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云用手肘碰了碰沐云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沐云卿无奈,说道:“你娘让你说,你就说。”沐言初诚惶诚恐道:“我真的可以说吗?”沐云卿瞥了他一眼道:“说!”沐言初这才问出了心中的疑问:“爹娘,我不会是你们捡来的吧?”沐云卿白了他一眼道:“我还真希望你是我们捡来的,这样,我们也就不必这么操心了。也还能多活几年。”沐瑜汐听后,“噗嗤”地笑出了声。几人听后,纷纷看向了她。弄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沐云卿被沐瑜汐这么一打断,火气也下去了些,对沐言初说道:“你的学业问题,我知道,你也无能为力了。我也不期望你能学出个什么模样了。但是我对你的唯一要求就是在课堂上不要睡觉。”沐言初为难道:“可是爹爹,那夫子的课实在是太无聊了。”沐云卿听到沐言初这么说,感觉喉咙口有一口血快要吐出来了:“沐言初,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活得太久了?”苏芷云连忙给沐云卿顺气,一边责怪道:“小初,你少说两句。”沐瑜汐也对沐言初指责道:“小初,爹爹也是为了你好,你好好听着便是,少顶嘴。”沐言初原本还想辩解几句,被两人的话给堵了回去。
沐瑜汐为沐言初找了一解释的机会:“小初,你之前来我那,不是说有话要对爹娘讲吗?”沐言初疑惑道:“姐,我什么时候说要对爹娘讲什么话了?”沐瑜汐真是对这傻弟弟无语了,这么好的机会,还不知道为自己犯的错辩解一下。没办法,只能自己来帮他了:“你不是说,你和别人打架是有原因的吗?”沐云卿一听沐言初还要为自己找理由:“怎么,打架还有理由了?”沐瑜汐恳求道:“爹爹,你就给小初一个机会嘛,让他说说为什么要与别人打架。我相信,你也不相信小初会无缘无故与别人打架吧。这里面一定有原因。”
苏芷云也说道:“是啊,老爷。小初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心知肚明,怎么可能好端端地与人起冲突呢?您就给他个解释的机会吧。”沐云卿见两人都为沐言初求情,妥协道:“既然你娘和姐姐都为你求情,那你就来说说你为什么打架吧。”沐言初看了看沐瑜汐,沐瑜汐用眼神示意他大胆地说。
沐言初向是受到了鼓舞,开口道:“爹爹,我不是故意惹事的。是他们先说姐姐作为一个女子,还在外面抛头露面的,有辱大家闺秀的脸。而且还要是参加什么厨神大赛,就是想要吸引男人的注意。一点都不检点,不要脸。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我这才与他们打了起来。”沐云卿听后勃然大怒:“我好好的闺女居然被他们贬得一文不值,还敢污蔑我的宝贝女儿。平时,我都舍不得骂一句,他们居然如此大胆。”
转而一想,这是不是沐言初为了逃避惩罚故意这么说的:“沐言初,你不会是在骗我吧?”沐言初举起手,发誓道:“爹爹,我说得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问欧阳璟。”沐言初指向了欧阳璟。沐云卿这才注意到从刚一开始就在一旁的欧阳璟,都怪他因为沐言初的事太生气了,都没有注意到他。沐云卿向欧阳璟求证道:“欧阳,你知道这事儿?”欧阳璟向沐云卿行了一礼道:“沐伯父,小侄的确知晓。当时我和寒川外出采买,正好遇到了那几人正讲小汐的坏话。言初因为对小汐的爱护才与人起了争执并动起了手。”
沐云卿从欧阳璟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知道自己错怪了沐言初,但又碍于一家之主的脸面,不好意思与沐言初道歉。于是对沐言初说道:“既然打架的事,事出有因,那为父也就不再追究了。但你学业上的事儿,我们还得好好算算。那就罚你在学堂放假的这段时间内,每日向为父上交一篇策论。”沐言初原本还想着再讨价还价一番,但想着万一将父亲再次惹火,那可能就不只是这点惩罚而已了。也就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