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深夜,男人抱着一束花走到门前敲了敲门,屋内的女人打开门,
男人靠在门框上“小姐,交个朋友”
女人调笑道“不要,妈妈说不能和坏人做朋友”
男人“你都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哪”
“那我试一下,那如果试过之后你不好,我可是要退货的”女人接过花,借力把男人拉进屋内。
男人抱着女人走向卧室倒向床上,压在女人身上,女人推开男人“等一下,让人家先去洗个澡”
男人“好啊,正好有花,咱俩一起洗个鲜花浴啊”
女人“不要”
男人“为什么”
女人“怕你一会晕了,体力不支”
男人“我的体力你不用担心,就怕有人一会儿会求饶”
女人笑道“行啊,那一会儿咱们就走着瞧了”
女人抱着花走进浴室,男人坐在床上等了许久不见人出来,低头看了眼手表望向浴室道“你好了没有啊小莲,你还要泡多久啊”
男人没听到回答,起身走向浴室门前“小莲,小莲,你要是不说话的话,那我就进来了”
男人听了听,推开门走进去“小莲”男人走到浴缸旁低头一看,浴缸中女人的胸口赫然插着一把匕首。
男人吓坐在地,退到墙角,慌忙的扶着墙站起来跑了出去,用自己的外套把自己接触过的地方擦了擦穿上外套冒着雨跑回了家。
男人站在门口敲着门“开门,开门开门”
一个女佣听见声音出来打开门“先生”
男人进屋后,女佣跟在后面道“先生,先生先生,夫人说她头疼,早早就睡下了,让您睡侧卧”
男人“好,阿秀,把我这套衣服洗了,现在”
阿秀“现在?”
男人看了眼手表,一边解着衣服一边道“阿秀,要是有人要问我几点钟到的家,你一定要说我是九点半”
阿秀看了眼墙上挂的钟,正好十点整,阿秀不解道“为什么”
男人“我是九点半到的家,你记住了吗”
阿秀点了点头“噢”
男人“几点”
阿秀“九点半”
男人收拾完躺在床上听着外面雷声阵阵,心里发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我从受伤到现在已经在医院待了两个多月了,伤养的七七八八,人被路垚最起码喂胖了两圈
而路垚美名其曰“伤的这么重,多吃点好的补一补,这样才好得快”
医院:路垚躺在旁边的床上,乔楚生睡在沙发上,我睡的不安稳,猛然惊醒坐起身“啊…”牵扯到伤口,我按着胸口的伤皱着眉冷汗从额头滑下。
外面下着大雨,伴随着雷声,路垚睡的也不踏实,听见声音坐起来拉开隔帘揉了揉眼睛看着我“怎么了?一脑门的汗”
我闭着眼睛深呼吸缓了缓,没一会儿乔楚生也起来,开了灯站在我床边“伤口疼啊,我去叫医生”
我伸出手拉住刚转过身的乔楚生摇了摇头“不用,我没事”
路垚“你这一身汗还没事呢”
我缓了缓“真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路垚“梦见什么了把你吓这样”
梦里…是这些已经发生的案子里死去的人和凶手,还有未曾发生的案件和倒下的路垚,还有看着心爱之人结婚的乔楚生,脑海里最清晰的是一个这些日子都不曾出现的女人,我貌似见过她,一个案子里的死者…但是我不能告诉路垚,他胆子小,会怕……
我转头看向窗外喃喃自语道“下雨了”乔楚生和路垚也转头看了眼,路垚撇撇嘴“那么大雷声吵得人睡不着”
乔楚生看了眼路垚,又看了眼一身汗的我“你真的没事?看你的状态不是很好的样子,要不还是让医生来看看吧”
我摇了摇头“哥,一会儿怕是有案子,先别……”
话音未落,一阵敲门声响起“咚咚咚”
路垚和乔楚生对视一眼“进”
阿斗拎着两把伞,还有两件大氅进来“探长,路先生,有案子……”
俩人诧异的看着我,我看着阿斗“死者是不是一个女人”
阿斗愣了一下道“是…”
我点了点头“你俩快去吧,不用管我”
路垚和乔楚生拉上隔帘,换好衣服后。
乔楚生接过阿斗手里的大氅“六子”
六子“四哥”
乔楚生“你留在屋里”
六子点头“放心吧四哥”
乔楚生替路垚披上大氅,又接过一把雨伞带着路垚出了门。
乔楚生把路垚送到案发现场,自己带着阿斗去了那个男人家,阿斗上前敲了敲门,阿秀打开门看着面前的两个人道“请问找谁啊”
乔楚生径直走进屋内,阿秀只好关上门把人领进屋。
男人听见敲门声瞬间坐了起来,穿了一件外套从屋里出来“什么事啊,这大半夜的,您是…”
乔楚生“你昨晚几点回来的”
男人“昨晚…我昨晚有应酬,喝了点酒,我不大记得了,应该是九 十点钟吧”
阿斗“到底是九点还是十点”
阿秀“我有印象”
乔楚生看了眼阿秀,阿秀“先生是九点刚刚过半进的家门”
乔楚生看向男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男人“现在?不是,什么事啊”
乔楚生没有理他,阿斗走过来架着男人的手臂“你呀,摊上事了,大事!走!”
