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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王面目羞愧,不敢正视明帝。

明帝厉声道:“当年父皇持着符节北渡黄河,历尽万难进至邯郸,赵缪王刘林向他献策,想要决开黄河淹灌驻扎在下游的百万之敌,先帝毅然拒绝,而远去真定,几乎遭至杀身之祸,但从未为之后悔!如今,你身为沂王,竟要决水淹灌自己的亲兄长与治下无数子民!此等狼子野心,与外虏何异?朕绝不后撤一步,就在这里等候,倒要看看至亲至爱的兄弟,究竟能不能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建大事者,不忌小怨。你若此时悬崖勒马,王爵可保,不受诛罚,河水在此,吾不食言!”

说罢,打马扬鞭,直奔本阵,传令收兵回营。

进入大帐,他紧急召集众将商议对策。马廖道:

“陛下应当立即撤离,以防不测。留给臣三千汉军,在此守候,等待沂王回心转意,率众来降。”

明帝道:“此间生灵均难以幸免于难,朕身为大汉之主,又岂能一走了之,而弃子民于不顾?此议不妥!”

马廖道:“沂王若真是引水来淹,那陛下岂不危矣?”

明帝道:“朕意已决,休要再言!”

井然道:“此刻,王景已率筑渠军民进入沂国境内,不妨将他诏来,看看有何良策?”

明帝道:“此言甚合朕意!”

当即命人去诏王景。

沂王神情落寞的拨马回山,荆采上前询问情况,他只是叹了口气,道:“到山上再说吧!”

荆采见他无精打采,知道事情有变,望了北土使与周栩一眼,二人会意,先行打马上山,悄悄部署教众。

沂王到得营中,进入大堂,按剑而立,道:

“本王心意已决,传令全体沂军与善道教众,开门下山,归附阙廷!”

荆采闻言大惊,道:“适才大王下山之时,还是意志坚定,如何与那贼王说话间,就改了主意?”

沂王道:“本王思前想后,决水此举,确实不妥。既对不起此间父老乡亲,也是愧负于陛下与阙廷,日后更是无颜去见先帝!”

荆采道:“为了这一刻,我等卧薪尝胆,秣马蓐食,采石筑垒,精心筹备数年,备尝艰勤,眼看大功即成之际,大王却又临阵变卦,实乃兵家大忌!如果放弃此计,我等如何击退这山下的十万汉军?”

沂王道:“陛下宽容大度,只要我等归附,自然不会降罪,济王不就有例在先么?”

荆采道:“之所以不严惩济王,那是陛下在收买天下人之心,大王难道竟没看出来?盟单上诸侯众多,倘若陛下此刻处死济王,岂不是明摆着告诉他们只有起兵反叛尚还有一线生机吗?反之,但凡落在阙廷手中,便是死路一条么?”

“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荆教主着实不了解陛下!”沂王连连摇头,不耐烦道:

“快去命令你的教众,照着本王之意行事吧!”

“大王与陛下是同气之亲,或许阙廷尚可网开一面!但善道教曾被阙廷取缔过,如何能保证我等俯首就擒之后平安无事,天下教众不被二次大肆捕杀?”荆采问道。

“有本王在,教主不必多虑,大可放心!”

荆采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荆采固然相信大王,但身为教主,此事关系到本教天下数十万教众的身家性命,我岂能不未雨绸缪,为他们着想?”

沂王有些不耐烦,厉声道:

“本王已经言明,决意下山归附,保证善道教无事!荆教主一再无理蛮缠,莫非竟敢抗命不从么?”

荆采冷笑道:“大王的回应,并不能令人满意,那就休怪我荆某不再奉陪了!如若下山归附,大王可以自去,而我善道教则决意继续留守在龙口岭之上,誓与阙廷周旋到底。”

沂王勃然大怒,吼道:

“这里是沂国,本王才是此间之主,你善道教虽遍布天下,但毕竟还是客。难道荆教主竟要反客为主不成?”

荆采微微一笑,道:“如大王一意孤行,荆某只怕也只好如此了!”

沂王道:“你好大胆子!先是谋反阙廷,现在又要背叛本王,该当何罪?来人!”

门外应声近来两位披甲执戟的亲兵,道:“大王,有何吩咐?”

