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我想张站长会有安排,我可能不会参加,我的心意已经到了,去不去都一样。”
白起依旧淡漠的口吻回应道。
心意?
白起所指的心意,正是托明朗转送给夏雪的礼物,而夏雪还没来得及拆开来。
不止是这件事,此时的夏雪,甚至不清楚连日来,冷峻毫无保留的对于夏雪接受夏家的帮助,完全是看在白起的面子上。
此时听闻白起的话,夏雪只感觉白起态度十分的冷淡,仿佛一下子两人的距离拉远了不少。
而她却不知缘由。
紧接着,夏雪随行的秘书走了进来,在夏雪的耳边低语几句,催促着。
“夏总,我们马上还要赶下一个行程,我们该走了。”
夏雪本想多询问白起几句,了解两人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可下一刻,孟婷初罕见的出现在了餐厅内。
按常理来说,这里不应该是孟婷初出现的地方,这里是站内主力成员用餐的地方,普通成员,或是异能之外的人,不允许进来。
可是,由于她与白起的关系,所以站内负责看守的新人,都不敢对孟婷初有所阻拦。
对于孟婷初而言,夏雪存在与她与白起之间,是个极大的隐患,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任凭事态自由发展。
所以,她来了。
只见孟婷初亲昵的为白起擦拭嘴角的油渍,低语安抚道:“少喝一点,不要贪杯影响了站内的事。”
孟婷初转而看向夏雪,招呼道:
“夏雪,不对,现在该称呼你夏总了。你现在可是大人物,难得还能再见到你。
我知道晚上还有晚宴的事,我会陪着小白,一块去参加的。”
说罢,孟婷初捂嘴笑了笑。
不提晚宴则罢了,提出来的人居然是孟婷初,而且她声称要与白起一起参加。
无语至极。
目睹这一幕,夏雪如遭雷击。
她仿佛明白了白起婉言拒绝的理由。
尽管她一直知道孟婷初以女朋友的身份存在,可当面表现出如此亲昵的一面,着实让夏雪难堪。
夏雪只能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与众人打过招呼之后,先一步逃离出了站点内的饭局。
坐回到车内的夏雪,忍不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委屈极了。
她背过一众车内的随从,偷偷抹着眼泪。
孟婷初的举动,显然是故意给自己看的,但是白起自始至终从未有拒绝的态度,更没有解释的话语。
解释什么?
人家两人是正牌的男女朋友,自己算什么?
想到这里,夏雪觉得愈发的委屈。
夏宇天曾经说过,越是优秀的男人,身边蜂拥的女人越多,夏雪明白这个道理,可她始终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坐在宾利商务里,夏雪的心宛如刀绞。
一切在外人眼里,夏雪是如此的光鲜亮丽。
如今夏雪夺回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可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如果换回一切物质的代价,是要失去白起,她是一万个不愿意的。
更为难堪的是,她从来不曾拥有过白起。
在夏雪眼里,白起对自己呵护有加,付出也很多,难道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或者错误的解读了这段感情?
此时的夏雪,开始迷惑了。
……
在此前夕,
豪庭一品地牢之中。
夏宇天从新人嘴里,得知了夏雪正式接任夏家的消息,一度喜极而泣。
这是他此生最后一点点念想,终于圆满了。
当站点内的成员们,沉浸在又一次喜庆的气氛之时。
一个落寞的男子,用尽最后一丝气力,用坚不可摧的钢铁绳索,将自己活活勒死。
由于站内都沉浸在欢乐的气氛当中,夏宇天的死讯,是第二日才发现的。
发现他时,已经幻化成了一颗三阶血珠,而夏宇天的死因,只能够根据现场的状况来推断。
张德胜定立在地牢之中,思索了许久。
眼下正是与夏家结交最好的时机,他知道父女的感情不合,但是身亡的毕竟是夏雪的父亲。
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向夏雪交待,甚至他都不能够完全确定,夏宇天是否是自杀身亡。
以夏宇天维和使的背景身份,站内的兄弟们杀了他,一解心头之恨,也是有可能的。
不管死因如何,现在是查无可查。
最终,为了站内长远的前途,哪怕是夏雪一丝翻脸的可能,张德胜也不愿冒风险。
张德胜下令,严谨知道这件事的异能新人,将此事泄露出去,他打算独自将这件事隐瞒下来。
安排好一切,张德胜站在地牢之中,透过不大的窗户,望着一点点地面的光亮,深陷在无限的惆怅当中。
……
饭后,孟婷初牵引着白起,回到房间之中,当着白起的面,自顾自的试穿着一套极其华贵的晚礼服。
一袭黑色,星光的点缀很是璀璨。
好看归好看,但是穿在孟婷初身上,有一种不合年纪的违和感。
而且,孟婷初身上的书卷气很重,似乎有点驾驭不了这样的风格。
不过,这是她亲自去定做的衣服,价格很是昂贵,当然是从白起的银行卡里扣除的。
孟婷初一边照着镜子,自我欣赏着饱~满的体~态,一边假装随意的问向白起:“我好看吗?”
白起冷冷的回了一句:“没事,试什么晚礼服呀。”
此时的白起,心里有一丝埋怨孟婷初的感觉,他觉得孟婷初当面给夏雪难堪,有些过分。
不过此时的他,确实与夏雪心存间隙,缘由还是因为夏雪没有提前招呼自己,便将返回夏家的事情办妥。
随着去往孟婷初父母家里,一一谈妥与孟婷初的关系,白起也的确在刻意保持与夏雪相处的分寸。
“当然是去参加夏雪举办的晚宴呐。”孟婷初看向白起,故意咬文嚼字道。
“你还真去呀?去什么去!你这也可太过分了啊,人已经气走了,你还要怎么样。”
白起瞪大了双眼,怒斥孟婷初道。
“怎么不能去啊?她不是已经邀请你了吗?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啊。”
孟婷初不怒,继续反驳白起道。
“你还偷听?够没意思的啊。那你没听到我的态度嘛!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
闻言,白起极其无语,怒吼道。
这是白起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吼孟婷初,二人相处,以前从未发生过,说罢,白起气冲冲的拍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