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人山人海,聚在一起。
估摸着整个卧龙村的人都到场了。
徐浩东皱起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李贺叹了口气,“这都是族规惹的祸,这种陋习,存在上百年了,害死那么多人,到现在,还在作恶多端!”
“不出意外的话, 是村里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导致的,我们村这边有一些恶习,孩子长大结婚,首先要过父母这一关。”
“如果父母商定了,子女不愿意,就算不愿意也没用,而有些男女想着想要反抗,就跟喜欢的人提前行男女之事,一旦发现,族规规定,要吊死偷亲的男女。”
徐浩东眼睛眯起,随即朝着众人道:“让开!”
这种恶习,居然还能存在,岂有此理!
“你谁啊?让谁让开呢?”
见徐浩东大声叫喊,卧龙村的村民顿时皱起眉头,一群青年转过身,将徐浩东围了起来。
这些青年穿着无袖褂子,一个个身强力壮的,胳膊上的肌肉也很多,一看就是打架能手。
这个时候,李贺上前。
“都让开,干什么呢?这是乡镇府派来包村的公务员徐浩东!”
“就是村长和村书记,都得对他客气三分,是来协助我们干部工作的,你们想造反啊?”
李贺大声一喝,这群人顿时明白了徐浩东的来意。
但这群青年中一个为首的嗤然一笑。
他瞥了一眼李贺。
“你在咱们村,什么地位你不知道?”
“赶紧闪一边去,还村长,给你点脸,叫你村长,不给你脸,你就是个蛋。”
“乡里来的怎么了?就是县里来了,他妈的,不给他好脸,他也没折!”
“赶紧的,哪里来的滚哪里去,这是我们村自己的事情,跟你不搭边,你最好没事找事!”
为首的青年指着徐浩东,一脸狠厉道。
徐浩东没想到这村里的人这么强势,他转头看了一眼李贺,这家伙在村里地位很低啊。
这村长当的,随便一个村民都敢这样……看来卧龙村的情况比自己所了解的要复杂很多。
难怪之前一些包村的公务员提起这个村都是直摇头。
“徐浩东,要不……咱们去村室吧……”李贺担心这些人莽撞伤了徐浩东,拉了徐浩东胳膊一下劝说。
徐浩东瞪了一眼李贺,“你还是不是村长了?”
“人命关天的事,回什么村室?”
“我之前没看见,我可以当看不见,但我看见了这种事,我就必须管,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让开!”
说话间,徐浩东朝着这群围起来的青年一声大喝就朝前走。
“干他!”
这群青年也没废话,血性十足,说干就干。
徐浩东心中怒火横生。
妈的,真不把干部当干部了!
连干部都敢打,无法无天!
砰。
面对朝他砸过来的拳头,徐浩东猛然一脚踹了出去。
说来也是怪了,徐浩东这一脚踹出去,竟然将被踹中的人直接踹的倒飞了出去。
“力气这么大?”
卧龙村的村民顿时一脸震惊。
不单是他们震惊,徐浩东自己都震惊。
我靠,自己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难不成也是重生的福利?
这也太牛逼哄哄了吧?
“上,就算他力气大又如何?咱们人多!”
于是乎一群人再次朝徐浩东打来。
冷苞见状,加入战团。
“敢动我东哥,老子弄死你们!”
两人加入战斗,徐浩东拳头上下齐飞。
同时肩膀猛然横撞。
被他撞击的人只觉得身体疼的要命。
倒下来的人,想要抱住徐浩东的腿,被徐浩东猛然一甩,便甩出去。
几分钟后,包围两人的村民,全都躺在地上。
徐浩东站在那里,环顾四周,宛如战神。
周围的村民看着这个乡干部,眼神里都露出诧异和震惊。
当然,也有些许的佩服。
人都是喜欢崇拜强者的,你强,就能受到别人的尊重和畏惧。
所以徐浩东朝前一步一步走过去的时候,周围的村民不由得后退,给他让出来了一条路。
……
远处。
一辆白色轿车停在众人之外,几个人朝这边看着。
如果徐浩东看见白色轿车里面出来的人,一定认识这其中的一个身穿白衬衫,西裤皮鞋的瘦高个男人。
这个男人大概四十来岁,手里拿着一根香烟,眯着眼睛正朝徐浩东这边观望。
此人是卧龙村的村书记李青。
“书记,好像是乡里来包村的,看他的样子,想要救人啊。”
“不过,咱们村民风彪悍,要是伤了他可就不好了。”
“咱们过去把他叫过来?”
在李青身边,一个戴着金边眼镜,中分发型,稍胖的男人询问。
看了一眼村里的文书兼会计‘胡海文’,李青冷然一笑。
“咱们去干嘛?”
“乡党委既然决定让这个毛头小子过来包村,那维护村民的安全,就是他职责所在。”
“处理不好,正好滚蛋,这不挺好?”
李青如此一说,胡海文立刻一笑,连忙点头,“这倒也是,就是万一受伤了,我是怕你不好跟王书记交代啊。”
“交代?交代什么,他又不是不知道民风彪悍,喜欢安插人来卧龙村,呵呵,那就让他安插呗,受伤了,那就是全体村民的事,他要想追究,就追求全体村民,我看看到时候他怎么收场,毕竟法不责众。”
李青对党委书记王建国,其实是表面奉承,内心厌恶。
因为王建国对事不对人,卧龙村很多业务都是落后,所以王建国经常大会上对他骂来骂去。
李青表面上说好好好,承认错误,实际上心里早就把王建国一家全问候了。
但,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也没办法。
何况,从乡里开会回来的时候,他又被韩博文叫过去,得到了一些指示后,再看徐浩东时,就越看越不顺眼了。
……
……
徐浩东不知道村书记李青在远处观望,看他出丑,他现在已经来到了包围圈内。
只见圈内是一片开阔地,前方有一棵光秃秃的树。
这棵树上挂着两个绳子,都弄好了套子。
在树下有一男一女,手被绑在身后,全身也是绳子缠绕。
两人看起来年纪都不大,二十二三岁的模样。
而在树的前面放有三个太师椅。
椅子上坐着三个老头。
中间的一位,发白的头发朝后梳理成大背头,山羊胡须随风而动,人看起来很精神,穿了一件单薄的深红唐装。
他大马金刀的坐在中间,拐杖抓在手心,盯着走过来的徐浩东看着。
“这是我们族的族长。”
“他叫李庆堂。”
李贺在徐浩东身边小声的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