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中午饭送走村里人,把桌椅板凳碗筷给人家还回去,来帮工的人都带走了一碗肉菜。
把客人们送走一家子大门一关,整齐的舒了口气。
累是累但搬到新房估计今年都稀罕不够。
“晚上随便吃点先把香干做好,今天先休息剩下的明天收拾,”李老头喝酒喝得满脸通红此时捏着烟斗吩咐,看得出心情不错。
“哎,好,”
后院地方够大,井边一字排开有五口石磨,有两头畜生剩下的几个磨盘下人们一人一个,还有两人放豆子正好,元大元二帮着搬柴、抖豆汁干这些重活。
晚上等全家人忙完李诗文都睡了一觉起来,拉开院门就见元大元二在门口等她,“走,”塞给两人一人一个药包。
不想再像中午一样喂蚊子她让布大夫配了好些药包。
“好,是走后门出去吗?”
“肯定,让袁武帮忙开门,”
三人带着棍子、麻袋、麻绳出了后门。
袁武在黑暗中抽抽嘴角,这到底是谁带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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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村老王家,把几个房间都吹了迷药后。
“连草都给她拔干净,”李诗文吩咐完这一句后翻去了人家鸡圈、猪圈。
有二十只鸡迷晕后全部装进麻袋,一头二百来斤的猪直接被元二扛着,李诗文站在围墙上用麻绳拉上去放到围墙外。
扯菜的元大没多久也弄完了,实在是这家人不怎么勤快,地里就稀稀拉拉几颗菜。
三人出院子把菜和鸡、猪藏起来后再次折返回来。
“四姑娘,还是咱们去吧!”
“不用,你们脚步太重,我二百斤的猪都能扛得动还扛不动一个妇人?”
“那你小心,”
“放心吧!”迷药她偷偷改过方子了,这点量最多让他们起晚些。
轻手轻脚来到上房,嗯?
借着月光看向床上只看见王老太一个人?
王老头呢?
不管了,打开窗户和后门直接扛着人走出去。
元大元二在她身后收拾脚印。
嘿嘿,把人扔到山里坟墓前。
三人这才拍拍屁股扛着鸡猪菜跑了,跑回家先把东西藏到她们平时开小灶的地方。
那里三人还专门挖了一个小地窖,藏了口锅和不少山里弄来吃食。
“这回咱们一个月不用去打猎了,”元二看着地窖木板关上搓着手一脸兴奋。
“这些要尽快吃掉,活物会掉肉,死物会臭,那些歪瓜裂枣青菜倒是可以喂几顿鸡。”
“那咱们先吃猪,明早咱们早点起来收拾。”
“行,吃不完割了放到那头野猪一起做成熏肉。”
“好。”
三人哼着小曲下山在门外收拾了一番自己这才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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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这天李诗广回来了,被李诗文拉着在村中听八卦,隔壁桃花村进贼了老王家被偷个精光,别说银子后院菜叶子,不,草都不见了,,
王老太还有梦游的习惯,第二天在墓地一路尖叫跑回家,没看前面的路直接撞到村尾老光棍怀中,被老光棍嘿嘿的托回家了,,,
李诗文乐得拍腿哈哈大笑。
李诗广尴尬得恨不得捂住她的嘴,扯了扯她袖子,“四妹,都听完了咱们回吧?”
李诗文挥挥手,“你想去找盛少爷就去吧!我不用你陪。”
“咱们一起去,说不定还能碰见他习武呢?”
骗小孩呢?今天过节他习什么武?不过还是拍拍屁股下的土起身,“走吧!”
“哎,”李诗广拉着人赶紧跑,也不知四妹啥时候这么爱八卦,竟然可以跟这群长舌妇坐一上午。
兄妹俩来到盛家,果然,人家在写对联。
“嘉朗,”
“诗广,”盛嘉朗看见李诗广也很惊喜,忙拉着他去看他写的对联。
李诗文被他无视得不能再无视,她也没觉得尴尬坐在石凳上满眼找护卫。
两人对联都写了一幅了盛嘉朗才问这人,“你在找什么?我这可没种红灯笼。”
李诗文嘻嘻一笑,“我不找红灯笼,我来你家这么多趟了怎么都没看见你家护卫?”
“噢?你找他们有事?”他倒是听管家提了一嘴这人要去城里学武的事。
“没事,就是想看看他们厉害不厉害?”
“肯定比你这小胳膊小腿厉害就是,你想学武每天卯时过来。”
“多谢盛少爷,我听茶楼里说书的是不是有什么厉害的内功心法能飞檐走壁?”
李诗文这人多少有些得寸进尺哈,李诗广都被她问得脸色一僵。
“哈哈,你这是听了多少戏文?练得好确实能轻如飞燕,但要从小就开始,,”说到这还看了一眼李诗文,“你这年纪倒是正好。”
谁在说这小丫头是傻子?看他不一砚台墨泼过去。
李诗文装作惊喜忙起身朝他弯腰行礼,“多谢盛少爷,以后我有好吃的都给你送一份。”
“什么时候再有鸡枞菌和猴头菇?”那点子东西早就被他吃光了。
“秋天就有,等下雨了我第一时间就进山摘,保证够够的,,”李诗文乐得在原地蹦跶几下,瞧见他们写的对联不管写得怎么样对着就是一顿猛夸。
盛嘉朗从最开始的眉飞色舞到嘴角抽筋。
“行了行了,马屁拍过了啊!一边玩去吧!我跟你哥再讨论讨论诗经,,”这娃精力这么多就不会多学几个大字么?
“好嘞,”李诗文蹦跶着退下,出门前还朝她哥挤挤眼。
李诗广是真拿她没法,只能对着她无奈一笑。
晚上一家子把布大夫请来摆了两桌,吃完摆上在山里摘的野果子、月饼赏月,李诗文也跟家里说了明天开始去盛家练武的事。
一家子对视一眼,李老头在躺椅上坐起身子,“那多不好意思,说了不打扰人家的。”
布大夫晃晃摇椅看向李诗文,“没事,人家要是觉得麻烦就不会叫她去,多带点吃食给人家就是。”
“哎,那肯定,咱们家别的不多,小鱼虾、卤干子管够。”
李诗文转头朝李诗广呲牙,“等我学会了回来教你,就你这小身板可别还没进考场就晕了。”
李诗广被她这嘚瑟样气得翻白眼,转过身子不理她。
倒是李大柱三兄弟哈哈一笑。
“四丫话虽不好听,但这也是真的,”李三柱读书读得久一些,自然听说了这些,还有抬出来口吐白沫的,不过他现在不会吭声别吓坏了这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