诺呆立原地,心里又惊又怒,他的辟邪剑谱被人抢走了,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将辟邪剑谱的来源说给别人听,华山派和嵩山派都会将自己视为叛徒,自己在江湖中将无立足之地。
就在这时,一个矮小的道人自不远处中走了出来,来到了劳德诺身前。
“你身上的辟邪剑谱是真的?”这道人冷冷的问道,他左手持剑,右手绑着紧紧的,上面都是血水。
“余观主?!”劳德诺惊讶问道,这个矮小道士赫然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
余沧海将长剑指着他的咽喉,冰冷的长剑让他的脖颈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轻轻的点了点头,余沧海说道:“你给我抄一份,我就不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劳德诺说道:“我练习的时间短,刚抄好便被抢去了,里面的内容还没有背下来。”
余沧海冷笑一声,然后说道:“你是叫劳德诺是吧?当初在福州,你和岳不群的女儿假装开饭馆的,我儿子就是死在了你的饭馆是吧?”
劳德诺大骇道:“那不是我干的!那是林平之杀得,我当时看的很清楚!而且,当时我是奉了岳不群之命去的!”
余沧海却不言语,突然将长剑往前一送,劳德诺顿时咽喉迸出大片血花,然后倒在了地上。
余沧海甩干了剑上的血迹,向田伯光离去的方向追去。
过了一会儿,一对少年男女路过,看到地上的尸体,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
“二师兄?他怎么死在了这里?”那少女惊问道。
那少年蹲下仔细查看了劳德诺的尸体,然后说道:“余沧海在附近,这是他的剑,别人也许认不出来,我是不会认错的!”
“余沧海?”那少女又是一声惊呼。
“师父说方证大师召集了好多门派的人,商议对付营救魔教圣姑的事情,余沧海应该也在应召之列,他在这里也不奇怪。
二师兄有偷盗我家辟邪剑谱的重大嫌疑,说不定剑谱已经落在了余沧海手中,我们快去追!”这少年忧心忡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