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过去好几日,而这几日里,郡主府可谓是热闹非凡,许多媒人上门替人说亲,还有一些夫人亲自上门替自家儿子求娶颜语曦,也有一些夫人上门替自家女儿说亲,想让自己的女儿嫁给颜晨枫,故而清阳郡主可谓是忙得热火朝天。
最后,清阳郡主挑来挑去,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与户部尚书林大人家结亲,故而此时正在林家商议婚事。
颜语曦这几日则一直忙着在苏州开店的事,她已经把具体的事情都规划好和安排好了。
所以,今日那十五名女子便要启程去苏州,与她们一同前去的还有李牛和林牛的娘亲,以及春梅的丈夫和两个孩子。
李牛早在几日前便已从承恩伯府里辞工出来,原本颜语曦是想让他跟着颜晨枫的,但是她又不放心这么多个女子独自去苏州,于是便让李牛陪同,而李牛家中只有他娘一人,于是便决定带着他娘一起去。
至于春梅的丈夫和孩子,是因为颜语曦觉得无论如何,她们这些女子都应该回家一趟,不管家人是否接受,她们都应该与他们告个别,因此给了她们一人十两银子,让她们回家,若是家里人不愿意接受她们,那便用着这十两银子买断与家人的关系,若是他们不介意,那这些银两也能让他们的生活过得好些,自己也能安心。
而春梅是三年前便被徐忠明捉走的,这三年里,她的公公婆婆相继病死,只剩下她的丈夫和两个孩子,她的丈夫也是个死心眼的人,认定了春梅,明知道她遭受了什么,不仅不嫌弃,还十分心疼,扬言若是春梅敢独自离开,他便是天涯海角也会带着两个孩子去寻她,最后无奈之下,春梅便只好带上他与两个孩子一同离开。
此时,颜语曦正在码头为她们送行,她特地请叶子桦帮忙,让她们这一行人可以坐叶家的商船去往苏州,这样不仅方便还安全。
临上船前,春梅等人跪在颜语曦的面前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说:“从今往后,小姐便是我们的主子,是你给了我们新生的希望,请主子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你交代的事情给办好,等你来苏州时,便能看到属于你的伟业宏图”。
颜语曦看着她们,忍不住红了眼眶,这些日子,她与她们朝夕相处,如同姐妹一般,如今这一别,还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不禁有些伤感。
颜语曦将她们扶起来,说:“在我的心里,你们便是我的姐妹,如今这一别,我们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你们多保重,若是有什么事,便给我写信,希望你们从今往后,都能顺风顺水,平平安安,无灾无病,快快乐乐的,日后若是有机会,我便去苏州寻你们”。
春梅等人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哽咽的说:“好,我们在苏州等主子”。
随后她们一行人便上了船,开启她们的重生之路。
勤宣殿
冷逸宸如往常一样,坐在书案前批阅奏折,突然想起什么,便喊了一声:“暗五”。
紧接着暗五便出现在他的眼前,拱手说道:“属下见过主子,不知主子有何吩咐”。
冷逸宸问:“最近郡主府有何动静”。
暗五明显愣了一下,随后说:“回主子的话,郡主府最近可谓是门庭若市,许多媒人和夫人上门求娶颜小姐,但清阳郡主早已偷偷的为颜小姐定下人家,乃是户部尚书林大人之嫡次子林梓君,此时,清阳郡主正与林夫人商议两人的婚事,不过,清阳郡主似乎不太想让人知道此事,故而两家是私下商议的”。
冷逸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她们想要瞒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因为她们知道他想让颜语曦入宫,所以便想着赶紧给她定下亲事,让他无可奈何。
冷逸宸也知道,若是他再不行动,那她便真的要成为人妻了,于是便说:“传镇国公”。
余海应了一声:“是”,便行礼出去。
两刻钟后,镇国公匆匆赶来,然后走到冷逸宸的面前跪下行礼说道:“老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平身”冷逸宸说。
待镇国公起来后,冷逸宸便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镇国公的外孙女,颜小姐可是未议亲”。
镇国公心里一惊,拱手说道:“回皇上的话,老臣的外孙女正在议亲”。
冷逸宸假装不知道的样子,说:“哦……是吗,那朕为何不曾听说颜小姐与哪家公子议亲呢”。
镇国公心里一慌,说:“回皇上的话,因是最近才与户部尚书之子林梓君议亲,故而还未传出,不过已到纳吉,不日便要纳征了”。
冷逸宸威胁的说:“既未传出而又未纳征,那便不算是定亲,镇国公,你说呢”。
镇国公还想争辩一下,说:“皇上……”结果刚开口便被冷逸宸给打断了。
“镇国公,朕今日便明确的告诉你,朕要纳颜小姐进后宫,圣旨不日便会送到郡主府”冷逸宸不容置疑的说。
镇国公急忙跪下,请求道:“求皇上收回成命,老臣的外孙女,太过于单纯,后宫着实不适合她”,接着又说:“皇上,老臣年事已高,恳请皇上准许老臣告老,另,此虎符乃是皇上之物,老臣归还于皇上,若是皇上还不放心,老臣的大儿子,二儿子乃至老臣的孙子们亦能辞官,只求皇上收回成命”,说着便把虎符拿了出来,双手奉上。
冷逸宸也没想到镇国公为了颜语曦竟能做到这种地步,只可惜这并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只不过是颜语曦一人罢了,于是便说:“镇国公,朕对大长公主府镇国公府从未担心过,朕深知,整个浩月国,若论忠心,无人能比得过大长公主府镇国公府,故而朕要纳颜小姐入宫,与大长公主府镇国公府毫无关系,朕想要的,只不过是颜小姐而已”。
镇国公还想争取一下,只可惜还没等他开口,便听到冷逸宸说:“镇国公,朕意已决,此事绝无改变的可能”。
镇国公顿感无力,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能认命领旨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