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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明帝却缓缓合起了奏疏,望向苏仪,道:

“实不相瞒,数年前朕就曾听说过你的大名,但当时不知道苏仪就是原来的言中,甚至还曾有意请你来阙廷担任要职。只是被沂王所阻拦,朕也就没有强求!现在知道他只是一味意气用事,明知道你是言中,却因为为你鸣不平而有意隐瞒于朕。眼下,真相已大白于天下,朕知道这些年你刻意交接诸侯、官吏与天下名士。故此,必定尚有许多人的名姓未及亲笔署于这份盟单之上。如果愿意将这些人的姓名报知给阙廷,朕亦可考虑为你酌情将功折罪。”

井然闻言,忙道:“此事尚请陛下三思!这些盟单上之人确有心怀叵测之人,也有首鼠两端之人,但亦不乏被苏仪巧言蒙蔽之人,未在盟单上的人也是如此!如今苏仪事败,那些人必然会辨明是非,迷途知返,重新归附阙廷,但若让苏仪供出那些人来,不仅令天下人心惶惶,而且一旦苏仪有意蒙蔽君王,势必会兴起更多的冤假错案啊!”

马严也躬身道:“臣附议!”

明帝道:“井卿之言,朕岂能不知?且不妨让苏仪先供出来,至于真伪,朕岂能不加以明察?更何况,他愿不愿意供写,还未可知呢!”

苏仪忽然仰天大笑,道:“我愿意写出来,而且还保证一人不少,至于将功折罪,就免了吧!但有两个小小要求,如陛下能够同意,苏仪随时供写!”

明帝道:“什么要求?且说说看!”

苏仪道:“第一,让苏某多活些时日,看看郑异此去京师,情况如何,是否果真如他所料?”

明帝道:“朕可以答应你。”

苏仪道:“第二个要求是,在行刑之前,让苏某再见郑异一面?”

明帝道:“此事易办,那你就尽快把名单写出来交付给朕吧!”

郑异带着田虑赶回到京师府中的时候,已是午时。这些日子主人虽然不在家,院子里冷冷清清,但老家人郑安始终兢兢业业,每日都把舍内舍外打扫得干干净净,恭候主人随时回来。

今天,郑异终于回来了,郑安非常高兴,要出外买回些酒肉接风,田虑知他年事已高,行走不便,当即把老人按回舍内,然后自己独自去了街市。

郑异则站在久违的园内,望着熟悉的花花草草陷入了沉思。

适才进入京师后,来的路上,倒是一切正常,洛阳城并没有因为明帝出外巡行而暗淡了繁华,街上还是车水马龙如故,也未见到任何兵马调动的迹象,他略微放宽了些心。

但是暴风骤雨如果已在路上,该来的,早晚还要来的,他坚信。

当初,式侯、朔平门等悬案就是因为线索实在过少,无法顺藤摸瓜,循序渐进,以至于他不能再墨守成规,而是先想象出能使得假设案情成立的脉络,然后反向加以证明,从而收获奇效。

眼下,蠡懿公主之案又是异常棘手,几乎无迹可寻。于是他再次构思出让案情成立的设想,反复研磨后,故意在苏仪面前提出,而苏仪的反应似乎证实了这次推断有可能又会与事实相吻合。

苏仪表现出来的反常的冷漠,恰恰说明了他正在掩饰着内心的燥热,虽然没有亲身参与,却对案情了如指掌。否则,他定会积极参与推断,岂能放过这个展示这个才华的机会?一言蔽之,苏仪表现出的不“苏仪”,反而泄露了他的秘密。

苏仪是如何清楚其间的内幕呢?

此案如此诡异机密,能把案情完整无缺的讲述给苏仪之人,必定也是此案的幕后主使,或者至少也是之一。

顺着这条线索推测下去,郑异忽觉眼前一亮,想起了一人,顿觉事实大抵就是如此,下面只需找到证据证实即可。

但假如真是此人的话,此刻明帝在外巡行,京师空虚,只怕要出大事,而且苏仪所策划的谋略,向来都是连环计,齐发并举,一浪强过一浪。

想到这里,他知道时不我待,必须先发制人,因为与苏仪打交道的经验证明,根本不存在后发制人的机会。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只有出其不意,才能在对手之前抢得先机。更何况,在京师蠢蠢欲动的对手,恐怕远远不止一人,此时明帝不在,正是出手的天赐良机。

