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公主和三公主吃得差不多,便让奶娘将她们带到一旁的地毯上玩耍,地毯上放着许多小玩意,是颜语曦进宫时,叶楚桦给她的,说是让她备着,以防万一,若是有需要时,便拿来送给宫里的皇子和公主。
颜语曦心想,果然,还是三舅舅有远见,不然现在我都不知道拿什么东西来给两位公主玩。
待两位公主跟着奶娘离开后,良妃便小声的说:“淑姐姐,大公主的奶娘你应该管管了,方才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她竟敢瞪大公主,还用眼神威胁大公主,吓得大公主都不敢再吃,而且不管怎么说,大公主都是主子,怎能怕一个宫人呢,若是再这样下去,日后她的这个奶娘怕是要欺到大公主的头上”。
颜语曦也说:“确实,韵儿的这个奶娘有很大的问题,淑姐姐,你发现没,韵儿很怕她的奶娘,做什么事之前都要看一下奶娘的眼色,我还纳闷,以淑姐姐这爽朗的性格,韵儿即便没有学到八分,也应该学到三分,却不曾想,韵儿是这般的胆小和敏感,不仅如此,我还发现韵儿还有些自卑,韵儿是尊贵的大公主,淑姐姐又是众妃之首,按理来说,韵儿不应该会自卑,所以,淑姐姐,你回去之后,真的得好好的查一下这个奶娘了,不然若是再这样下去,日后,韵儿怕是要吃亏”。
淑妃紧紧的盯着大公主的奶娘,面露不善的说:“我知道,便是你们不说,我也是要这么做的,之前,我便发现这个吴嬷嬷有问题,也曾说过她,却不曾想,她竟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这一次,我说什么也不会放过她了”,随后看向大公主,说:“韵儿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孩子,是我的命根子,动我可以,但若是想害韵儿,我定跟她拼命”。
良妃也看向三公主,感叹的说:“是啊,梦儿又何尝不是我的命根子,当初若不是有皇上在暗中护着,她怕是连到这个世上的机会都没有,如今,我是一眼都不敢离开她”,接着,看向颜语曦,说:“熙妹妹,你日后若是有了孩子,切记多注意皇后,她可不是善茬”。
淑妃附和说:“皇后满口的仁义道德,表面上看着人善,但背地里,可从不心慈手软,所有人都以为当初只有夏妃害我,却不知,其中还有皇后的影子,就连当初怡贵人难产,也是皇后的手笔,只是恰好有夏妃这个蠢货背锅而已,不过这件事,连皇上都不知道”,
良妃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问:“你说真的”。
淑妃点了点头,说:“千真万确,怡贵人的稳婆都是皇后准备的,而那个被夏妃收买的稳婆,本就是皇后的人,皇后本是想让她在怡贵人生产时用一些手段让怡贵人难产,不曾想,夏妃又恰巧找上了她,于是皇后便打算将计就计,来个一箭双雕,即能让怡贵人难产,又能让夏妃背锅,撇清自己,只是,她没想到,夏妃那个时候已有身孕,因此躲过这一劫”。
颜语曦问:“淑姐姐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淑妃说:“事发后,皇后得知那个稳婆将她的所作所为都写了下来,并交给她的儿子,于是为了杀人灭口,皇后便请了莫路阁的杀手去杀那个稳婆的家人,好巧不巧,那天我哥正好路过,顺手救了他们,后来,他们得知我哥是叶家军的将士,便将那封信给了我哥,然后,我哥又给了我,现在那封信便在我宫里”。
颜语曦不敢相信,说:“皇后可是苏家人,而且谁人不知,皇后的学识乃是苏老亲自教的,跟学生无疑,若是被天下的学子知道皇后这般心狠手辣,怕不只是苏老的名誉受损那么简单,浩瀚学院必定也会遭到指责和质疑”。
良妃说:“皇后的心狠手辣和苏老应该没有多大的关系,但和苏老夫人怕是脱不了干系”。
颜语曦和淑妃直直的看着良妃,等待她的下文。
良妃也不卖关子,说:“苏老夫人乃是靖王府的小姐”。
淑妃恍然大悟,但是颜语曦却依然一头雾水,问:“所以呢”。
淑妃说:“靖王府的内宅争斗,堪比后宫,甚至更狠毒,特别是苏老夫人还是闺中小姐时,她的母亲那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而我之所以会知道,还是我进宫前,我祖母跟我提过一嘴”。
良妃也说:“我也是,进宫前,我外祖母跟我说过”。
颜语曦了然,心想,外祖母怎么没有跟我说过这事,按理来说,她知道皇后是苏老夫人的孙女,应该会提醒我多加注意,难不成是外祖母忘了。
而大长公主确实是忘了这一茬,时间过去有些久远,她一时没想起来,便忘了。
过了一会,颜语曦惊讶的问:“淑姐姐,方才说你哥哥是叶家军的将士”。
淑妃笑眯眯的说:“对啊,不只是我哥哥,我父亲也是,我父亲曾是镇国公的学生,如今是骠骑大将军的副将,而我哥哥是怀化大将军的手下,与怀化大将军情同手足”。
这下,颜语曦终于知道,淑妃对她的善意来自哪里了,于是两人会心一笑,不言而喻。
接着几人又聊了一下其他的事情,淑妃和良妃还给颜语曦说了许多宫里的八卦,颜语曦觉得这比话本子有趣多了,因此听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