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轻轻推开,四个貌美如花的婢女鱼贯而入。
为首的那个最漂亮,她唇角含笑行了一礼看似恭敬眼里却带着轻视道,“奴婢红梅叩见太子妃,请太子妃移步,殿下该洗漱了。”
姜茶茶裹着被子没动,而是疑惑道,“东宫是不是很穷?”
红梅俏脸一僵,“奴婢不知,太子妃这是何意?”
姜茶茶指着流鼻涕的太子殿下笑眯眯道,“为什么太子殿下的房间跟冰窖似的,你自己看看,你家太子穿着单衣,都昏迷不醒了还冻的流鼻涕。”
红梅脸色微变,还是解释,“太子妃有所不知,殿下自小体热,往年冬日从未用过暖炉。”
“奴婢只是按照惯例行事,殿下自来严谨,要是知道奴婢自作主张一定会生气。”
“太子妃嫁入东宫,就该守着殿下的规矩。”
“您若是受不住可以自行加衣。”
姜茶茶冷笑,“太子的婢女真是与众不同伶牙俐齿啊!”
“哼!惯例,你嘴里的惯例是太子殿下身体强壮时的惯例。”
“现在你家主子是病人,你自己摸摸看,挺大一个小伙子都快冻成冰雕了还在这跟本宫讲惯例。”
“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不会思考?”
“居然拿健康时的样子跟现在相比,照你这么个伺候法,他连提意见的机会都没有,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是怎么一直伺候在太子跟前的。”
红梅泫然欲泣,一双圆溜溜的杏眼红红的,“太子妃看不惯奴婢可以直言,为何要侮辱奴婢。”
姜茶茶不想跟这个红眼兔多言,只是冷冷道,“现在,立刻,马上给这间屋子用暖炉。”
红梅倔强的站着不肯动。
其他几个丫鬟愤愤不平的看着姜茶茶,好像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这里的动静很快惊动了总管太监。
太监恭敬的跪在地上谦卑道,“奴才是贴身伺候殿下的,太子妃喊奴才一声钱福来就行。”
“不知太子妃有何吩咐?”
姜茶茶示意钱福来自己看看太子殿下已经快流到嘴里的鼻涕。
“太子着凉得了风寒,这鼻涕都出来了,这几位金贵的姑娘愣是守着惯例不给这屋子烧暖炉。”
钱公公脸色大变,立马招呼人先给屋子烧炉子,然后又狠狠的瞪了红梅几人一眼,让她们自己去领罚。
姜茶茶立马阻止,“等等,我这个太子妃刚进了门就罚了几位伺候的姑娘,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恶毒不容人呢!”
“这样吧!几位姑娘既然守规矩,那就让她们同太子殿下一般穿着单衣在一间屋子里待几天,不许供暖,让他们自己感受感受规矩。”
钱公公恭敬的领命,招呼人把那四个姑娘关在了一间空置的屋子。
东宫留守的太医看过后得出的人结论是风寒,吃几副药就没问题。
房间里很快就暖和起来,钱总管熬好药殷勤的端来,一脸恭敬道,太子妃,药熬好了,您看着喂,奴才退下了。
姜茶茶端着药碗一边凉,一边看着睡美人太子无声叹气。
艰难的喂完药后出了一身汗。
伸着懒腰打算出门看看东宫的样子,却看见钱公公笑着询问,“太子妃,明日您三朝回门,老奴已经准备好了礼单,您要过目吗?”
姜茶茶道,“我的嫁妆呢?我要看了嫁妆才能决定。”
“对了,大婚不需要给陛下皇后敬茶吗”
钱公公笑脸一僵,那驮着的背顿时弯的更低了点,越发恭敬道,“陛下早派人打了招呼,您现在安心照顾殿下。”
“您的嫁妆由陪嫁嬷嬷管理,奴才这就带您去。”
跟着钱公公走到一间院子,就见几个老婆子坐在一起晒着太阳嗑着瓜子讨论着姜茶茶。
一个容长脸三角眼老脸皱巴巴的一个婆子呸的吐出瓜子皮不屑道,“那个小贱人要不是夫人惦记,哪有这个福分做太子妃?”
“听说夫人早就给相看好了一个卖肉的屠夫,不止长得丑,还脾气不好,都打死好几个媳妇了。”
“那个小狐狸精就该嫁给那样的人,可惜太子殿下这副样子,要不然大小姐多合适啊!”
“啪啪啪!”
“精彩啊!连太子殿下都敢胡说。”
“钱总管,妄议太子殿下,该当何罪?”
钱总管阴冷道,“按理来说要拔了舌头乱棍打死,可如今是殿下新婚,要是见了血怕是不吉利。”
四个老婆子吓的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说的最欢的那个老婆子避开钱公公的视线,恶狠狠的瞪了姜茶茶一眼,接着痛苦道,“小姐,老奴糊涂,看在夫人的份上你就饶了老奴吧!”
姜茶茶吹了吹指甲淡淡道,“本宫觉得还是按理行事的好,这种东西留着才晦气。”
“还有,舌头拔下来记得送到姜府,记住,一定要大张旗鼓的说清楚情况,毕竟她们的卖身契都在姜夫人手里。”
要不然让世人知道咱们东宫草菅人命那就罪过了。
钱总管笑眯眯的照办。
几个婆子被堵了嘴强行拉了出去。
姜茶茶冷笑,这些婆子可就是害死原主的凶手。
她要慢慢给原主报仇,就当是得了这副身体的香火情。
打开自己的嫁妆箱子后气笑了,再一次刷新了对姜夫人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