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语曦的营帐里,余海又走了进来,一脸为难的说道:“皇上,诸位大人又在外求见”。
自从得知月沐公主当众鞭打颜语曦的事情后,众位大人便忍不住前来求见冷逸宸。
但是冷逸宸担心颜语曦的病情,故而并未见他们,而是将他们打发走,但是他在这里一待便是两个时辰,诸位大人心急如焚,实在是等不了,只好再次前来求见。
冷逸宸见颜语曦睡得还算安稳,便打算离开,对春华说道:“若是她醒了,第一时间通知朕”。
“是”春华回答道。
随后,冷逸宸走了出去,然后带着众位大人去了龙帐。
龙帐里,冷逸宸坐在书案前,众位大人在下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皇上,月沐公主实在是太过猖狂了,先是当众出手伤我浩月之人,如今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熙昭仪大打出手,简直是不把我们浩月放在眼里,我们决不能就这样算了”。
“莫大人,据本官所了解,是熙昭仪先动的手,她打了月沐公主一巴掌,月沐公主才打的她”。
“李大人此言差矣,本官早就找附近的宫人了解过,他们皆说是那月沐公主出言不逊在先,不仅对昨日出手伤李小姐之事毫无愧疚之心,反而还口出逛言,说是杀了李小姐亦不为过,先不说李小姐是熙昭仪的义姐,那她也是我们浩月的百姓,而月沐公主却不将她放在眼里,那和轻视我们浩月有何区别”。
“余大人说的没错,昨日,若不是月沐公主挑衅和嘲笑我们浩月,李小姐也不会出面与她进行比试,可是她却输不起,出手伤人,我们浩月还未曾与她计较,今日,她更是过分,竟对熙昭仪动手,这简直是狂妄至极,我们必须向他们锦国讨要一个说法,否则我们浩月颜面何存”。
“但是王大人你莫要忘了,是熙昭仪先动的手,若是他们锦国亦向我们讨要说法,那我们又该当如何”。
冷逸宸面露凶狠之色,盯着他,语气冰冷的说:“熙昭仪打了她一巴掌,换来的却是三鞭,至今还未醒来,他们若是想要讨要说法,可以,先挨三鞭,朕给他们一个说法”。
张大人被冷逸宸的气势吓到,赶紧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余大人则附和道:“皇上说得没错,他们锦国有何资格向我们浩月讨要说法,熙昭仪打了月沐公主,是熙昭仪不对,但那也是因为月沐公主出言不逊,所以熙昭仪才打的她,再说了,熙昭仪的过错,自有皇上处罚,而不是月沐公主当众用鞭子抽打熙昭仪,导致熙昭仪身受重伤,不仅如此,她还大言不惭的说要将熙昭仪打残,夸大的说,她这是在藐视我们浩月,还有昨日之事,李小姐如今还在床上躺着呢,若是我们轻易放过月沐公主,那岂不是告诉他国,我们浩月之人,人人皆可欺,这样,我们浩月还有何威严可言,而且皇上在百姓的心中亦会失去威信”。
冷逸宸还未来得及了解事情的经过,故而如今听到余大人说月沐公主想要将颜语曦打残时,怒火中烧,怒不可遏,再次对月沐公主起了杀心。
与此同时,苏芸来到颜语曦的营帐,见颜语曦脸色有些苍白,心疼的问:“她如何了,可有大碍”。
春华回答道:“娘娘没什么大碍,修养一段时间便能好”。
苏芸这才放心,随后又问:“她可曾醒过”。
春华摇了摇头,说:“没有”。
就在这时,颜语曦缓缓睁开眼睛,疼痛感紧随而来,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也正是这一声,引起了苏芸和春华的注意。
苏芸惊喜的喊了一声:“曦曦”。
颜语曦感觉背后火辣辣的,很是难受。
苏芸见她眉头不展,咬着牙,不禁问:“是不是很痛”。
颜语曦说:“有点”。
苏芸握住她的手,说:“你说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昨天是凝凝,今天是你,是想要担心死我吗”。
颜语曦艰难的挤出一个微笑,说:“我没事,别担心,很快就能好了”,随后问:“对了,凝凝怎么样了”。
苏芸说:“她已经醒了,知道你也受了伤,不放心你,本来还想亲自过来看你,结果动一下便头晕得不行,这不,催着我来看你了吗”。
“头晕,怎会头晕呢,找太医看过了吗”颜语曦一时着急竟想要起床,结果扯到伤口,痛得她倒吸一口气。
苏芸急忙扶她躺下,说:“你乱动什么呢,赶紧躺好”,紧接着又说:“她没事,太医已经看过了,说是正常现象,我估计就是脑震荡后遗症,你就放心吧,有我看着她呢,你啊,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赶紧把身体好,你们也真的是,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颜语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久后,苏芸便在颜语曦的催促下又去了李钰凝那里。
而后,淑妃和良妃相约来看望颜语曦,还没进营帐,便听到她和春华正在掰扯。
春华:“娘娘,良药苦口利于病,你不喝药怎么行呢”。
颜语曦:“我没说不喝,就是先放一会,太烫了”。
春华:“奴婢都已经放凉了,这是温的,此时你若是不喝,等会只会更苦”,一边说,一边将药递到颜语曦的面前。
颜语曦单是闻着便觉得苦,而她从小最讨厌的便是吃药,更何况还是中药,所以能躲则躲,心想,等它完全凉了,这样便可以说太凉了,拿去加热一下,反复几次,这药估计也就煎没了,那就不用喝了,故而说:“没事,先放着吧,不着急”。
若是被大家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说她傻,这副药没了,还有下一副,如果全都没了,找太医再开便是了,太医那里有的是药,她又怎么可能躲得过去。
所以,颜语曦这大概是被疼痛影响了思考,脑子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