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劲松学着姜茶茶的样子捻了一点放嘴里,顿时两眼放光,盐这东西家家必备,还不便宜,一斤就要三十文,这里这么多,他们是真的发财了,这比起金矿更加实用。
吴飞等人也是欣喜的看着这些晶莹的颗粒。
姜茶茶大手一辉,“之前答应的百两没法给你们,不过没关系,这次我给你们每二十两你们一家子盐一辈子管够。”
不管是吴飞还是侍卫全都很满意,在他们看来就算太子妃什么都不给那都无可厚非。
之前金矿的事情太子妃就算自己不要也想给他们争取,这让生活在底层的他们已经感动了。
现在找到盐湖后不止给赏银还一辈子管够,那可是天大的恩惠啊!
他们非常清楚,这里地势复杂,要不是太子妃带着他们,绝对找不到这里。
因为不放心一直跟着的墨景听到姜茶茶的话不由轻笑,他知道这话就是防着自己。
不过他还是好奇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神通能在这人迹罕至的大山里精准的找到这些东西。
姜茶茶笑着说,“你们用外袍每人带一包,\\u0027咱们先回庄子,我给你们提纯出来看看。”
赵劲松率先脱了外套一点都不含糊的装了一大包,结果,因为这家伙太贪心,差点没背起来。
吴飞等人这两天也见识到了赵劲松的接地气,说话也不在拘谨,“小公子,你这两天也累了,少带点。”
赵劲松想着路挺远,最终还是放下了一半。
一行人连夜赶路,到了庄子时已经是第二中午。
姜茶茶让大家先好好休息,等睡饱了再起来。
美美的睡了一觉起来,姜茶茶走出院子就见许久不见的红梅一身粗布衣,脸上那两坨中原红冻的裂口子,一双粗糙的手抓着衣摆跪在地上啜泣,原先胖成肥猪的奶嬷嬷头发全白满脸沟壑,一件不合身的衣裳补丁摞补丁穿在身上松松垮垮脸上的苦意散发的淋漓尽致。
墨景面无表情似乎不认识她们似的。
突然,不远处跑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二话不说一巴掌打在奶嬷嬷的头上还跪在墨景面前点头哈腰求饶,“殿下,这婆娘脑子不好使,您千万别放心上。”
墨景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老汉磕了个头一手薅一个,拉着奶嬷嬷跟红梅的头发连拖带拽的的离开。
姜茶茶挑眉,“她们要干嘛?”
“她们想回去伺候,孤没答应,那个老汉是王氏重新找的男人,看起来过得不好。”
姜茶茶嗤笑,“王氏真出息,人到晚年给自己找了个爹伺候。”
“女人真可悲,说是要有个男人才能过日子,其实有时候只是增加负担而已,本来生活够苦了,还要找个祖宗使唤自己,要是运气不好找在来个恶婆婆,那恐怕更惨。”
墨景嘴角微抽,“那个男人的老娘还健在,王氏就是受不了婆婆刁难才来求孤的。”
姜茶茶惊呆,“那老女人当初吸你血的那股劲哪去了?”
“当初算计的把算盘珠子都差点崩人脸上,现在却跟个绵羊似的,难道是当初算计过盛,把那点精明脑浆用完了?”
墨景摸了摸姜茶茶的头发笑着说,“不生气了?”
姜茶茶扒拉开大手淡淡道,“生气除了虚耗自己没有任何好处,与其抓心挠肺气的胸疼早衰,还不如干些更有意义的事。”
“比如,提纯盐。”
“你要是真有歉意,要是不忙就给我烧火。”
墨景笑的眉眼弯弯,“夫人豁达为夫甚慰。”
姜茶茶转身朝着后厨走去,“这个世上最得不偿失之事就是明知无力挽回还耿耿于怀,最后除了自己难受其他人都是不痛不痒,为了那么点东西还不值当本宫气出个好歹。”
到了后厨,姜茶茶指挥着让人拿出最大的锅,倒了半锅盐半锅水,墨景安静的坐着烧火。
一个身材壮硕的庄奴拘谨的拿着他铁勺时不时搅拌。
水分蒸发的很慢,不管是姜茶茶还是墨景都耐心的等待。
连着加水煮了三次后,过滤出来的盐块已经非常白了。
第四次姜茶茶让人用布包了一大包木炭,连着过滤了三次希望能吸附盐水里的有害矿物质,没办法,在这古代条件有限,她已经尽力了。
最后一次水分蒸发完后终于得到了小半锅盐块。
姜茶茶亲自用石臼捣出一小罐,又白又细,看起来与现在的细盐无异,可她知道这已经是最大限度的提纯了,跟现代盐没法比。
墨景早就严肃了起来,原先他看着就挺好的盐在过滤后几乎少了一半,提纯出来的成品比宫里用的都好。
看着喜笑颜开的妻子墨景第一次想真正了解她所在的那个世界。
赵劲松凑过来看着白花花的盐惊的张大了嘴,“乖乖,市面上卖的上等盐跟这比起来都没法看了。”
“姐,这盐咱们最起码要买五十文,要是便宜了我都想留着自己吃。”
姜茶茶翻了个白眼,“炒着吃吗?齁不死你。”
吴飞也挠着头笑着说,“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干净的盐呢。”
墨景深吸一口气,“茶茶,卖盐要盐引,盐税五成,若私自售卖属于走私,百斤邢腰斩。”
姜茶茶………………………………………
姜茶茶完全裂开了,她费心费力煮了一天,得了几十斤,差点煮出一个腰斩罪。
这古代还让不让人活了,谁家扣税对半砍啊!
还能不能友好相处了?
怪不得古代的的盐商富的流油,还偷税漏税,这眼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对半被分走搁谁谁不想贪点。
这贪的少都心疼,怪不得每次收拾盐商盐官,朝廷就跟宰年猪似的,明明可以硬抢,还偏偏说什么是收税。
这闹得她都想涨价了,羊毛出在羊身上,她好好的精品货,总不能跟其他次等货一样卖白菜价吧?
墨景看出了姜茶茶的想法,还是狠心道,“我可以帮你办盐引,你要遵纪守法,盐价官府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