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两百级玩家战队里十几个队员精疲力尽地从空间水晶球里出来了,每个人都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教练给的是什么任务啊,怎么可能找得到啊!”一个队员抱怨道。
“可恶的家伙。”南宫冷羽也已经累趴在了地上,身上白色的连衣裙也满是尘土。
“哟,都出来了啊。”莫离从别墅里走了出来,打了个哈欠。
“你这家伙给的都是什么任务啊!存心的啊!”南宫冷羽怒道。
“存心的?你告诉我你们都是怎么找的?”莫离说道。
“还能怎么找?”南宫冷羽说道。
莫离没有回答,只是慢慢走到众人中间。
“这种大范围的搜索,没有侦查道具是不行的,但是战神庭每个玩家都自身有一个天生的搜索道具,那就是感觉,特别是对已经出现过一次的东西。”
“我在你们出发前都给你们发了一点药剂吧,你们谁知道那是什么吗?”莫离问道。
“就是……和我们要找到的药剂是一样的。”有人小声回答道。
“不错。那你们知道那东西要怎么用么?”莫离笑道。
众人摇了摇头。
“就是这样用!”
说罢,莫离忽然意念一动,一瓶药剂出现在了手心里,接着就直接把药剂扎到了手臂上,瓶子碎开了,碎片扎破了皮肤,毒剂也流进了皮肤里。
众人脸色大惊。
“每个玩家都是一样的,对于熟悉的药剂直觉上会更加敏感,那么,最快的搜索方法,就是熟悉一下那样药物。”
莫离说道,手臂上已经鲜血淋漓,并且伤口处已经开始发黑起来。
南宫冷羽更是脸色惨白,就她离莫离最近,这一幕最清晰不过。
“一个个都是家里的少爷,娇生惯养的,连训练都叫苦。”莫离笑道,“有谁想过在外面为了生存而奔波的普通玩家们,在绝境之下,所有保命的方法都是最好的方法。”
“被死亡逼迫出来的方法也是最好的方法,最好的教练不是我,而是那群出生入死的玩家,他们没有教练的证件,但轮经验,轮方法,他们就是最好的教练。”
“请你妈的破教练,什么一品教练特等教练,在老子眼里就是坨屎!什么经验都没有,看看教出的你们,是什么东西啊,外面随便一个赏金集团的人都知道这个方法,就你们不知道!”
“就你们这熊样,要是赏金集团里的人装备好一些,职业联赛上你们能排到哪里去?你们为什么战斗力这么高,是技术吗?是方法吗?是你他妈的对手没装备,没钱!是你有装备,有钱!但是老子就是要你们丢开这些东西,他妈的都给老子当原始人去!”
莫离骂得口沫横飞,众人则是脸色苍白。
听着莫离的谩骂,南宫乐天也从窗户探出头来,嘴角不禁一笑。
……
……
第十届职业联赛将近,各支战队都是积极备战着,特别是最近那个被传闻能够与炽天使对抗的人的出现,更是惶诚惶恐着。
但与此同时,白霜战队里却是喜庆洋洋,因为炽天使迎娶白墨的婚礼已经决定要在职业联赛赛场上举行,此时职业联赛的赛场上到处都是忙着张灯结彩的人。
一道全身黑色的身影掠过屋顶,停在最高一栋大楼的屋顶上观察着下面的,已经开了隐身术,下面的人也并基本不是战神庭的玩家,所以没有人发现他的存在。
大部分人不是战神庭的玩家,但并不是没有,在几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搬运工身上他感受到了几股不低的能量波动,应该是有人乔装成了普通员工混了进去。
接着那道黑色身影眼光一转,迅速对场地分析了起来,忽然眉头紧缩。
“缚魂阵,这是要对付近来的那个人么?”
虽然能量波动非常弱,明显这个大阵被一些结界遮掩掉了,但根据露出的一丝丝的能量,他还是判断出是如此一个惊世大阵。
覆盖整座都市,以赛场为中心,直径近百公里的超级大阵,其规模都能重创五大元素战神。
当然这个大阵也仅仅是重创而已,但灭杀是无可能的,所以这个阵是对于战神级以下的人准备的。
“看来炽天使还是很忌惮啊,仅仅一点宁离还幸存着的风声就如临大敌。”黑衣人叹了口气,接着就从屋顶上面消失。
下一刻,他出现在了城外,一座不高的小山丘上,虽然不高,但最高处鸟瞰整座都市还是可以的。
“缚魂阵?看来炽天使并没有充分认识到这场联赛上的对手啊。”
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年男子手里端着一个茶杯,里面淡绿色的茶水微微荡漾着,相比两年前,他已经多了些皱纹。
黑衣人是务英一决,端着茶杯的男子是横行战队的队长岳丘。
“是时候召回全战队了。”
徐君晚依然是一身红衣,手里轻晃着一杯红酒,站在岳丘旁边说道。
“嗯。”岳丘说道。
“白第斯怎么说?”徐君晚问道。
“他会出战,但他出手的对象是两个战神,也就是说,炽天使还是需要我们自己解决。”岳丘说道,“当然,白第斯答应会给予我们一些帮助,毕竟炽天使也根本不是我们能对付得了的。”
“但这些帮助,能不能打败炽天使就没有定数了。”
徐君晚微微呷了一口红酒。
“酒又没法自在喝了呢。”
“少喝点吧。”岳丘说道。
“DG,破军战队已经准备完毕,赤刃赏金集团也已经和战神庭公司撕破脸面,职业联赛之上会直接攻击白霜战队。”务英一决说道。
“尽力而为,剩下的,就交给那个混小子吧。”岳丘说道。
“那小子的水平,差不多可以申请加入六域横行了吧。”徐君晚说道。
“还是差了一点,不过能够在职业联赛上把神格抢到手的话,就已经完全符合要求了。”岳丘说道。
“两年前就能和拥有神格的人对峙,两年后,又该是是有多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