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几个贱民,已经给了他们银子还要胡闹,我看他们就是狮子大开口想要多讹点银子。”
“太子妃,你看看能不能跟太子说说,我儿子不能出事啊,那几个贱民死了就死了,说不定他们自己有病,你表哥就是碰了碰就躺地上了。”
姜茶茶有点震惊,自从到了这里厚脸皮人遇见不少,这个女人稳居第一,她到底是怎么厚颜无耻的说出这种话的。
见这人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她眨了眨眼非常良心的说道,“舅母,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儿子确实该死。”
“要不你就当没生那个儿子,再重新生一个好好教。”
国舅夫人瞪大眼睛气的直哆嗦,她口不择言的怒吼,“那个死鬼已经十来年没进我屋了,生什么生。”
说完才发现不妥立马黑着脸恼羞成怒,“不帮拉倒。”
然后就让人下人提着自己带来的几盒糕点挺着高高的胸走了。
雪梅目瞪口呆的小声嘟囔,“娘娘,奴婢第一次见有人送了东西还拿走的。”
姜茶茶轻笑,“没事,你以后见的奇葩会更多。”
等国舅夫人的身影看不见了顾新柔才从后面走出来,她叹口气道,“这次我顾家没有受到我二叔的灾还要感谢太子殿下。”
姜茶茶宽慰,“你已经与他们分家,你二叔的错不该连累到你。”
“不过,你二叔一定会后悔,他自己带着老婆死了干净,他那四岁的儿子却要坐一辈子牢。”
顾新柔不想再谈论二叔家,于是笑着转移话题,“俱乐部即将完工,等开业时回来吗?”
姜茶茶摇头,“本宫也不清楚,到时候要是没什么意外估计会来看热闹。”
顾新柔突然浅笑起来,“姐姐,早前听闻赵公子不务正业,如今看来也只是谣言。”
姜茶茶轻笑,“那孩子就是那样,看着不正经,其实做事挺靠谱。”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眼看天色不早,顾新柔便起身告辞。
当然,墨景回来的依然很晚,姜茶茶百无聊赖的扒拉着已经长出一半毛发的小毛球,看着小家伙的额头似乎冒起了一点小小疙瘩,这看起来似乎是要长角的架势,真不知道这小家伙会长成什么样子。
一直到深夜才听见了外面的问安声,姜茶茶看着寂静的夜晚,不由感叹,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习惯了在这个房间里等候着那个男人的归来,很明显,这对于自己来说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墨景进门看着斜躺在床上的妻子。解下大氅挂在衣架上,等冰冷的双手回暖时残,轻抚着妻子的头发轻柔声道,“不是不要你等吗?怎么这么晚了还不歇着?”
姜茶茶伸了个懒腰,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嘴硬道,“我哪里在等你,不过是白日的睡多了而已,对了,你舅母今天突然来说是给他的儿子求情,她儿子强抢民女还杀了人家的父母,现在她还有脸跑到这儿来,说她的儿子只是喝醉了酒,真是难得的厚颜无耻。”
墨景蹙眉,“国有国法,这件事情孤自会处理,若是她还来找你,你尽快推到孤身上。”
姜茶茶打了个哈欠,“她估计不会来了,我说他的儿子确实该死,还让他再生一个重新教,结果她居然说你舅舅已经十几年不碰她了,她压根生不出来,不过是正常的人看到她的一身肥肉应该也没有多大兴趣吧,毕竟要是稍微不注意那一屁股下去。谁能受得住啊。”
墨镜嘴角微抽,捏了捏姜茶茶红润的脸,无奈道,“莫要胡说。”
江茶茶撇撇嘴,没再说话,而是裹着被子转头咕哝,“快睡吧,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墨景笑着摇摇头,洗漱过后才掀开被子搂着妻子的腰沉沉睡去。
几天后,墨痕与嘉宁公主的大婚终于到了,因为是公主和亲婚礼办的极其盛大。这也算是给足了周国颜面。
姜茶茶来的不早也不算太晚,此时墨痕已经去驿站接亲,前来参加的喜宴的大都是朝廷重臣,他不太喜欢凑热闹,就没有跟那些聚在一起的夫人聊天,而是单独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不巧的是国舅夫人正好坐在她对面,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国舅夫人,没想到短短几天她就瘦了一大圈,眼底更是有着浓重的青黑。
她听墨景提过一句,国舅夫人的那个儿子怕是救不了了
这件事情的影响确实不小,毕竟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草菅人命,那完全就是没把皇家放在眼里,或者是仗着皇家的权势太过肆无忌惮,别说墨镜景,官家也绝对不会纵容这样的事情
对于国舅夫人时不时的射过来的眼刀子,姜茶茶就当不存在。
不一会儿大门那边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鞭炮声,看来是接亲回来了。
站在人群中的姜茶茶看着那对新人不免感叹,这墨痕一点都没有成亲的喜悦,那张俊脸就跟别人欠了他800两似的拉的老长。
周围不时传来窃窃私语,大多都说的是这位公主也算是捡了便宜,毕竟墨痕在诸位皇子里面已经算是很有出息了,就算是二婚也依然不减他的丝毫魅力。
很多人更是隐隐提起了已经过去的赵楠嫣,而他们说的更多的是赵南嫣身子弱没福气。
姜茶茶不由庆幸,还好赵劲松没来,要不然他听到这些话估计得直接把这摊子给掀了。
姜茶茶不知道的是在酒楼喝闷酒的赵劲松已经听了很多遍这样的话,不过他从一开始的伤心难过愤怒,已经化为了平静。
他只是嘲笑那些无知的老百姓,看不出墨痕那人面兽心的嘴脸。
别说赵劲松,就连一向待人宽厚赵劲延。也不由冷着脸看着墨痕的府邸,为自己的妹妹不值。
这边莫痕与嘉陵公主刚准备拜堂,就见一个人偷偷跑进来对着墨景耳语了几句。
墨景头孔一缩,再也没有心思参加喜宴,转身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