洛阳汉军的布防,是由光武亲自部署,从外到内,包括京师、皇城、宫廷、三层防御体系。

最外层的京师城防,由北军把守,主将官称执金吾,下辖北军中侯、屯骑校尉、越骑校尉、步兵校尉、射声校尉、长水校尉等;

中间层皇城的城府,主将官称卫尉,下辖南军、南宫军、北宫军,当年耿忠就是南宫军长官南宫卫士令,臧信则是北宫军长官北宫司马令,而虎贲中郎将梁松、羽林中郎将窦固则属于南军;

最内层宫廷的主将官称光禄勋,下辖五官中郎将、驸马都尉、骑都尉、太中大夫等吏职。

想从这些人中找出与苏仪有关联之人,谈何容易?但除此之外,却又别无它法。

经过反复思索,他已筛选出数人,其中有两人嫌疑最大,但其权势熏天,若仅凭一己之力便想举出铁证,过于勉为其难。

想到这里,郑异叹了口气,却见田虑拎着食盒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还兴冲冲跟有一人,郑异一瞧,登时喜形于色,道:“卫戎!”

卫戎也是欣喜异常,连忙上前见礼,道:

“郑司马独自前往沂国王城,却命我留在京师,这段时间,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你的安危。”

“你外表特殊,去沂国不但无用武之地,反而还引入瞩目,所以我才把你留在京师!”郑异笑道,“这段时间在京师,小日子过得还舒坦吧?”

“能不舒坦吗?现在卫戎是新郎官了!”田虑道,声音里却没有一丝喜庆。

“是嘛!大喜之事,那可要恭贺卫戎了,这么快就与穆姜成亲了?”郑异喜道。

“乃是公主向陛下请的诏令,王命不敢不从!”卫戎淡淡的道。

“在外面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郑异望着田虑说道,“走时兴高采烈,这一会儿功夫,回来如何就变得这般无精打采了?”

田虑道:“我是替郑司马无精打采!”

说着,把食盒放到凉亭的石案之上。

老郑安闻声连忙趋步出来,拿到舍内,展开筷、碟后,呼叫三人入内用膳。

郑异倒是没受到田虑情绪变化的影响,边吃边与卫戎聊着天,不断询问着他与穆姜大婚的情况,由衷为他高兴。

田虑在旁一言不发,简单用了几口膳,然后接着便冲到亭子中闷坐下来,独自沉思。

郑异道:“这田虑怎么了?如此阴郁,实在反常?”

卫戎道:“说来话长,一言难尽,等一会儿吃完,大家再到亭中一起详叙吧!”

“行!晚会儿说,事情跑不了!”郑异笑道,“你还在校书部?”

卫戎道:“不错,与班固等人一同编写西域志。”

“最近,匈奴可有什么动态?”郑异问道。

“出奇的安静!自栾提西一统草原后,对大汉的侵扰反而变得少了,有人怀疑他们西窜了。”

“西窜?能窜到哪里?这未必是好事,说不定是大战前的宁静。他可能在巩固西域,然后腾出手来,再回过头对付大汉。”郑异道。

二人吃完后,走到亭子中,郑异问田虑道:

“今日出门,把需要知道的事儿打听回来了么?”

“那还用问,否则哪能耽搁如此许久?”田虑道,“当然,幸好遇到了卫戎,还有不想知道的事,现在却也打听来了。”

“不想知道的,那就不重要,除了想知道的事,其他都不是大事。”郑异笑道。

“笑吧,等一会儿就笑不出来了!”田虑道。

“不见得,先把消息说给我听听?”郑异道。

“陛下临行之前,对阙廷的重臣与京师汉军将领都做了调整。”

“都做了哪些调整?”郑异道。

“原司隶校尉邢馥新近升任司徒;太尉赵熹、司空宋均都没有变化,但此二人目前都不在京师,一个往北,一个往南,分别去安抚各郡国了!”田虑道。

“此举,陛下想得周全,很有必要!那当下这监国大权暂由邢馥司徒代为掌控?”郑异问道。

“正是!”

“王康的职位又什么变化?还是廷尉么?”

