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女人的话落,一股异样的香气自马车周围散开。
墨景并不怕这香气有什么问题,然而其他人就没这么好运了。
他们连防备都来不及,一个个从马上跌落下去。
就连马儿似乎也受了影响,摇着头蹄子不安的乱动,好在它们一个个非常有灵性,还认识自己的主人,为了不踩到自己的主人,全都在昏迷之前,就地卧在地上。
暗夜头昏脑胀的那一刻立马拔出刀在自己的胳膊上来了一下,疼痛让他有了短暂的清醒,却依然逃不过躺在地上的命运。
墨景面无表情不慌不忙道,“你是何人?”
女人轻叹口气,“殿下果然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忘了本座了。”
墨景眉头紧皱,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是你。”
女人轻笑着掀开帘子,看到墨景的一瞬间,脸上所有的表情如同冻结了一般。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今生今世居然还能看到这张脸,只要稍微一想,她就知道肯定是璃月做的。
哪怕时隔多年再次看到这张脸之后,她依然无法真正的恨起来。
久别重逢的喜悦让她暂时忘了自己所有的目的,迅速飞身坐在墨景的马上。
四目相对间,一个面无表情眼神陌生冷冷,一个神情激动,眼里透着怨恨,爱恋,怀念,以及一些说不清楚的神色。
墨景见这女人突然不知轻重的靠的自己这么近,立马冷喝道,“请你自重。”
女人眼中含泪颤抖的伸出手隔空扶着墨迹的轮廓,“你当真把我忘了吗?你怎么能把我忘了。”
墨景脸上浮起厌恶的神色,这个女人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恶心了,他想翻身下马,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
眼神狠厉的盯着女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女人轻轻抚着墨景的脸晶莹的泪珠一颗颗滑落,“我是小染啊,你怎么不认识我了,你不是说过你最喜欢我吗?你怎么能把我给忘了呢。”
墨景压抑着蓬勃的怒火冷漠道,“你我之间从未有过交集。”
璃染像是突然受了刺激一样红着眼睛怒吼,“你是装的对不对?你装的把我忘了,然后去招惹其他女人,让我想想,对了,你现在已经有了妻子,是因为她手里有圣物,所以你才喜欢她的。”
“不,你不是喜欢她,你只是在利用他,你只是因为他手里有圣物,所以才会假装把她留在身边,你喜欢的是我,你你一直喜欢的都是我,你不应该去喜欢别人的呀。”
墨景看着眼前这个疯魔的女人,心理产生应用中,从未有过的厌烦。
“我不知道你说的圣物是什么东西,她是我的妻子,也是我的爱人,不是你这个恶鬼一样女人能诋毁的。”
璃染疯了,她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说自己是恶鬼。
她近乎疯狂的抓着墨景的肩膀嘶吼,“我之所以能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全都是你害的,是你,全都是你。”
“你以为忘记一切就可以推卸责任吗?不,不能,该还的还是要还的,你欠我的你永远都欠我的。”
说着她又突然笑了起来,“不就是忘了吗?没关系,忘了就忘了,左右以前的那些也没什么值得好回忆的,以后才是最重要的。”
“从前我能让你爱上我,现在我相信也可以。”
“现在你叫墨景啊!这个名字好听是好听,可终究有点不习惯啊,不过没关系的,就像那些被你摒弃掉的记忆,名字代表不了任何东西。”
“以后我就叫你景郎,从此以后你是我一个人的。”
墨景深吸一口气,他几乎用了自己所有的教养才不爆粗口来骂这个不知廉耻的疯婆子,可他实在是受不了,要是再这样下去,他实在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璃染亲昵的搂着墨景的腰娇羞道,“走,现在我就带你去一个任何人都打扰不到的地方,我们一起快快乐乐的过日子,等那个女人生产时,我把东西拿回来,到时候咱们就可以生生世世在一起了。”
墨景僵着身体一脸险恶,听到女人说生产,下意识想到了自己的妻子,于是忍着恶心询问,“你说的圣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璃染用自己饱满的额头轻轻抵着墨景的额头,故意把呼出的气扑在墨景脸上,微嘟着红唇撒娇,“你果然是忘了啊,当年为了圣物你可是做了很多事情呢,现在跟你说了你也不清楚,等到那个女人生产时,你自然就会知道。”
因为女人靠得太近,那股又香又臭的味道熏的他不止辣眼睛,就连嗓子都不舒服,在她故意呼出那口气之后,墨景彻底忍不住了,僵着身子张嘴吐的女人一脸,并且非常良心的一点都没有浪费。
由于之前在城镇刚喝了一大碗羊汤,还没来得及消化多少,因此吐出来的数量非常可观,那带着胃酸以及食物原本味道的羊汤噗在女人脸上后,墨景自己也一脸菜色。
璃染懵逼的感受着脸上黏腻的汤汁,甚至头上还顶着几块没来及消化的肉,眼里透着不敢置信,她做梦也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会吐自己一脸。
后知后觉的她尖叫一声连滚带爬的跳下马愤怒的盯着墨景,“我现在就这么让你恶心吗?”
随着女人的离开,鼻尖的空气终于清新了起来,墨景心里松了口气,他看着狼狈的女人一本正经道,“对,你的味道很恶心。”
璃染快要气疯了,她胡乱的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强忍着恶心擦了脸上的东西之后重新翻身上马,“景朗,我劝你还是别做无谓的挣扎了,老天爷既然让我们再次遇到,那说明你我之间缘分未了。”
“不用怀疑,你我之间才是最合适的。”
“至于东宫的那个女人,我劝你还是尽早把她忘了,她不过是为我们暂时盛放着圣物的一个摆件而已,无需在意。”
墨景几次试图挣扎着想要挪动身体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璃染见墨景还在做着没有意义的抗争,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伸手覆盖在墨景眼睛上得意道,“乖,睡一会儿,等你醒了咱们在促膝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