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晨曦微露,薄雾如轻纱般笼罩着大地,为这座古都平添了几分朦胧之美。袁府门前,几辆貌不惊人的马车静静停靠,与往日门庭若市的喧嚣景象截然不同,今日的袁府,显得格外低调。
袁尚立于府门前,一身素雅的便服,更衬托出他俊朗的面容和挺拔的身姿。他神色平静,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仿佛只是寻常的出行。为了麻痹十常侍和袁术,他特意对外宣称轻车简从,悄然返回冀州。
“公子,一切都已妥当。”徐庶一身布衣,快步走到袁尚身边,低声禀报道。他眼神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显然对这次的“暗度陈仓”之计胸有成竹。
袁尚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停在不远处的几辆马车,看似普通的车队里,却隐藏着一股精锐的力量。典韦和赵云早已率领五百精挑细选的士卒,乔装打扮成商队护卫,混迹其中。这些士卒皆是身经百战的精锐,足以应付任何突发状况。
“元直,广元,此番洛阳一行,幸得二位相助。”袁尚转向身旁的徐庶和石涛,诚恳地说道。
徐庶豪爽一笑,拍了拍胸脯,“主公谬赞,实不敢当,能为主公效力,乃是庶之荣幸。”石涛也温文尔雅地拱手道:“公子言重,为公子分忧,广元义不容辞。”
正说着,一阵香风袭来,万年公主莲步轻移,款款走到袁尚面前。她今日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明艳动人,只是眉宇间却带着淡淡的愁绪,显然是对袁尚的离去依依不舍。
“夫君,此去冀州路途遥远,万事小心。”万年公主美眸含情,柔声叮嘱道,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袁尚心中一暖,柔声道:“夫人宽心,吾不在的日子里,你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我时刻都把你放在心上。。”
万年公主从皓腕上褪下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轻轻执起袁尚的手,将玉佩放入他的掌心。“这枚玉佩,乃是父皇御赐之物,贴身佩戴多年,今日赠予夫君,愿它能保佑你一路平安。”
玉佩入手温润,带着淡淡的体温,更带着万年公主浓浓的情意。袁尚心头微微一动,握紧玉佩,郑重道:“夫君定当珍藏。”
话音未落,又一位佳人款款而来,正是蔡琰。她一袭素雅的衣裙,更显清丽脱俗,手捧一卷经书,缓步走到袁尚面前,眼波流转,脉脉含情。
“公子,妾身为你抄录了一卷经书,愿保佑公子,一路顺遂,早日凯旋。”蔡琰声音轻柔,如清泉般悦耳动听,话语中饱含着对袁尚的思念和祝福。
袁尚接过经书,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蔡琰柔荑,心中不由得荡起一丝涟漪。他深深地看了蔡琰一眼,温声道:“文姬,你的心意,我定会铭记于心。”
面对两位红颜知己的依依不舍,袁尚心中也充满了柔情。他握住她们的手,深情款款地说道:“洛阳虽好,终非久留之地。待我安顿好冀州一切,定会再来洛阳,接你们前往冀州,共度未来。”
万年公主和蔡琰闻言,美眸中都闪过一丝喜色,心中充满了期待。
袁府众人也纷纷前来送别,袁绍、袁隗等长辈,语重心长地叮嘱袁尚,要他保重身体,建功立业。袁基、袁术等人,虽然心中各有心思,但表面上也都装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袁尚一一与众人道别,目光最后落在袁绍身上,父子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袁绍拍了拍袁尚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期许和骄傲。
“显甫,大胆前行,冀州才是你大展宏图之地。”袁绍沉声道,语气中充满了鼓励和支持。
袁尚重重地点了点头,翻身上马,对着众人抱拳道:“诸位,保重!显甫告辞!”
“恭送公子!”袁府众人齐声高呼,声音响彻云霄,目送着袁尚一行人缓缓离去。
袁尚率领车队,缓缓驶出洛阳城门,踏上了返回冀州的道路。队伍看似缓慢,实则行进迅速,五百精锐士卒护卫左右,戒备森严。
就在袁尚的车队刚刚离开袁府不久,一道阴冷的目光便从暗处投射过来。袁术身着华服,站在一座酒楼的二楼凭栏处,目光阴鸷地注视着袁尚的车队远去,嘴角勾起一丝阴冷的笑容。
“哼,袁显甫,你以为装模作样就能瞒过我?冀州,可不是那么好回去的。”袁术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早已派人暗中监视袁尚的一举一动,袁尚的小伎俩,在他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
与此同时,洛阳皇宫深处,十常侍也密切关注着袁尚的动向。张让、赵忠等人聚在一起,神色阴晴不定。
“这张让,袁显甫就这么走了,真的放任他离开?”赵忠眉头紧锁,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张让阴恻恻地一笑,捋着胡须道:“赵常侍莫急,放长线钓大鱼,袁显甫这条大鱼,岂能轻易放过?让他先回冀州,等他根基稍稳,再给他来个釜底抽薪,岂不妙哉?”
“张常侍所言极是,袁显甫羽翼未丰,不足为惧。倒是他手中的兵权和刺史之位,着实令人眼红。”另一位常侍阴笑道。
“哼,兵权和官位,袁家势大,但也正因如此,才更容易倾覆。等着瞧吧,袁显甫的归途,绝不会一帆风顺。”张让阴险地说道,眼中充满了算计和阴谋。
袁尚的车队,在晨曦中渐行渐远,踏上了漫漫归途。他心中清楚,离开洛阳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真正的考验,还在前方等待着他。袁术的窥视,十常侍的阴谋,都如影随形,但他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