阿秀“欸,先生”
乔楚生和阿斗把人带到案发现场,路垚站在浴室门口看向里面,听见声音转过头“回来了”
乔楚生走过去嗯了一声,男人闭着眼睛走到浴缸旁,睁开眼睛看向浴缸里的人,这个人显然不是他走的时候死在浴缸里的小莲。
男人吓的靠在墙上,转头看向乔楚生“亦如,为什么是这样,亦如怎么会在这儿”
路垚“为什么她不会在这儿”
男人“这…”
路垚按了按额头走出去坐在沙发上,乔楚生四处看了看,走到路垚旁边,路垚伸出手“给我杯咖啡”
乔楚生“这个点哪有咖啡,你先把现场看完,一会儿我带你喝更好的”
路垚坐起身“死者身份”
乔楚生“钱亦如,女三十五岁,着名企业家”
路垚“什么企业?”
乔楚生“钱氏贸易公司”
路垚“莱兹相机的上海总代理?”
乔楚生“不光是相机,很多欧洲的奢侈品品牌都是她代理的”
路垚看了眼被带来的男人“浴缸旁边那个男的是谁”
乔楚生顺着视线看了过去“董霖,死者的丈夫,也是钱氏公司的总经理”
路垚“那,找他买相机能打折吗”
乔楚生无奈道“人老婆才刚刚死呀”
路垚“你说如果我帮他找到杀他老婆的真凶,他能给我打多少折”
乔楚生笑着道“别闹了,你想要相机回头我给你买好不好?”
路垚看了眼乔楚生笑了笑道“具体什么情况”
乔楚生“昨晚十点半,有公寓住客经过403房间,发现门是开着的就进去查看。发现案发现场之后,第一时间报了案,总体来推算案发时间应该发生在晚上九点半到十点半之间”
路垚“怎么推测九点半”
乔楚生“楼下住客听到九点半的时候有叫喊的声音”
路垚起身走进浴室“董先生,您节哀”
董霖“你谁啊”
路垚“我是巡捕房的资深侦缉顾问,我叫路垚。您放心,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们一定会将真凶绳之以法的”
董霖捂着脸哭道“谢谢”
路垚“那…您回避一下”
董霖“你说什么”
路垚礼貌的笑道“回避一下”
董霖哭着走了出去,路垚在浴室内四处看了看。
白幼宁接到消息赶过来“那家伙呢”
乔楚生随手指了指,白幼宁看见董霖问了一句“他怎么在这儿啊”
乔楚生“认识啊”
白幼宁“他是一个明星啊,叫董霖”
乔楚生“演过什么”
白幼宁“我也忘了,反正都是一些浪漫电影,我上中学那会儿全班女生都特别迷他。后来他结婚了,婚后改行做了贸易,你知道他娶了谁吗”
乔楚生“死者”
白幼宁震惊的看向浴室“什么?”拿着相机跑进去拍照,刚跑到门口就被路垚拦住“出去出去出去”
白幼宁“干吗呀”
白幼宁见到董霖尴尬的笑了笑,董霖“你好”
白幼宁“您好”
董霖“这位小姐是”
白幼宁“我是新月日报记者,白幼宁”
董霖“抱歉啊白小姐,我夫人死状不希望见报,请你给她最起码的尊重”
白幼宁“噢,放心放心”
路垚“董先生,我有个疑问”
董霖“您请说”
路垚“你夫人整晚没回来,你难道没有发现?”
