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世道无常,常应变化,可自古以来,变了吗?”
苏望看向窗外的天空,飞雪飘零,打湿了光景,流连雪白冰雪。
“呵呵,不过还是弱肉强食罢了!”
苏望收起了《人食天》,雪白世界,人影错落,三三两两,好不热闹。
风吹过,留在书桌上吹动的《人食天》持续翻动,最终停留在一页纸上。
【天食二年,姬家有女姬长恨,于瘟疫中存活,诞下一子,粮食短缺,食不果腹,恶人以存活缘由,食其子,长恨绝烈爆发,伟力惊人,头生三眼,脸似恶鬼,穿其恶人皮肉筋膜,恶人卒,长恨亦卒!】
【天食十三年,穆下农夫,于瘟疫存活,林中长虫危及其母性命,夫见其母遭遇虫口,体长见长,身似山岳,母于虫口,虫于夫嘴,母卒,虫卒,夫亦卒!】
【天食四十二年,江丹苏式苏长圣,自幼习武,体魄如牛,于瘟疫中存活,遇山崩地裂,长圣头遮华盖,危难中走出,次月,荡魔军围杀长圣,长圣持剑,挥剑斩头三十余万。】
【.......】
“从人食天中可以看出,人体能够增强,或许这便是天食时代神话传说的缘由。”
“一是瘟疫,二是绝境,绝境之后爆发代价则是死亡,苏长圣到底怎么活下来的!”
苏望眼眸深邃,看着形形色色的人影,思绪很远。
他坐回椅子上,看着书桌上翻开的《人食天》不禁一笑。
“也罢,知晓了两个先决条件,而我也达成了一个,只剩绝境,就让人探探路。”
苏望将《人食天》合上,放回书架,拍拍手,走到窗前。
“好戏!”
“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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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哥,到底怎么样,他们才可以放过我。”张合搭在苏望办公桌上面,委屈道。
他顶着熊猫眼,看起来颇为滑稽。
“唉!张合,我也自身难保,你也知道,先前你没来局里,他们就欺负我,你来局里以后,我们俩一起被欺负,忍忍就过去了,更何况,我们并没有他们的证据,别人也不会相信我们。”苏望叹了口气,眼神中很是无奈!
“苏哥,不能这样下去了,我们应该反抗,你看我衣服领子。”
苏望看去,张合衣服领子上面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一枚扣子格外亮眼,好像是镜片一般东西。
“这是!”
苏望有些疑惑,这种东西一看就是微型摄像头。
“这是我在网上斥巨资买的,花了我三千块,怎么样,是不是很难看出来!”张合炫耀。
苏望点点头,确实,这种摄像头一般人很难看出来,只是他们这些人职业十分敏感,对于这些东西也十分敏感,这种东西怕是很难瞒过那群人。
“这次一定要将他们的恶行暴露出来,苏哥,反抗吧,不然他们会越来越得寸进尺。”
张合恨铁不成钢、
苏望摇了摇头。
“这种东西确实具有一定迷惑性,你确定能够骗过他们?”
苏望和张合属于治安局情报员,负责将收集的情报进行整合,填进资料,随时查看。
而两人口中的他们则是治安局里面的同事。
和校园一样,职场也会存在霸凌,而且那些治安员每天都处理各种各样案件,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烦躁,加上案子长久不破,遭遇上面施压,这种烦躁更加强烈。
苏望和张合就是这些人发泄的工具。
“肯定能,这种摄像头隐蔽性极高,他们肯定发现不了。”张合给自己打气。
苏望思索,张合见到苏望久久没有反应,明白苏望还在犹豫,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苏哥,你就是人太好了,才会被他们欺负这么久,信我的,绝对没有问题!”
苏望犹豫良久,还是点了点头。
张合见状,从口袋中掏出另外一个摄像头,递给苏望。
苏望也没说话,拿起这枚纽扣一般的摄像头装在自己衣服领上。
不一会,整间办公室彻底热闹起来,苏望他们属于情报员,一般没有公干,工作时间也比较固定,早九晚五。
而那些治安员则比较忙碌,有任务时候需要加班,一般都会在下午左右才来上班。
“嘿嘿,苏望,过来一下。”一道嬉笑声传来,几名穿着治安服的治安员押着一名脸上有些淤青的犯人走进了隔离室。
苏望点了点头,跟着进入隔离室。
路过的张合时候,张合拉住了苏望,眼神对视,张合也跟着站起身来。
“这张合有毛病吧!”旁边一名女性情报员砸吧一声。
“谁知道呢!”另一名女性情报员毫不在意。
扣扣!!!
“小点声!”扎着马尾辫的女性治安员扣了扣女性情报员的桌子。
“知道了!梁队!”
两名情报员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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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到底是怎么杀死谭竹的,早说早轻松,你也不用受苦了!”
苏望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传出的声音,推门走了进去,两名治安员牵制住疑犯,还有一名治安员拿着一本书垫在疑犯胸口,一柄小锤锤狠狠砸下。
“不是我杀的谭竹不是我杀的,你们没有证据凭什么冤枉我,谭竹死于疫情,是疫情,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那疑犯十分痛苦,没有承认下来。
“哟嚯,我看你死鸭子嘴硬,不给你上点狠货你是张不开口了,王开,李先,好好按住他,我给他来一杯丝袜奶茶,看看他是不是真有这么嘴硬。”
说着,这名治安员从桌子上端起准备好的奶茶,从桌子下面拿起一把剪刀,对着疑犯大腿就是一刀,疑犯痛的大呼小叫,身体被另外两名治安员死死压住。
熟练拿着奶茶接住飙出的血液,奶茶混合着血液的香气从这间隔离室中传出,接着,治安员拿起剪刀对着苏望招了招手,毫不客气拿着剪刀在苏望头发上剪下一小撮来。
头发混合着血液奶茶,治安员来到疑犯面前。
“这次你说也没用了!”
治安员恶笑着靠近疑犯。
疑犯顾不上疼痛,眼珠子随着奶茶晃动。
“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谭竹死于疫情,她感染的是最早期的病毒,没有经过异变,致死性很高,你们可以解剖尸体看看。她的肺部应该已经异变,真的不是我。”疑犯有苦难言,飞快给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