“他接替邢馥出任司隶校尉。”田虑道。

“那守卫京师的汉军将领,陛下是如何安排的?”郑异问道。

“陛下临行前任命马光为执金吾,警卫京师,这马光是伏波将军马援第三子,也就是马皇后的三哥!”卫戎道。

“那守卫宫廷的光禄丞何人担当呢?莫非是马皇后的二兄长马防?”郑异问道。

“不错!”卫戎道。

“那何人代替卫尉马廖守御皇城?”郑异急问。

“说了,只怕郑司马不信。”卫戎欲言又止。

“究竟谁在掌控宫廷禁卫?”郑异追问道。

卫戎道,“是驸马都尉檀方。”

“驸马都尉?”郑异呆了一呆,方道。

“就是陛下的新妹婿!”田虑不耐烦的道。

“这是哪位公主的夫婿?莫非是……”他的声音突然颤抖了一下,旋即恢复常态,道:“也只能是她,关雎公主!”

“你怎么听到这个消息,竟像无事之人似的。”田虑奇道,“我听到这个消息,一直到现在都愤愤不平!”

“你为何愤愤不平?公主成亲,你当喜悦才是。”郑异道。

“郑司马,你这是肺腑之言?在我心中,你可不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啊!如何说得这般轻巧?别人不知,我还能不晓?关雎公主当初对你是何等的一往情深,如今数月之间,竟然就另择了夫婿!难道是听说你孤身经历虎口,践履死地后,瞬间就变了心不成?”田虑道。

“田虑,此事并非如你所想。公主此举,并无甚不妥!”郑异道。

“郑司马,这我就不明白了”卫戎道,“你与关雎公主在塞外的事,穆姜都给我说了!为了护着公主摆脱危难,在白山之上,你还曾经假扮过穆姜,方才逃脱追杀!后来,冲出赤山乌桓铁骑的重围,星夜驰奔辽东,你二人数度旋转于生死之间。”

郑异道:“这都是关雎告诉穆姜的吧?”

“人人皆说,患难出真情。而你二人,半年前还在一起出生入死,可眼下,一个另嫁他人,另一个竟旁若无事,实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莫非当初你们都是虚情假意,逢场作戏不成?”田虑气道。

“穆姜从关雎公主的幽怨中听出,似乎是郑司马辜负了公主的美意。”卫戎道,“郑司马离开京师后,关雎公主思慕憔悴,痛苦至极,每日以酒消愁,以泪洗面,愁苦凄楚。”

郑异眉头紧蹙,默然无语,凝视着北方的天空。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一反常态,欣喜若狂。原来是在宫中见到了檀方,竟错认成了郑司马!”卫戎道,“后来才发现不是,但实在熬不住思念过度的苦痛,就错把他当成郑司马,每日不离左右,最终成了亲,自以为偿了心愿!但檀方毕竟不是郑司马,婚后,才发觉其间竟有天壤之别,而且对此人越来越陌生,后悔不迭。又故态复萌,恢复了酗酒,反而变本加厉,愁上加愁!”

“我就不懂了,你二人明明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可落花有意,却流水无情。郑司马你明明不是心冷如冰之人,何以硬生生眼看着公主跳入火坑啊?”田虑道。

郑异叹了口气,道:“你如此机灵聪明,却在这件事上为何又如此糊涂呢?”

“我怎么糊涂了?”田虑反问道。

“这一年来,我经历了多少次生死关,别人不清楚,你难道还不知道么?”郑异道。

“我当然清楚啊!”

“试问,如有一次闯不过去,岂不是枉费公主一番痴情,耽误了她的青春,徒自给她增添更多的无尽烦恼与忧伤?”郑异道。

“这?”

“除非我放弃平生清苦所建之志,与她在宫中长厢厮守,置天下安慰百姓于不顾。但我郑异自幼饱读圣贤之书,素来忠笃敦礼,居俭履约,岂能庸碌过此一生?”郑异道,“实不相瞒,公主如果苦苦相候,思慕憔悴,我反而日日不安,如坐针毡。如今她已寻得佳婿,我心反而如石头落地,顿感轻松不少。更能沉思专精,破解当前之危局!”说罢,精神一振,道:“卫戎,你可知晓,陛下此番巡行,带走的都是京师哪些汉军与将领?”

卫戎道:“南军中的虎贲军与羽林军,北军中除了步兵以外的其他各军。”

郑异道:“如此一来,京师岂不空虚?眼下这步兵校尉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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