董霖“我昨天晚上有应酬,喝多了,九点半到家,佣人告诉我说亦如头疼先睡了,我怕吵醒她就睡在了侧卧。要是有需要的话,您可以向我的佣人求证”
路垚“不用,你又不是嫌疑人,我就是随便问问”
董霖点了点头,路垚“那个禄来45x107画幅的相机用的是什么镜头”
董霖“这个…抱歉这我不太清楚”
路垚“这相机不是你们家代理的吗”
董霖“是我家代理的,可是我平时的工作是公关,主要就是陪合作伙伴喝酒应酬,所以这些主要的业务我真的是不太清楚”
路垚“那我能去你店里看看吗”
董霖“可以啊,看什么”
路垚“看一看跟本案有关的一些线索”
乔楚生“聊完了吗?还有什么要看的”
路垚回头看着他“没什么了”
乔楚生“那走吧”
路垚“回公寓吧,小辰昨晚没睡好别去打扰她了”
乔楚生点了点头“阿斗,尸体送回去”
阿斗“是”
乔楚生“走吧,我送你俩回去”
路上:路垚坐在副驾驶低头想些什么,乔楚生转头看了他一眼“想什么呢”
路垚“小辰是怎么知道今天有案子的,前脚刚说完,后脚阿斗就来了。她在这儿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她整理案子的资料和时间线啊,她怎么知道的呢…”
路垚咬着指甲皱着眉疑惑,乔楚生“出来前看她一身汗总觉得不像没事儿的样子,但是她又不说”
白幼宁“与其在这儿想她怎么知道的,还不如先想想案子呢”
路垚“你怎么一点也不关心她”
白幼宁\"我关心她,她能好的快点吗?\"
路垚“你是不是自卑啊?你怕去医院惹她不开心,又怕她对你没兴趣,不喜欢你,所以你才这么躲着不去看她?”
白幼宁被戳中小心思,恼羞成怒“路三土你找死啊!”
乔楚生把车停在楼下“到了,你俩别闹了,赶紧上去吧,我回捕房了”
路垚“你不上楼喝杯咖啡?”
乔楚生“不了,我先去巡捕房整理些资料,你俩歇一会儿再过来”
公寓:路垚推开门“咳咳”
白幼宁捂着鼻子“你多长时间没回来了,这么大灰”
路垚“从小辰住院起,我跟老乔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医院,偶尔回老乔家做做饭,除了回来拿东西基本没回来过”
白幼宁不解“那你还租这个房子干吗,直接搬去楚生哥那儿不是正好吗”
路垚坐在沙发上“我要跟小辰合租啊,搬家这种事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白幼宁坐在一边“你觉得那个董霖有没有可能是嫌疑人”
路垚“当然有了,他的身份是家属,任务是认尸,他又不是嫌疑人。我什么都没说,他就着急让佣人给他做不在场证明,这么心虚干吗”
白幼宁“那他的佣人敢给他做伪证吗”
路垚“先让老乔审审再说吧”
医院:乔楚生和路垚离开后,我靠坐在床上闭着眼睛算日子,路家…应该快来了吧。
六子“辰爷,天还早,要不再睡会儿吧”
我睁开眼睛“六哥,海宁那边有消息吗”
六子“前阵子有消息回来,说是路先生的大姐回了海宁,但一直在家没有外出”
我点了点头“继续盯着,她离开海宁一定要告诉我”
六子“明白”
我看着外面“六哥,天亮之后回去跟老爷子说一声,我要提前出院”
六子“辰爷,有什么事您吩咐,这伤还没好利索呢,要是出了院,四哥不得把我皮扒了呀”
我笑了笑“放心吧,不会的。在医院待了这么久我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出院还能动一动,有益身心健康”
六子“那英国人那边…”
“不用管,我有数”
六子“行,那我一会儿去跟老爷子说”
巡捕房审讯室:阿秀“先生昨晚出去应酬了,说是要晚一点才回家,我给夫人做了晚饭,可她匆匆吃了两口就去梳妆打扮了。我问夫人这么晚还要出去啊,夫人…夫人她”
乔楚生“她说什么了呀”
阿秀“夫人让我给丁先生打电话”
乔楚生“丁先生,全名叫什么”
