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看到姜茶茶后脸色有所缓和,“准。”
姜茶茶扶着雪梅的手慢慢跪下,苍白着小脸不卑不亢道,“今日之事,昭和郡主虽然受到了不可挽回的伤害,可儿臣还是要说,这是昭和一手促成的,儿臣不敢说没有半点过错,可也是昭和郡主先动的手,事情经过赵家小公子全程在场,公主若是执意要把这谋害的罪名扣在儿臣身上,那儿臣宁死不认。”
官家看着姜茶茶宁折不弯的样子暗叹口气,“宣,赵劲松。”
赵劲松进来后跪在地上讲了事情经过,除了姜茶茶抽打昭和马屁股的事情被他改成慌乱中无意惊了昭和的马,其他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听完赵劲松讲的所有人都觉得昭和那是自找的。
安平猛的扑过来揪着姜茶茶的衣领红着眼睛怒吼,“昭和她还是个孩子,她不过是跟你玩闹而已,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本宫今日就杀了你为我儿报仇。”
说着就去掐姜茶茶的脖子,却被旁边的墨景眼疾手快的推开几步。
姜茶茶理了理衣服淡淡道,“安平公主,昭和郡主所做之事在你眼里是小儿玩闹,可在我眼里她就是想要我的命,她明知道我不会骑马还来闹,要不是我的运气稍微好了那么一点,那我已经跟她一样躺在那了。”
“对于这件事情我连对不起都没必要说。”
“呸!你贱命一条如何与本宫的昭和的相比,该残废的是你才对。”
“够了,茶茶没错,错的是昭和,她几次三番找茶茶麻烦,茶茶心胸开阔不与她计较,这次害人不成反把自己搭进去那是她应受的代价。”墨景冷着脸护着姜茶茶。
皇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姜茶茶拍了拍安平的手安抚道,“事已至此还是想想昭和醒来后如何安慰她吧,至于太子妃,伤了昭和虽非她本意,可也脱不了关系。”
“不过由此时可看出姜氏心胸狭窄实在难当大任,贬妻为妾禁足三年为昭和祈福如何?”
安平公主脸色好看了些,不过她还要求,要把姜茶茶的腿打断要她受昭和受的苦才算。
“胡闹!”
官家黑着脸冷冷道,“此事乃昭和咎由自取,太子妃也因此受了惊吓,事情到此为止。”
“皇后,太子妃是国师为太子挑选的妻子。”
官家的眼神冷如寒冰,与墨景如出一辙的眼眸没有丝毫情感。
皇后心里一惊,她知道官家生气了,夫妻这么多年她自认为很了解自己的丈夫。
这么多年风风雨雨过来,这个男人早已铁石心肠没想到如今为了一个身份卑贱的儿媳动了真怒。
压下心底里颤意屈膝行礼,“臣妾失言。”
见皇后服软,官家也没在多计较,而是嘱咐姜茶茶回去安心休养。
最终安平不甘的守着昭和抹眼泪,墨景也带着姜茶茶离开。
官家大步走到御书房,偌大的桌案堆积着永远批改不完的奏章,在国印旁放着一个紫檀木小盒子。
盒子表面异常光滑,可见经常被人抚摸。
官家颤抖着手轻抚着木盒,那双凌厉的眸子盛满哀伤,许久后,男人轻闭双眸,再睁眼又是那个看似温和实则狠辣的帝王。
东宫!
墨景抱着姜茶茶的身体止不住的后怕,他庆幸这次伤的是昭和,要不然他不知道会不会为了妻子对着妹妹拔刀相向。
姜茶茶窝在男人怀里闷闷道,“你不会觉得我心狠吗?”
墨景亲了亲唇角认真道,“我只庆幸你不是真正的贤良女子,这样你才安然无恙的能与我说话。”
“茶茶,答应孤,往后不管发生何事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还有,很抱歉今日让你陷入陷阱,为夫失职,这个你收着。”
姜茶茶目露疑惑
“这是调动护卫队的令牌,也是孤给你的保障,万一以后有什么危险,东宫一千护卫随你调遣。”
“再就是,娘子想怎么罚为夫都受着。”
姜茶茶收起令牌嫌弃的看了眼油腻发言的墨景果断赶人。
“今晚我要一个人睡。”
片刻后,墨景光着脚站在门外有些懵,他没想到自己说完话就被妻子赶出来了,想到自己的说的随意罚,只能暗叹口气回了自己院子。
一直等候在外的钱公公实在没眼看,他没想到自己金尊玉贵的主子有一天居然没扫地出门。
为了主子的尊严,他只好事先让其他人回避。
姜茶茶听到墨景离开的脚步后才冷冷道,“小毛球,你最好给我一个听得过去的解释,要不然我不介意找个能人义士把你宰了。”
小毛球吓的全身炸毛两只毛茸茸的爪子抱着脑袋装鸵鸟,唯独那瑟瑟发抖的屁股出卖了它此时的心情。
“装死没用,我不会心软。”
眼见小毛球还是那副德行,姜茶茶直接拎起它的尾巴放在油灯上。
蓬松的毛发遇火就着,小毛球的惨叫穿透云霄,“茶茶我错了,我是功德录,我的意识会让我去拯救所有需要帮助的人,求你别烧了,以后我一定听你的话你说救才救,要不然就见死不救。”
姜茶茶看着半秃的毛球嫌弃道,“本来想试试,没想到还真能烧啊!”
“呜呜呜!我是功德录,再怎么化形原本也是纸做的,谁家纸烧不着,姜茶茶你太狠心了。”
“这次我就放过你,要是再有下次你里外不分,那我不介意把你烧没了,反正有你锦上添花,没你我照样能过。”
小毛球拼命点头,生怕慢一点就性命不保。
姜茶茶摸着小毛球的秃头笑容和善道,“我这人一向好说话,以后咱们好好相处。”
小毛球身子一抖,可怜兮兮的看了眼笑的一脸无害的女人,乖乖抱着头呼呼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