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姜茶茶面无表情的把玩着暖手炉。
小毛球坐在她肩膀上叹气,“唉!茶茶,你太冲动了,姜家虽然无耻,可你现在跑到宫面不怕死吗?”
“太子殿下如今昏迷不醒,你应该好好照顾他,等他醒来在从长计议。”
姜茶茶淡淡道,“与其被动等待忐忑不安,不如主动坦白,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我这人喜欢干脆点,要是真的不幸被赐死,说不定我那个亲二大爷还能让我再来一次。”
小毛球噘嘴,“茶茶,再来一次不是你这么个用法,万一没有再来一次呢?”
姜茶茶轻笑的摸了摸小毛球的脑袋,故作轻松道,“那你就在寻摸一个主人,说不定人家还是个大善人,压根不用你催。”
小毛球叉着腰生闷气。
到了宫门,姜茶茶非常客气的让守门的士兵去禀告。
守门的禁卫军没有迟疑,而是飞快的去通报。
经过层层通报,消息到了官家那已经过来小半个时辰。
御书房!
官家正在批阅折子,听到太子妃求见,执笔的手顿了顿便允了姜茶茶的求见,还让身边的赵总管亲自去接。
赵公公到了宫门就见太子妃腰背挺直的站着,端庄优雅,美如画眷,绕是后宫美女如云,他也暗自赞叹,真是天生丽质啊!大概是站的有些久,如玉的小脸冻的微微泛红。
紧走几步笑眯眯道,太子妃久等了,官家有请,随咱家走吧!”
姜茶茶微微点头,“有劳您了。”
一路上姜茶茶目不斜视的跟着,也没有跟赵总管打听什么。
进了御书房,官家还在批阅折子。
姜茶茶没有打扰,而是自觉的跪在地上低着头安静的等着。
御书房一片安静,只有官家翻阅折子的轻微响动。
不知道跪了多久,姜茶茶只觉得膝盖像针扎一样,官家龙案上的茶水已经添了三次。
折子丝毫没有少,反而还陆续的送进来。
又过了一会,官家终于放下了笔,揉了揉脖子淡淡道,“何事?”
茶茶磕了一头平静道,“民女姜茶茶给官家请安。”
“民女今日冒昧求见是因为民女只是姜家庶女,被迫顶替姜清月嫁给太子殿下,民女自知配不上殿下,又实难心安,特地来向您坦白,向您谢罪。”
“朕问你,生辰几何?”
“民女生辰六月初六。”
“听说你亲自侍候太子。”
“既然成了夫妻,就算是替嫁,伺候丈夫也是应该的。”
“太子身子如何?”
“好吃好睡,嗯,如厕也挺顺畅。”
姜茶茶一字一句的如实回答。
官家嘴角微抽,赵总管擦了擦额头的汉使劲低着头。
“抬起头来!”
姜茶茶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官家一眼后又立马低头。
官家如今只有四十左右,正是壮年时期,身材匀称,那张脸俊美儒雅,眼神锐力清明,是个难得的中年美大叔。
就是那双眼睛太凌厉了,茶茶只看了一眼就吓的心脏狂跳。
皇上看到姜茶茶的容貌时有一阵恍惚,他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如精灵般的少女时而调皮时而乖巧。
只晃了晃神官家又恢复了表情,看着又低下头的少女声音不自觉的柔和,“太子妃辛劳,往后太子就交给你了。”
“官家,姜太傅求见。”
官家眼睛微眯,“宣!”
姜太傅进来后颤抖着身子跪在地上,擦着额头的汗。
官家却是大笑道,“爱卿,你舍得把这么贤惠的姑娘嫁给太子,朕心甚慰。”
姜太傅微愣,立马回道,“能伺候太子殿下,是小女几世修来的福分。”
之后官家赏了姜茶茶不少东西。
从皇宫出来,姜太傅神情复杂的看着姜茶茶,斟酌片刻后还是说道,“为父会把你记在你母亲名下,从此以后你就是嫡出小姐。”
姜茶茶冷笑着嘲讽,“姜太傅,那个生了我的女人她死在枯井里,被你的夫人扔在乱葬岗,我冒着被她打死的风险从野狗嘴里抢下一副残躯。”
“她是清倌,你把她赎出来,她干干净净的跟了你,可你像个玩具一样玩了几天就厌了,你的夫人折磨她时你就跟瞎了一样,最后她连个全尸都没捞着。”
“姜太傅,你说她为什么会死在枯井里?”
“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脸让我叫一个仇人母亲。”
姜太傅咬牙,“你要如何。”
姜茶茶不屑的看了眼人模狗样的姜太傅,“本宫的母亲只有她一个。”
姜太傅叹口气上了自家马车。
回了东宫,官家的赏赐已经送到。
姜府补的嫁妆也都送了过来。
虽然没有一百二十抬,不过却是实打实的八十八抬。
姜茶茶不知道,这些嫁妆是从姜清月的嫁妆里分出不少,剩下的是公中库房出的,姜夫人为此大吵一架,姜清月更是气的哭晕过去。
晚上休息前,姜茶茶非常自觉的给太子洗的干干净净,擦洗结实的胸膛时不由的摸了把,滑嫩紧实的手感让她流连忘返。
收拾干净钻入被窝后习惯性的捏了捏男人滑嫩的脸,故作遗憾道,“墨景,我让你真正妻子的如意算盘打散了,你说就她那柔弱不能自理,走两步喘三次的样子会不会被气死?”
“你以后要是醒来还想娶她,也可以,我这人不贪心,只要把我自己的财产拿走,多一个铜板我都不会惦记。”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她,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声,你眼神太差了。”
“话说,小毛球,你说太子能听见咱们说话吗?”
“听说只要跟昏迷的人经常说话,他们还是能听见的。”
小毛球摇摇头,“听不见,茶茶可以随便说,”随即讨好道,“茶茶,你看咱们是不是应该多做些好事,解锁新的能力?”
姜茶茶打了个哈欠摸了摸小毛球脑袋漫不经心道,“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