沂王道:“将荆采给本王拿下!”

那两名亲兵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道:“大王,此间已被善道教众包围,到处都是他们的人!”

“你说什么?本王的沂军在哪里?”

“适才,都被善道教中土使者周栩调离去城上了!”

“他善道教有何权力调度本王的沂军?”

“周栩以大王的名义传下的命令!”

沂王转向荆采,气得浑身颤抖,道:“荆采,看来你是处心积虑,密谋已久啊!”

荆采道:“大王反复无常,行事疯狂,荆某不得不防,有备无患!今日,大王果然欲施不义之举,出卖我善道教,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即日起,请大王退在一旁,且看我如何大破贼王!来人,侍奉好大王,好吃好喝,但外面即将发生激战,刀枪无眼,没有本教主应允,大王不宜出外涉入险境!”

言罢,起身出门,任由沂王在身后咆哮咒骂,摔杯掀桌。

他带着北土使走上悬桥,见暮色中,山下汉军已经燃起星星点点的篝火,埋锅造饭,道:

“吃吧,好好再享受一顿人间的美食吧!只怕就连那贼王自己,也吃不了几顿了!”

北土使道:“看来,大王并没有把水攻之事透露给陛下。”

“但愿吧,或许贼王还在山下等着沂王带着我们一同下山归降呢!可他哪里知晓,自己正在坐以待毙。”荆采道。

“上次,杨仁、范羌二人刺杀徐干后就一直下落不明,咱们也不便公开追踪。如今,既然已与沂王反目,就可在全营中追查此事了,说不定他俩现在还被关押在哪个角落中呢?”

“不错!此事刻不容缓,等下回营后,就须急办。”荆采道,“你训练的那五百教众,如今情况如何?”

北土使道:“他们水性已算精通,但是闭息潜水之功还有些差强人意,至多能屏气一两个时辰,毕竟习练时日尚短,哪里能比得上教主能在水下一伏就是数日?”

荆采道:“这也看资赋,苏仪先生当年随我只练三月,便可潜水三日,后来在北宫果然派上用场。如今,这四方城已是咱们善道教的了,他们可以一边习练一边掘坝。”

北土使道:“此间地势陡峭,河水近乎悬挂,倾泻而下,激流凶猛,日夜撞击,而此坝兀自巍然不动,其坚实强固可见一斑!”

荆采道:“苏先生当年精选周边最为坚韧之竹,采用编织布衣所用的经线与维线密集交叉之法,固定住堆放的巨石方建成此坝,至今已历数载!眼下,只须令教众潜入水中,逐一剪断这些青竹,那些巨石便经受不住冲击,此坝顷刻之间便可一溃千里。”

北土使道:“今晚天黑后,我便先挑选一百名水性上佳的教友下去试试。”

荆采道:“此刻,待我先下去看看。”

说罢,解下佩剑,脱下外面长衫,纵身一跃而下,沉入水中,无影无踪。

北土使号称北水使,水性造诣自是不凡,此刻见荆采迎着飞流巨浪,钻入轩然大波之中,知道这需身怀极为精深的闭气之功,才能做到,自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过了良久,天色已彻底黑尽,北土使听得水坝另一侧有动静,忙过去凭拦俯视,却见荆采刚从挂满青苔的石壁攀爬上来,手中还拿着一段碗口粗的青竹,原来他竟随着水流穿越隧道,在水下顺着大坝巡视了一圈。

他跳上悬桥后,抖了抖身上的水,举起手中的青竹,笑道:

“苏先生真是给我等出了难题!这青竹实在坚韧,我没带刀具,只能用手抠断,费了半天气力。”

北土使道:“教友们下去时,都须携带锋利短刃,应该会利索许多。但此竹如此坚韧,教主竟用手硬生生抠断,仅凭这手功夫,天下就没有几人能够做到?”

