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希望你可以继续完成深造,不过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义无反顾的支持你。”
白起继续认真道。
“我妈去世这些天,辛苦你了,小疙瘩。”
赵筱筱突然攥紧了白起的手,俏脸满怀深情。
白起却怯怯的缩手道:
“应该的,姐,都是我应该做的。”
赵筱筱察觉到一丝异样,不过没有多想,继续发问:
“小疙瘩,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为我妈报仇的嘛?我问过马生辉了,他的消息很灵通,
没听说公安那里,有风里邪落网的消息啊。”
“这你真的不要管,总之你信我就是,不知道对你有好处。”
白起神色复杂,口吻缓和回应。
现在每每与赵筱筱独处,特别是她的俏脸之上,总能看到刘芬芳的影子。
想到刘芬芳,就会想到她的遗言。
白起心里清楚,她和赵筱筱再无可能。
……
第二日,赵筱筱悄悄的离开,她不愿再耽误白起的课程。
离别再次悄无声息。
马生辉将赵筱筱送至航班上,傍晚时分返回。
他一早等在白起的学校外,由司机招呼,将白起带置私人座驾内。
二人秘密攀谈。
“白兄弟,李雪琴投案自首,与你有关吗?”
马生辉侧目看向白起,开门见山。
李雪琴锒铛入狱,间接帮助马生辉,扫除集团内部最大的障碍。
最大的受益者便是马生辉,至此生辉集团再无异议者,全凭马生辉一人说了算。
介于先前刘芬芳的去世,马生辉有包庇的嫌疑,白起对马生辉暗存间隙。
他闻言,不置可否。
转而刘芬芳的遗言浮现,白起想到了她交待的事情。
看向马生辉,不答反问:
“如果方便的话,我想代替阿姨,去看看马苏苏,我姐的妹妹。”
“哦?”马生辉微微一怔,“这事刘芬芳都告诉你了?看来她们一家人,都很信任你啊。”
马生辉神情很是严肃,继续道:
“这样吧,周末正好要举办一场华夏名医会诊,在那里你便能见到马苏苏。顺道也可以了解下她的病情。
到时我派马茹去接你,哦,她是我的养女,你只管来便是。”
“好。”白起点头应允。
……
周末,长安小区302。
马茹遵照马生辉的指示,带着司机前来接白起。
出现在白起家中的她,带着一顶白色的鸭舌帽,将长发盘起,遮住了半张脸。
上身穿着件紧身毛线衫,下身纤细的牛仔裤,高挑而苗条,再加上细巧的小蛮腰,曲线均衡而身材完好。
面容姣好,五官也很是精致。
不得不承认,马茹颇有几分姿色。
二人先前有过一面之缘,那时,白起并未正眼瞧过她。
看的出,对待白起,她的俏脸之上,充斥着苦涩与敌意。
神情举止,颇有些不耐烦。
“跟我走吧。”
白起则一脸无所谓,移步跟随。
李雪琴的苦心经营,她是知情的,养女的身份,本就难以接受马生辉亲生骨肉的存在。
自然与李雪琴联合起来,对付刘芬芳母女二人,就在他们准备逼迫赵筱筱,签下放弃财产协议时。
却横生出一个白起!
她不清楚白起使用何种手段,让李雪琴投案自首,但她很肯定,白起的出现,打破了她们原有的计划。
更是让她失去了养母李雪琴,这座坚硬的靠山。
她恨,可她没有办法,白起与马生辉的熟识程度,让她无从报复。
将白起带置自家别墅内三楼,她便在楼下候命,她一刻也不想与敌人多待。
白起移步上楼,七八名长者围坐在一张大方桌上,有男有女,年纪普遍偏大,五旬六旬居多。
他们手里拿着病例,各个神情凝重,正在探讨马苏苏的病情。
“病人这个情况已经长达十年之久,西医必然是束手无策。”
“我也同意,结合药物,搭配调理身体,还可以维持现有的状态。”
“放眼全华夏,精神病在医学上,一直苦于没有良方根治。”
白起的注意力,很快便被卧房之中,熟悉的倩影所吸引。
卧床之上,
女孩肤若凝脂,面如白玉,薄薄的红唇,恰如其分的点缀在精致的脸庞上。
仿佛如同大自然雕刻的艺术品一般,美得令人心颤。
多一分则妖娆,少一分则青涩。
这,还是白起心底里,个人对她完美的评价。
由于她穿着宽松的运动服,仰坐在床上,看不出其身材
但是,长相与赵筱筱简直一毛一样!
只是脸色微微泛白,目光无比呆滞。
马生辉则在侧照料,看她的行动举止、动作都十分僵硬,面无表情,语言沟通也很费力。
她对于白起这个陌生人的出现,完全视若无睹,与空气无异。
马生辉见白起到访,长叹一口气,“冤孽,真是造化弄人呐。”
白起急忙上前凑近马苏苏,近距离观察。
尽管有心里准备,但见到与赵筱筱一般模样的人,还是微微愣神。
随后,他与马生辉无比细致的交谈一番,才得知她的病情,远比想象中要严重。
她甚至连最亲近的人,都不认识,吃喝拉撒,勉强能够自理生活。
落得这样的地步,令人唏嘘不已。
这是马生辉以个人的名义,重金邀请全华夏举足轻重的名医,进行的一次最为权威性的会诊。
会诊的期间,对几位名医长者,他的态度不甚友好,沧桑的脸上,满是对女儿的担忧与焦虑。
尽管他知道马苏苏康复无望,但这么年以来,一直没有放弃试图对女儿的治疗。
马苏苏幼时,便遭到李雪琴的毒打,她将马生辉与刘芬芳的私通,全都发泄在了马苏苏的身上,残忍至极。
无疑是个灾难。
直至幼小的心灵,彻底崩溃。
“全都是些酒囊饭桶,亏你们自称医术精湛,竟然对女儿毫无办法。”
马生辉扫视一众医学界长者,满脸之上布满了威严,其实他内心也很无助。
“对不起马总。”
“我们也已经尽力了。”
“令千金的病情实在是……”
几位长者闻言,臊得面红耳赤,一个个叹息不止,纷纷低下高傲的头颅。
“或许我们还可以尝试一下催眠,权当是死马当活马医吧。”
七八位长者之中,有一名身材微微臃肿的六旬老人,神色肃穆,试探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