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正与墨白、邀月交谈着,忽然一拍脑门,这才想起自己竟一直顾着说话,全然忘了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他脸上满是歉意,急忙向墨白和邀月拱手赔罪:“实在对不住,是花某疏忽了,竟忘了二位一路奔波,还未用膳。”
说罢,他立刻转身,高声唤来家中仆人,有条不紊地吩咐道:“速去准备一桌丰盛酒菜,将我珍藏多年的美酒也一并取来,要好生招待贵客。”
安排妥当后,他又满面笑容地请墨白和邀月入座:“二位莫要见怪,还请先坐下歇息片刻,酒菜马上就到。”
墨白爽朗一笑,摆了摆手道:“花兄,你这是哪里的话,咱们兄弟之间,何须如此见外。我们这次来本就匆忙,也没提前告知你,是我们唐突才是。”
邀月虽神色依旧清冷,但眼中也多了几分柔和,轻声说道:“花公子不必挂怀,你能热心相助,我们已是感激不尽,岂会在意这些琐事。”
几人又寒暄了一会儿,只见仆人脚步匆匆,前来禀报酒菜已然备好。花满楼嘴角上扬,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二位,酒菜已经准备好了,咱们边吃边聊。今日一定要不醉不归!” 说着,便率先引着墨白和邀月走向宴席所在之处。一路上,他还不忘询问两人平日的饮食喜好,言语间满是关切,力求让这场接风宴尽善尽美 。
入席后,墨白端起酒杯,与花满楼轻轻一碰,仰头饮下一口,畅快地大笑几声,这才开口问道:“花兄,最近不见,你都在忙些什么呢?我四处打听,都没寻到你的踪影。”说罢,他又夹了一筷子菜,饶有兴致地看着花满楼。
花满楼放下酒杯,微笑着,正要回答,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一旁安静的邀月,微微一顿,关切地问道:“邀月宫主,这酒菜可还合口味?若有不合心意的,尽管吩咐。”
邀月轻轻摇头,神色清冷,却也带着几分客气:“花公子费心,一切都好。”
得到回应后,花满楼这才将目光转回墨白,缓缓说道:“前些日子,我受一位老友所托,去处理些江湖中的琐事。那事颇为棘手,耽搁了不少时日,才刚回来不久。”
墨白夹起一筷子菜,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咽下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好奇地问:“对了花兄,我这一路来都没瞧见陆小凤那小子,他跑哪去了?按说他可闲不住,难不成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脚?”
花满楼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说道:“你还真猜对了,他呀,最近被那绣花大盗搅得焦头烂额。这绣花大盗行事诡秘,作案手法独特,专挑达官贵人下手,还在现场留下绣着牡丹的手帕,陆小凤自告奋勇揽下了调查此事的重任,整日东奔西走,忙得脚不沾地,我也已有好些时日没见着他了。”
墨白听闻,神色一凛,眉头微微皱起:“竟有这等事?这绣花大盗如此嚣张,也难怪陆小凤坐不住了。不过以他的本事,想必定能将这绣花大盗绳之以法。只是不知这案子如今可有什么进展?”
花满楼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缓缓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四处追查线索,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前几日他匆匆来找我,询问过一些江湖上的奇人异事,估计是觉得这绣花大盗背后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没准还牵扯到什么厉害角色。”
花满楼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说道:“这绣花大盗行事诡秘,专偷大户人家的奇珍异宝,而且每次作案后,都会在现场留下一幅绣着牡丹的手帕,故而得名。他犯案累累,却从未被人抓到过把柄,官府头疼不已,便请了陆小凤出面调查。陆小凤本就古道热肠,接了这案子后,便四处奔波,寻找线索,忙得晕头转向,连我这儿都许久没来了。”
说到这儿,花满楼端起酒杯,轻抿一口,接着道:“不过以陆小凤的本事,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将这绣花大盗绳之以法。只是这期间,他怕是抽不出身了。” 墨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感慨道:“不愧是陆小凤,总是被这些棘手的案子缠身。希望他早日破案,咱们也好聚聚。” 两人说话间,又碰了碰杯,一饮而尽。邀月依旧默默听着,清冷的面容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
墨白听完花满楼的讲述,心中猛地一震,像是有一道闪电划过脑海,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心底悄然浮现。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筷子,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难道……这绣花大盗就是六扇门的金九龄?”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如同野草般在他心间疯狂生长。
他深知金九龄在六扇门的地位,平日里看似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谁能想到他竟会做出如此胆大包天之事。墨白暗自苦笑,陆小凤那家伙还真是神奇,总能和这类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成为朋友,如今更是被深深牵扯进这麻烦事中。想到这儿,墨白不禁为陆小凤担忧起来,他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无奈与感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陆小凤啊陆小凤,你这惹麻烦的本事,还真是无人能及。”
墨白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有对金九龄的愤怒,有对陆小凤的担心,更有对这复杂江湖局势的忧虑。他轻轻放下筷子,端起酒杯,仰头灌下一大口酒,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却浇不灭他心中的烦躁与不安。
墨白得知绣花大盗一事,心里“咯噔”一下,神色瞬间凝重。他知晓原着剧情,要是一切照旧,陆小凤定会失去挚爱,这让他满心不是滋味。墨白眉头紧蹙,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关节泛白。“不能让悲剧重演,”他暗自呢喃,语气里满是笃定,“陆小凤是我挚友,我定要帮他躲过这场灾祸。”想到挚友会遭受这般痛苦,墨白心里像被重锤狠狠敲了一下,酸涩与不忍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