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怀里那稚嫩的小女孩吧,你这一炸弹下去,将会造就无数个像她一样,孤苦无依的孤儿。”伊森语速虽缓,但每个字都沉重得如同铅块,狠狠砸在金克丝的心上,“你去过皮尔特沃夫那么多次,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里有多少无辜的生命,多少在苦难中挣扎的灵魂,还有多少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孩子。你难道忍心让他们也葬身火海,失去一切吗?”
金克丝闻言,低头望向怀中的小伊莎。小伊莎依旧用那双充满童真的大眼睛仰视着她,虽未言语,但眼神中传递的信息,金克丝已心领神会(她并不知晓伊莎其实是个哑巴)。金克丝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那份紧绷感渐渐消散。
“更何况,在皮尔特沃夫里,还生活着许多从祖安迁徙过去的人,其中不乏你曾经相识的故人吧?”伊森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切,“蔚奥莱,她现在也还在皮城呢。你难道真的愿意让这一切都化为灰烬吗?”(一时间他没有想到金克丝已经准备在引爆炸弹前,将蔚诱出皮城了。两者思考的角度不同,金克丝是先确定了要炸皮城再从这件事里找好处,而伊森是要从这件事可能引起的坏处来推翻需要炸皮城这件事。)
“他们都是些叛徒!”金克丝咬着牙,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她紧紧抱着怀中的小伊莎,仿佛要将这个世界所有的不公和背叛都发泄出来。
伊森平静地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理解和同情。“追求更好的生活并没有什么错。”他缓缓说道,“错的是我们没有给予他们这样的希望。人们总是渴望更好的生活,这是人之常情。我们不能因为他们选择了离开祖安,就称他们为叛徒。”
“光给人生存必需的物品是不够的,还要给他们生活的希望。”伊森继续对着金克丝说道,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身后的艾克闻言一愣,心中暗自嘀咕:“这踏马不是我的词吗?怎么被伊森给抢了?”
对面的金克丝却是一脸淡定,她早就没有希望了。她看着伊森,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和不屑。她认为伊森只是在说些漂亮话,根本无法改变祖安的现状。
然而,伊森并没有被她眼神中的嘲讽所影响。他平静地继续说道:“范德尔跟希尔科的做法不能说错,但他们都在错误的时候做了错误的决定。他们没有看到祖安民众的愿景,而是陷入了自身的困境之中。范德尔只看到了自己眼前发生的事,却没有看到更远的地方有更多的祖安人在忍受着苦难。他试图保护眼前的一切,却忽略了更广阔的未来。”
“而希尔科呢?”伊森顿了顿,继续说道,“他给炼金药剂取名‘微光’,认为它是祖安重新崛起的希望。但他却没有看到祖安人心底的微光,那才是真正的希望之源。他试图追回过去,却忽略了人们心底对未来的渴望和向往。”
“一个要保护眼前,一个要追回过去,却不知道假如心底的光没了,未来将是一片黑暗。”伊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和无奈。他深深地看着金克丝,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祖安人的心底。
“所以我回来了!”伊森上前一步,跨越过中庭,脸庞被光芒笼罩。他的声音充满了坚定和决心,“我伊森回到祖安来就是要唤醒人们心底里埋藏的希望。我要告诉他们,祖安人也能有另一种活法,而不是只能互相争夺、把一切美好的都毁灭殆尽。我们要为了未来而战,为了祖安的明天而战!”
玛歌在伊森身后低声嬉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噢!瞧瞧他说的多好。他的口活一定很好。”她的声音虽低,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到。
赛维卡见状,赶忙用她独有的那只手捂住了玛歌的大嘴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责备和无奈。
金克丝轻轻一挣,从小伊莎的怀抱中脱离出来,然后慢慢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她双腿岔开,一只手拄着脑袋,另一只手拿着枪,枪口朝下,显得随意而又不羁。她的脸上带着一种莫名的笑意,语气却十分平静地说道,“你可真是个疯子!竟然想跟我讲道理。我可是金克丝!金克丝的含义就是jinx(祸害)!”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嘲讽,仿佛对伊森的企图不屑一顾。
就在金克丝说话的时候,小伊莎又往前走几步,直接走到金克丝身前,对着她微笑。她的笑容纯真无邪,仿佛能融化一切冰冷和敌意。
伊森有些懵,他心中暗自嘀咕:‘几个意思?这俩人不是刚见面吗,就到这种程度了?金克丝是什么人形魅魔吗?怎么小伊莎对她这么亲近?’他努力稳定下心神,不让自己的困惑影响接下来的对话。
“所有的含义都是人定的,完全是可以逆转含义的。”伊森继续说道,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要穿透金克丝心中的防线,“我知道你不想改名字,你现在有些自暴自弃,只想搞破坏。但名字只是人们对你的一个标签,它并不能完全定义你。”
伊森现在离金克丝已经很近了,他虽然没把握战胜进行过微光改造的金克丝,但他还是在尽力观察着她听到这句话的反应。结果发现金克丝完全没有别的动作,依然在跟小伊莎对视,仿佛对伊森的话并不在意。
“我们完全可以给予‘金克丝’这个名字,另外的含义。”伊森继续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坚定,“当人们想到‘金克丝’时,应当能想到另一个意思来跟‘祸害’这个含义进行区分。这样,你的名字就不再是一个单纯的诅咒或祸害的象征,而是可以代表着一种力量、一种勇气、一种敢于挑战现状的精神。能够有效地做出区分,就是文明的含义。金克丝,你完全可以选择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而不是被这个名字所束缚。”
伊森突然侧过身体,让出身后的众人,大声喊道:“看看我身后这些人!”他的声音充满了自豪和坚定,仿佛要向金克丝展示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金克丝闻言,眼睛缓缓转到伊森身后的众人身上,小伊莎也在一旁模仿着她的动作。
伊森微笑着点了点头,接着介绍道:“这里有野火帮首领艾克,有曾经的炼金男爵玛歌,有曾经的希尔科手下赛维卡还有这位重量级人物。”他故意顿了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当伊森指着大头波比时,金克丝打断了他:“大头教授嘛,双城还有谁不认识他。他的智慧和发明可是出了名的。”
伊森笑了笑,接着说道:“额对,这是大头教授,我们还得到了维克托教授的支持。维克托教授你应该知道吧?他是海克斯科技的另一个发明者,他的智慧和才华无人能及。他也在支持着我们重建祖安的行动,相信有他的帮助,我们的计划一定会更加顺利。”
金克丝眨巴了一下大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她缓缓说道:“看来你在皮城大学还真做了不少事。能拉拢到这么多人支持你,你的魅力还真不小。”
伊森摇了摇头,诚恳地说道:“这并不是魅力的问题,而是信念和理想。我相信祖安可以变得更好,我相信我们有能力改变这一切。来我这边帮我吧,金克丝。给我一个一些时间,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我们一起努力,让祖安焕发出新的生机。”
说着,伊森向金克丝伸出了右手,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