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华宫
快到戌时,颜语曦和冷逸宸才回到雍华宫,两人坐在软榻上,一脸的疲惫。
冷逸宸给她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颜语曦接过,问:“你不去书房批阅奏折吗”
冷逸宸说:“不急,明天再看也来得及”。
颜语曦又问:“担心二公主”。
冷逸宸没有否认,说:“她的情绪明显不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也不知道怎么了,其他几个孩子还有母妃可以倾诉,可以帮忙排解,而懿儿……这几年,她虽然会去承安宫,但是,静妃从未见她,我虽是她的父皇,却与她不亲近,她有什么事,也不会与我说,我是真怕她憋出什么毛病来”。
颜语曦喝了一口茶,方才说:“我试试吧,看看能不能解开她的心结”。
冷逸宸感动道:“谢谢你,曦儿”。
颜语曦看他那副神情便知道他在想什么,说:“别把我想得那么伟大,我并非爱屋及乌,只是有些心疼她罢了,小小年纪便遭遇这么大的变故,所以想要帮帮她而已,与你无关”,接着又说:“就像我喜欢大公主和三公主一样,仅仅是因为她们讨喜,并非因为她们是你的孩子,我没有那么大的胸襟”。
冷逸宸说:“我知道,但还是要谢谢你,至少你从未亏待他们,更没有为难他们,相反,对他们多有照顾”。
颜语曦看似随意的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冷逸宸看着她,许久没有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翌日,颜语曦找来大公主,想要询问一些事情。
故而,下课后,大公主来到雍华宫,春兰将她引进屋里,颜语曦正在等她。
大公主走到颜语曦的面前,行礼道:“见过熙母妃”。
颜语曦说:“韵儿不必多礼,快坐”。
“多谢熙母妃”说完,大公主走到一旁坐下。
接着,颜语曦说:“韵儿,今日熙母妃找你来,是有一事想要问你”。
大公主问:“熙母妃是想问关于昨日二皇妹到我院子一事吧”。
颜语曦点了点头,说:“昨日,二公主突然从你的院子离开,我在想,她是不是无意间听到了什么”。
大公主并未隐瞒,说:“今日便是熙母妃不找我,我也会来找熙母妃”,接着又说:“昨日,林霜与我说,我的身体之所以会如此虚弱,是因为静妃在我母妃生产时,让人动了手脚,才导致我弱不禁风,我想,二皇妹应该是听到了林霜的话,所以才会离开”。
颜语曦不禁皱眉,问:“你可有将此事告知你母妃”。
大公主说:“今日去请安时,我与母妃提过,正是母妃让我来找熙母妃的”。
颜语曦问:“那你可怨二公主”。
大公主说:“不怨,这事是静妃做的,与二皇妹无关,我自然不会迁怒于二皇妹,更何况,二皇妹与静妃不一样,二皇妹心地善良,得知此事后,比我还难受,今日都病了”。
颜语曦惊讶的说:“二公主病了,我怎么不知道”,说完,看向春兰。
春兰亦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大公主说:“熙母妃不知道也正常,二皇妹并未传太医,是玉茹偶然发现,然后告知了我,我这才知道的”。
颜语曦想了想,以二公主那性格,怕是真会憋出病来,故而说:“韵儿,走,我们去公主所”,说完,站了起来。
见状,大公主随即起身,知道她是要去看二公主。
随后,两人出了雍华宫,朝公主所走去。
公主所
此时,二公主躺在床上,浑身发热,已陷入半昏迷的状态,月萍正在给她擦汗。
月心端着一盆清水进来,放到床边。
月萍担忧的说:“再这样下去公主会烧坏的,还是请太医吧”。
月心看了一眼二公主,说:“你在这里照顾公主,我去请太医”,说完,快速跑了出去,当她跑到门口时,却与迎面走来的颜语曦撞到一起,不过好在只是撞了一下,两人并未受伤。
春红怒斥道:“不长眼啊,毛毛躁躁的”。
月心见到是颜语曦,急忙跪下,请罪道:“奴婢一时心急,无意冒犯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颜语曦问:“何事这般着急”。
月心回答道:“回娘娘的话,二公主病了,如今已陷入昏迷,奴婢正要去请太医,故而无意冒犯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闻言,颜语曦说:“还不快去”。
月心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答道:“是”,然后快速走了出去。
颜语曦走到床边,见二公主脸色苍白,眉头紧皱,细细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渗出,像是十分难受,质问道:“早上二公主便不舒服,为何不传太医”。
月萍回答道:“回娘娘的话,公主以为只是昨夜没休息好,故而没太注意,哪曾想,等到下学回来,整个人都迷糊了,站都站不稳,后来奴婢和月心将她扶到床上躺下,她却因头晕而呕吐不止,奴婢本想去叫太医来诊治,但是公主却说,若是叫太医,娘娘和皇上便会知道,到时候你们又得担心,故而,不让奴婢叫太医”。
颜语曦看着二公主,心疼不已,于是坐到床边,亲自给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大概过了两刻钟,王太医才匆匆赶来,行礼道:“微臣见过贵妃娘娘”。
颜语曦说:“起来吧,赶紧给二公主瞧瞧”。
“是”王太医答道,随后起身,走到床边,给二公主把脉。
过了一会,说:“禀娘娘,二公主这是郁结于心,再加上邪风侵体所引起的发热,喝几副药便好了,但是,心病还须心药医,莫说二公主年纪还小,便是大人,若是长期郁结于心,对身体亦是大不利”。
颜语曦说:“本宫知道了,下去吧”。
“是”王太医回答道,然后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