阿秀“我只知道叫丁先生,她让我给丁先生说九点三刻柳林公寓403见,丁先生说好的我知道了,就挂了”
乔楚生“他们俩是什么关系”
阿秀连连摆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乔楚生翻开书放到阿秀面前,阿秀“这是什么”
乔楚生“法律规定,做伪证要判处有期徒刑三至七年”
阿秀“我不敢”
乔楚生“不敢就快说”
阿秀“我觉得他俩可能有点暧昧关系”
乔楚生“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阿秀“具体情况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个下人,哪敢打听东家的事情。现在工作这么难找,一个疏忽就叫饭都吃不起了,我还有爹娘要养活,要是这工作没了我可就完了”
乔楚生听着阿秀哭哭啼啼的叹了口气“他们俩联系的频繁吗”
阿秀“他们隔三差五会打电话,有时候很短,有时候会打一个多小时”
乔楚生“电话里聊些什么呀”
阿秀“我不敢偷听,但是和丁先生打电话夫人很开心,感觉像在谈恋爱。探长,我求求你,千万别跟先生说我说了这些,否则他肯定会把我赶出去的”
乔楚生“知道了,还有呢”
阿秀“夫人走之前交代我说,等先生回来就说夫人头疼先睡下了,让他睡侧卧。还交代我说千万别让他进主卧,没想到夫人后来死的这么惨,以后先生可怎么办呢”
乔楚生“丁先生电话你知道吗”
阿秀点了点头,乔楚生记下电话出来,阿斗“探长”
乔楚生“拿这个号码去电话局查一下丁先生的真实身份”
白幼宁一早等在审讯室外,闻言走过来道“不用那么麻烦,丁先生,丁书瀚是市北中学的国文老师,已婚无子女,我严重怀疑他跟死者是情人关系”
乔楚生“你怎么知道呀”
白幼宁“我的眼线遍布上海滩”
乔楚生“别得瑟,好好说”
白幼宁“钱亦如是粤商会所的铂金会员,我拿了一点钱给服务生才得知她经常带丁先生去吃饭跳舞,还在包房里窃窃私语打情骂俏,还有…”
白幼宁晃了晃手里的信封,乔楚生“这什么”
白幼宁“我查了案发当晚的公寓,户主是张先生本地人,没有案底。他买下这套房子呢主要是为了做短期租赁,房价不便宜但优点是保护隐私。租客去到一楼最外那间把装钱的信封塞到门缝底下,房间的钥匙就会从里面再塞出来。而这个信封就是案发当晚403房间装租金的信封,还有这个应该是个假名吧”
乔楚生“户主怎么会给你这个呀”
白幼宁“我在信封里面塞了张小纸条,我告诉他,如果他不肯说呢,我就把他的公寓地址登报,以后就没有人敢住他的房间喽”
乔楚生笑着道“这干的很漂亮”把信封交给阿斗“去市北中学抓人去”
阿斗“是,探长”
路垚到店里拿着相机看了看,又指了指柜台里的相机“我可以试试这个吗”
董霖“当然,随便看”
路垚“德国货手感就是不一样,这个多少钱”
董霖“送给你了”
路垚“这不合适吧”
董霖“只要你能抓住真凶,这台莱兹也送给你”
路垚看着相机下意识吞了吞口水,放下手里的相机,握住董霖的手道“董先生,你呀是个好人”
董霖“路先生,谢谢你,你还有别的事情吗?要是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约了朋友,那我就先告辞了”
路垚“慢走,我再看看”
董霖“随意”
路垚看了看门口柜台的店员窃窃私语,拿着相机走过去“这个我不太会用,教教我呗”
店员“好,这个是镜头盖,先把它打开,小心手不能碰到镜头”
路垚“董先生平时大概多久来一次”
店员“他呀,一年最多这就来一次,他很忙的,像我们这种小生意他看不上的”
路垚“他都在忙什么呀”
店员笑了笑道“谁知道呢,他的薪水又不是我发,只要钱总挑不出毛病就行呗”
路垚“那他跟钱总关系怎么样”
店员“这种事情我们怎么知道呢”
店员四处看了看小声道“不过除了钱总,钱家所有人都特烦他”
