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眼中不可思议的看着李诗文,虽然他们经常在背后议论她家隔壁住的是神医,但谁也没见着也不能乱传出去给人家添乱,只能在镖局跟一帮兄弟说嘴几句。
但今儿李诗文这一手让他们彻底相信他家隔壁住的人不简单,听说越有本事的人脾气越古怪,以后他们还是不要到处乱传,免得还真有人找到诗文小子家去了。
李诗文缝完最后一个人抬起袖子擦了把脑门上的汗起身。
转身吓了一跳,她后背啥时候站这么多人了?
军医伸手拨开她,“快让我看看。”
说着把第一个缝合的人棉布解下,“真的没流血了,”还有点血是刚才拉扯时沾上了伤口,不过,这比开始简直是一个活与等死的两个极大区别。
另一个军医也凑上去喃喃自语,“原来还能这样,”那要是这样战场上就能多活下来多少人呐?这真不敢想。
两军医眼神一致的看向李诗文,仿佛看到什么发光的宝贝,把他俩眼珠子照得有些刺眼。
李诗文悄悄咪咪后退一步,“咳,方法想必两位军医已经会了,这能救更多的人小子自然愿意跟两位交流。”
两人对视一眼,笑眯眯的朝她。
“嗳,那可行,反正这些人最少也要修养个三五日才能动身,你既然侥幸没受伤又有几分本事,这几天就跟着我们吧!”
“一人半天,”
“一人一天,”
“...”两老头在原地开始较劲。
李诗文:...没她说话的地。
唐景铄早就悄悄退出把这边的事都上报,顺便为李诗文争取了一个三人住的帐篷,要不是他现在这会他还在恶战,也有可能被抓走。
对了,还没问那人的药效多久呢?
当属下把他领到三人帐篷时并未找到李诗文,只有镖局受伤最重的人挤在这。
...这小子还真是,,
在大帐篷那边角落找到了人,可这人窝在脏兮兮的棉衣、棉被上已经睡着。
那边的梁镖头醒了,看着这个副将蹲在诗文小子面前,起身走过去小声:“唐副将,你找诗文小子有事?”
唐景铄起身朝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人走到别处,“你身上的伤没事吧?”
梁镖头动了动后背,钻心的痛,“没事,皮外伤几天就好了。”
“是这样,她不是迷晕了那群人么?我来问问那药效有多久?”他刚刚泼了一盆凉水那人眼睛是真的没动一下。
“不出意外的话三天三夜。”
唐景铄倒吸一口凉气,“你们卖迷药吗?”
梁镖头握拳咳嗽一声,“抱歉啊!我们镖局自己都有些不够用,不过,我可以给诗文小子做主送你一小包。”
唐景铄抽了抽嘴角,“那,,多谢你,”看向一旁的总镖头有些欲言又止。
“什么事你说吧!等会总镖头醒来我转告他,”有什么事这么不好开口?
“还是等他醒来再说吧!”说完不顾梁镖头拉扯匆匆走了。
李诗文一觉醒来都是第二天天亮了。
看总镖头和梁镖头的表情天塌了一样,挠挠脑袋去给受重伤的几人换药,却被告知他们已经换过药了,让她去军医那边多偷学些本事。
“赵镖师,你知道总镖头他们遇到什么事了吗?”
四人对视一眼叹了口气,“你看我们像是知道什么消息的样子吗?”
李诗文尴尬朝他们笑笑,“也对,”还是先去军医那里报到吧!
在军医那里待了一上午就是手把手教他们怎么缝合,还有让他们注意感染发热,镖师们身上都有药提前吃了晚上自然没出啥事,至于总镖头两人为啥事愁那是一点都没打听到。
“嘿,你小子想啥呢?”另一个军医来接班看着她发呆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李诗文回神,“白老,咱们镖头一夜之间丧得跟天塌下来了一样,你说会是啥事?”镖局里这么多镖师去世都没这么沮丧。
白军医看了她一眼,“小孩子家家的少操心这些,小心长不高。”
李诗文拿着捣药的工具转身背对着他,“我才不是小孩。”
“行行行,你不是孩子,快帮我磨药将军等着用呢!老夫猜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白老只提点她这一句拿过她手上弄好的药粉去配药,还别说,这小子比那帮兔崽子手脚麻利多了。
李诗文眉头一皱,唐景铄身份不简单那叫他九叔的人自然也不简单。
镖局为了这趟生意那是满盘皆输啊!底裤都不剩,就是不知道镖局这么多人以后会何去何从?
她才开始跟着走镖就被扼杀在此,哎,,
之后几天李诗文都沉默不说话,只是烧死去的人尸体时默默流了会眼泪。
两军医把她的沉默看在眼里,在镖局返回启程时,这两军医各自拿出了一本手札送给她。
“你是个好苗子,要不是你家离这太远,我们都想把你留在这里。”
白老一番话让一旁送他们的唐景铄再次打量这小子。
“这两本书积攒着我们多年的经验,你可要好好爱惜,”
另一个军医摸摸胡子横了一眼身后一脸愤恨的徒弟们。
啧啧,一群人加起来还没这小子大气。
李诗文弯腰朝两位军医行礼,“得两位军医指点是小子的福气,以后有机会我会把这上面的本事教给更多的人。”
两位军医哈哈一笑对视一眼,“快去吧!都等着你了。”
“哎,好的,两老保证身体有缘我们还能再见。”
两军医朝她挥挥手转身进了帐篷。
李诗文跳上马车把书藏好架着一辆车。
跟在唐景铄身边的文博总感觉她的脸很熟悉,但就是有点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两人带着属下相送越过狂风寨停下马。
“唐副将,就此别过。”
唐景铄满脸歉意,“对不住,”摸出玉佩扔给他,“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来寻我定当全力以赴。”
总镖头没推辞接下了,“留步。”
两人看着队伍远去渐渐只剩下一个影子。
文博面色有些开裂,终于想起了那小子哪里眼熟了,“主子,那小子像梨花村的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