荆采道:“雕虫小技而已!只是水下到处都是这种青竹,密密麻麻,若想全部割断,倒也不易!尤其是在贼王发觉之前,想出其不意,一蹴而就,更是难上许多。用完晚膳,你就把手下教友们都集中在此,我要亲自过目。”

营内的沂军尽数被调到两侧边城上,而悬桥上、中间的主营寨内都由善道教众把守。

营中有大量的器械如弓弩、大戟、长矛、刀、剑以及甲胄等,北土使从中只是挑出一批短刃,其余的均让教众们席卷一空。

晚膳后,他命令领到这些短刃的教众们到悬桥上集合,站成数列,由教主检阅。

荆采亲自从中挑选了一百名教众,让北土使带领从悬桥下去,潜入水中,约过了一个多时辰,便开始有人支撑不住,把头浮出水面,接着陆陆续续不断有人探出头来,最后则是北土使。

荆采招手,命他们上来,询问情况。

北土使道:“用刀自然要快上许多,适才只是一百人,这一会儿功夫,便已割断不少青竹!若将所有五百人一同放下去,两日之内,必让此坝荡然无存,令沂国成为一片泽国!”

荆采道:“你且先休息一会儿,待我再率领二百名教友下去。”

北城东侧的城楼上下,遍地躺着沂军,就连石阶之上,也挤得满满的,怨声载道。

班超、宋磐等则坐在城上东侧的尽头,城外前方十数丈沟壑之外便是东土使的东城。他们与北城这边的吊桥尚在修建之中,前番自山下运上来的粮草辎重与兵马尽皆从已搭好吊桥的西城,经南城,最后到达了东城。

故此,当下的东城较之以往,人气与亮光都明显增强许多,但与之相比,今晚的北城也毫不逊色。

宋磐道:“沂王为何突然把营内的沂军都派到城上来了,而且就地在此过夜?难道是陛下刚到就要连夜攻城?”

班超道:“从这里望去,陛下此来所带雄兵不下十万,虽然强弱悬殊,但毕竟长途跋涉,劳师远征,还不至于犯下轻敌冒进的兵家大忌。此时,这些营中的沂军被遣派上城来,如此仓促匆忙,如果不是陛下攻城,则必定是营中出了大事!”

宋磐一听,忙道:“能出什么大事?何以见得?”

班超道:“沂军都被尽遣出营,而原先此地的善道教众却又进入营中。如此远亲人、近生人之举,岂不是将此城的防务大权拱手让给善道教,宋都尉难道不觉得反常么?”

宋磐道:“仲升所言甚有道理!而且此刻,徐干等沂军将领也都被监禁隔离,这沂王难道丧心病狂到连追随自己这么多年的部属都不再信任了?”

班超道:“原先监禁徐干等人,或许是受人蛊惑!此刻沂军尽被遣出,他纵然再糊涂,也不至于做出此等自废武功之事,应当是被人左右,已被架空了!”

“如果真如此,我等岂能坐视不理?”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我二人正好前去营中打探,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再做道理。”班超说完,悄悄起身,与宋磐迈过一个个横在地上的军士的身体,蹑手蹑脚,走下城去。

到得主营前,却见营门旁的警卫已由沂军全部换成了善道教众。

“什么人,站住!”远处有善道教众喝道。

“我二人有要事禀报,想见荆教主!”班超道。

宋磐心中纳闷,不知道片刻之间他想出了什么“要事”欲禀报荆教主?

“上前几步答话!”那名善道教众道,“你等有何要事禀报?”

“我二人有范羌的消息,须向教主当面禀报。”

“范羌?他是何人?”

“此事重大,请速去通报教主,他便知晓。如果他不愿意相见,我等即刻返回!”

“那好,你们在这里稍等,我去禀报。”

过了一会儿,那名教众匆匆忙忙的跑了回来,道:

“教主此时不得空,中土使要见你们,且随我入内。”言罢,命余人补上门岗,自己则率领数名教众带着班、宋二人一同走了进去。

“你等为何此时才来禀报,白天干什么去了?”那名为首的教众说道。

“此事机密,不便公然前来,到了晚间见营官还没回来,才趁乱留了出来。”班超道。

“原来你二人是本教安插在沂军中的眼线!”那教众道,“教主行事,真是神秘莫测。”

“正是!我等的营官也已归属本教,却被关押,可知他在何处?若是能一同入见中土使就更好了!”

“你们的营官叫什么名字?”

“方冲!”

“不认识,想必都关在那里!”说着,那教众指向左侧远处的山壁,借着旁侧篝火的亮光,隐隐可以看见一个山洞,有手执刀枪的教众巡游其外,还有几人席地而坐。

班超望了宋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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