路垚“为什么呀”
店员“嫌他是个吃软饭的呗”
路垚“没有这么不堪吧”
店员“你见过哪个男的被老婆当街抽了巴掌,还不敢还手的”
路垚把相机挂在脖子上笑呵呵的出了店
巡捕房办公室:白幼宁再桌前看些资料,路垚回到巡捕房在她旁边晃了晃脖子上新买的相机,白幼宁看了他一眼没理他,路垚“这是什么呀”
白幼宁“疑凶的笔迹”
路垚“什么意思啊”
白幼宁“我调查以后发现……懒得跟你解释”
路垚“那这个呢”
白幼宁“董家佣人的口供”
路垚拿起口供“看得懂嘛你”
白幼宁“还我,要找揍啊你”说着伸手拽了下路垚的手臂
“欸,等等”路垚看了看口供又拿起信封看了看,
白幼宁“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路垚“这个丁先生有点意思”
白幼宁“人都已经抓回来在审讯室了”
路垚“这么快,可以啊你”
白幼宁“你以为呢”
审讯室:乔楚生“姓名”
男人“丁书瀚”
乔楚生“哪儿人啊”
丁书瀚“我是苏北人,后来在上海读的书,然后留校当了老师”
乔楚生“和钱亦如怎么认识的”
丁书瀚“我,我跟她不太熟的呀”
乔楚生看着他道“光上个月你跟她在浙商会所共进了七次晚餐,你跟我说这叫不熟?”
丁书瀚“人真的不是我杀的,乔探长,我可以对天发誓的呀”
乔楚生看了眼萨利姆,萨利姆把旁边的布揭开,打开开关。
乔楚生走过去“这把椅子电压三百伏特,虽然电不死你,但足以让你生不如死。我只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说吧”
丁书瀚“我说,我说…昨天晚上我接到亦如的电话,她让我九时三刻到柳林公寓的403房间跟她见面。当时下着大雨,我到那儿的时候已经迟到了,我刚一进门就闻到了好大的血腥气。我赶紧把花放在浴室外的柜子上,然后走进了浴室,我发现亦如躺在浴缸里,她胸口插着一把刀,血流的到处都是啊。我当时吓的魂都丢了,就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乔楚生拿着一张照片“这玫瑰花你送的”
丁书瀚“是我送的,我跟她每次见面都会带束花给她”
乔楚生“还挺浪漫”
丁书瀚“乔探长,我有件事情想请求你”
乔楚生“说来听听”
丁书瀚“这件事情能不能别公开啊,我是有家室的呀”
乔楚生“有家室你还干这个”随后转身离开
医院:六子刚出门没多久就匆匆跑了回来,喘着气道“辰,辰爷”
我心头一跳“怎么了”
六子缓了缓道“刚得到消息,路先生的姐姐半个小时前到了上海,现在人在英国人那边”
我脑子嗡的一下“我收拾收拾先回去,你留个兄弟在这儿办出院手续”
六子“不跟四哥说一声吗”
“我亲自去”
女人“你好”
安德森“艾琳,你怎么来了”
“路过上海,过来看看你,好久不见”
安德森“好久不见,来,你坐吧”
“好”
安德森“你是来看路垚对吗”
“我父亲让我接他回去”
安德森“在上海他帮租界巡捕房,破了许多案子,已经是跟着名的侦探,如果他离开上海是我们的损失”
“整天和那些黑帮分子混在一起,成何体统”
安德森“白老大很欣赏他,希望他能做上门女婿”
女人笑道“他想的美,路垚再怎么没出息,那也是我路家的子弟。不入仕已经是大逆不道了,决不能任由他再这么胡闹下去”
安德森“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在租界有你不能解决的事吗”
安德森“我可以帮忙,但是白老大那边…我怕会有点周折。他现在势力很大,不到万不得已董事会并不想得罪他”
“我代表我的父亲,家事由我全权决定,如果黑帮那边胡闹的话,我有无数个办法解决他们,要人,要枪打个电话就是了。要你做的就是以官方的身份告诉那小子…别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