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茶看着老夫人疲惫的脸,主动握着老夫人的手柔声道,“时间不早了,早些歇息吧,我陪着你。”
老夫人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即他连忙道,“是该歇息了,是该歇息了。”
姜茶茶亲自伺候老夫人躺在床上后脱了外衣睡在床边
这一晚老夫人睡的并不安稳,只要姜茶茶稍微动弹一下,她立马就会被惊醒,看看旁边睡的安稳的外孙女又放心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朝时御史将昨天赵劲松与太子妃共乘一骑的事情提了出来,言辞犀利的说着赵劲松没有礼法,太子妃不守妇道,要是不严加处置不成体统。
对此与赵家不和的文臣纷纷跑出来附议,那些眼馋太子妃位置的大臣更是兴奋的上蹿下跳,好像姜茶茶跟赵劲松不是单纯的骑了一次马,而是捉奸在床了。
要不是姜茶茶的太子妃之位是国师亲自定下来的,估计都会有那头铁的大臣跳出来指责姜茶茶不配为皇家妇。
一时间整个大殿为了这件小事吵得沸沸扬扬,他们仿佛突然化身成了正义的使者,口口声声的为着太子殿下,为着皇家颜面。
墨景立马站出来解释,“启禀官家,此事事出有因,赵劲松因为急事太过着急才会如此,儿臣已经知道了事情都的始末,稍后会向您解释清楚。”
“各位大人,孤希望你们能把心思放在朝堂上,不是见天的盯着孤的后院,来插手孤的家务事。”
御史显然不想就此轻轻揭过,自从上次被姜茶茶下了面子后一直都想找补回来,现在好不容易逮到了太子妃的错处哪怕不能废了太子妃也要闹上一闹。
于是他非常淡定的看着墨景义正言辞道,“太子殿下,此言差矣,您的家事就是国事,若是后宅不宁主母自身不正,往后定要遭到天下人的耻笑。”
此话一出墨景脸色骤冷,看着装模作样的御史他淡淡道,“听闻前段时间你看上一个戏子,不过三日那戏子深更半夜便从你的后面抬了出来,御史大人,你与孤解释解释,是你视人命如草贱,还是你的夫人善度成性罔顾人命。”
墨景话音未落,所有人都直直的盯着。相比起太子妃的事,御史的事情让他们更加兴奋,这些年来御史的形象向来是铁面无私,不管逮着谁都能说教一通,得罪的人更是可以从京城绕一圈。
要是只是后院进了一个戏子,那也无伤大雅,毕竟男人好颜色那也是人之常情,如今却是出了人命,那可就不一样了。
御史此时老脸涨红,额头上冒着大颗大颗的汗珠,他一辈子没做过亏心事儿,没想到就这么一次意外居然还落到了太子殿下眼里。
此时此刻他无比后悔刚才冲动之下跟太子殿下刚,可惜现在为时已晚。
一直与御史不对付的武昌侯冷哼道,“御史大人真是好算计,自家的狗屁倒灶捂得严严实实,旁人家的恨不得祖宗八代的祖坟都给挖出来,真是让本侯佩服大人的公正严明。”
御史涨红着脸低吼,“慎言。”
然后跪在地上对着官家道,“官家,这是误会,此事老臣可以解释。”
武昌侯抢过话头继续冷哼道,“一个戏子无依无靠,你的解释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现在连人都死了,黑的白的还不都是你说了算。”
另一个大臣也是火上浇油,“当初我儿不过是纳了个妾就被你弹劾的差点成了叛国的罪人,现如今到了你自己头上却厚颜无耻的只说是个误会,老臣实在看不出来哪里有误会。”
陆续有人站出来对御史口诛笔伐,平时都是他们自己提着心,害怕被御史突然咬一口,现在御史自己犯了错,那就不该轻飘飘的揭过。
官家看的吵的如同菜市场的朝堂不由头疼,忍无可忍之后随手抄起一本折子。猛的扔了出去。
一瞬间整个朝堂噤若寒蝉。
官家神情淡漠道,“吵够了吗?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郑爱卿,这些年来朕一直信任你,如今,你让朕很失望。”
郑御史一瞬间脸色灰败,自己在朝堂向来畅所欲言,就连官家也都被自己多次说的下不来台,对官家的性子不说了如指掌,最起码也是知道一二。
眼见官家生气,所有人都跟缝了嘴似的,低着头再也不说话了。
官家淡淡的扫了众臣一眼语气平淡道,“既无事,便退朝吧。”说完便大步离开。
等官家离开后郑御史脸色难看的朝着墨景拱了拱手踉踉跄跄的离开了,就连关系好的大声打招呼,他也像是听不见似的。
墨景看着狼狈的御史没有丝毫愧疚之心,自己的妻子千好万好,自己心里明镜似的,轮不到这些吃干饭的人来嚼舌根。
敢在朝堂上拉扯自己的妻子,那就要做好身败名裂告老还乡的准备,要不然这些人还真以为自己这个太子是摆设,谁都能说几句。
郑御史回府后精神萎靡,于是夫人还在因为前几天的事情横眉冷眼,看到自家老爷这副模德行不由挤兑,“怎么,放不下那个小贱人啊。”
郑御史猛的盯着自己夫人,那眼神凶的像是想要吃人,邹氏,你可知此事已经落到了太子眼里,本官被问罪,与你有何好处?”
邹氏吓得一哆嗦底气不足道,“是你自己老不修,一把年纪竟然还去惦记那些小贱人,与我何干。”
郑御史心累的看着自己的妻子一脸失望道,“本官与那女子没有任何瓜葛,你私自残害人命,如今还在这里胡搅蛮缠,本官一世清名被你全毁了。”
邹氏嘴硬道,“我不过是打杀了一个不要脸的贱婢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她到底还是心虚,最终看着男人阴沉的脸飞快离开。
御书房
官家挑眉看着沉着脸的儿子轻笑,“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墨景轻叹口气,“姜太傅临走时给茶茶留了一块玉佩,赵劲松那小子认出了那块玉佩是他姑姑的,而他的姑姑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走丢了。”
“那小子就是冒失,没有细问就带着茶茶回来了,他自己脸皮厚倒是无所谓,害得茶茶惹了一身骚。”
墨景话还没有说完,官家脸色骤变,他死死捏着拳头,努力克制着自己,紧紧咬着牙关,尽量不让自己在儿子面前失态,“你说太子妃的母亲是赵家二十年前丢失的姑娘?”
墨景看出不对,连忙关切道,“父皇,您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