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死过一次了,欧阳玥大着胆子推开李源。
再次问他:“你不生气我对你用金手指?”
李源被打断,不是很高兴,但还是回答道:“不气你。”
“那你能别这样对我吗?”
“怎么样?”
“就是……别这样……”欧阳玥拨开李源又凑过来的嘴。
“为什么?”这明明是很快乐的事。
“没有为什么。”
“为什么?”李源固执的要一个答案。
“这个世界我又没对你用金手指。”
李源不解道:“明明上个世界你也没对我用,还是对我……”
欧阳玥急忙打断,道:“上个世界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明明都是人类,物种都没变,李源完全不能接受欧阳玥这个拒绝自己的理由。
“性别不一样。”
看来小姑娘对世界的了解还是还是局限了。
李源轻轻放开托着欧阳玥手,拿了个枕头给她垫着,转到床边坐下看着她。
“下一次让1344带你去不同的世界看看。”
“啊?”话题怎么转移到这的?欧阳玥这才想到小系统,“它是不是被你丢了?”
“没丢。”
欧阳玥指指自己的脑袋,“我现在听不到它说话。”
李源帮她拿来衣服披上,问:“能走路吗?现在带你去找。”
“应该可以。”
“不用勉强,等过几天它自己也会来找你的。”
“哦。”欧阳玥差点没翻白眼,让我走不了的人是谁?还说不用勉强。
一时无话,欧阳玥虽然有很多想问的,比如问李源是不是喜欢她,是不是爱上她了,但是又觉得如果真的是预想中的答案,自己该怎么回应?没有答案。
干脆什么也不说。
离开空间的答案boSS也没有读心术,看不透欧阳玥现在在想什么,干脆扶她躺下,自己也钻进被窝里,伸手帮她揉着酸软的腰。
欧阳玥又惊又吓的一场,现在放松下来,有些昏昏欲睡,但是自己腰上的大手怎么揉着揉着就滑到别的地方去了?
“别动,我困。”
“嗯,你睡你的。”
……单纯的分割线……
三天以后,别问欧阳玥有没有上朝?问就是没去。
当她再次呼吸到了将军府院子里的新鲜空气。沿着小花园走一圈,神清气爽。
不过午饭时间,李源就下朝回来了。
武将不用当值,只要无战事,上朝点卯之后就算是一天的工作结束了。
“今天也不出门吗?”欧阳玥拍拍像大狗一样扑上来抱住自己的人。
“不出门,现在需要保住楚炎,至少在新帝面前保持一种制衡的状态,让新帝会再有别的心思,等异兽王出现的时候有足够的兵力应对。”
“辛苦你了。”欧阳玥觉得,估计这个世纪又是要靠着大boSS完成任务了。
“快了。”李源恨不得现在那个异兽王就打过来,省得他还要在朝中和两个皇帝虚与委蛇。
完全推翻新帝又有可能折损兵力,影响欧阳玥完成任务。
但是想到皇帝寝宫那些关于欧阳玥的画作,要他什么都不做,他也忍不了。
“今晚你自己睡,我出去一趟。”
欧阳玥疑惑的看着他,李源作为扶持新帝上位的功臣,目前正是受器重的时候,同时也是受防备的时候,要注意新帝有没有“狡兔死,走狗烹”的想法。
所以这些天都很老实的两点一线,几乎不和任何朝中大臣来往,以免有结党营私之嫌。
“你去哪?”欧阳玥下意识就开口问。
“去办点事。”
“你不会还想造反吧?”欧阳玥小声问道,“老皇帝下台还不够吗?”
“不会,我不想当皇帝了,这个世界尽快结束就和你去下一个,目前重要的事是提升你的灵魂能量。”
“哦。”欧阳玥点点头,她确实体会到了灵魂增强的好处,现在就算是再激烈的运动,基本第二天醒来就能恢复如常。
不过,“我能一起去吗?”欧阳玥抬头问李源。
李源看想了想,点头:“也行,可能你去了也会希望这个世界快点结束。”
是夜。两人换上夜行衣,悄无声息的潜入太上皇的寝宫。
老年人觉少,太上皇正在画画,而旁边的架子上就是两幅新出炉的欧阳玥肖像画,一幅工笔,宫妆侍女图,莹润细腻,一幅写意,征战沙场图,潇洒传神。
正在画的是一幅新的工笔,还是衣衫清凉的夏装,泛舟于莲叶之间,舟中少女正在彩莲与水中鱼儿嬉戏,甚至有半边衣衫被水溅湿。
欧阳玥蒙着面,蹲在房梁上,看着这种古代版的同人图,画中女子除了脸是她的,其他都是依照屋里的宫女模特为参考,那个宫女身形和她相似,坐在木舟上,保持着和画里一样的姿势,旁边围着盆装的荷花。
这就是金手指的作用吗?画的比她p图都好看。
她专注看画,没注意到李源指尖弹出一块小墨条,正中太上皇的穴位。
“啪。”太上皇晕倒趴在桌子上,手里的毛笔重重落下,在画中人的裙子上染出大片墨迹。
木舟里的宫女听见动静想要抬起头来看,一个小小的笔搁飞出去,也晕倒了。
李源轻轻跳下去,动作娴熟的取下挂着画,手腕一转,画就消失了。
欧阳玥也跳下去,掀开趴在桌子上的太上皇,李源再次用手接触这幅画,桌上空白一片。
“走了。”
“你大晚上出来就为了干这个?” 欧阳玥跟在李源身后小小声。
“嗯。”
“这不是回去的路啊,你还要去哪?”
“放心,后半夜时间都是你的。”
欧阳玥跟着李源来到新帝的寝宫,同样悄无声息的挂在房梁上。真是过瘾,第一次当梁上君子,连偷两家,还都是皇帝,或者说,两个画家。
关键是新帝睡了,但是又很警觉,几乎在李源落地的一瞬间就坐起了身子。
原本以为会有一场硬仗要打,没想到李源以同样的方式打晕了新帝,再次摘走了新帝寝宫里挂着的画。
留下的还是太上皇桌子上顺的墨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