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茶立刻警觉的睁开了眼睛,当她看到房间里站着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时,轻松一口气,“你回来了,老虎抓到了没有?没有受伤。”
男人并没有说话,他安静的看着床上眼睛轻闭,睡意浓厚的女人。
姜茶茶闭着眼睛感觉到男人站着并没有动,不由催促道,“深更半夜的你回来了,杵在那干嘛?准备当柱子啊!”
“快去洗把脸,洗洗脚丫子,上床睡觉。”
男人又杵了一会儿,才转身出去弄了盆水洗了洗手脚回了房间。
在男人出去的时候小毛球趴在姜茶茶耳边小声道,“茶茶,你男人身上的味道好难闻,好多血腥味。”
姜茶茶睡的迷迷糊糊道,“他是去山上打老虎了,也许是杀老虎的时候身上沾了血,等一下他回来之后,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小毛球皱着小眉头总感觉不对,不过他看着姜茶茶疲惫的模样终究没开口。
再次进门的男人又走近了几步,他深深的看着女人的睡颜,向来冷硬的心不知为何开始不受控制的狂跳。
不由自主的再次向床榻靠近了几分,蹲下身子仔细打量女人精致的眉眼。
片刻后他伸出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凑过去,准备摸一摸这张让自己魂牵梦绕的脸。
姜茶茶在男人蹲在自己旁边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清醒了,原因无他,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不一样。
墨景身上带着淡淡的檀香与墨香混合的味儿,虽然不太好闻,习惯了,也就觉得还不错。
可这个人身上却是完全陌生的味道,这让她猛然想起前两天那个骑在马上的男人。
因为不知道他大半夜的来自己的房间做什么,所以她只能尽量不动声色的放松身体,试机一次性把人治住。
感觉到男人的手在靠近自己时,她的头皮都快要炸了。
在那只咸猪手即将摸到自己脸的那一刻,她猛地抽出压在枕头底下的银簪子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狠狠的扎在那猪爪子上。
然后一轱辘爬起来,抱着小毛球紧急的后退到床的最里面,警惕的看着男人。
她用的力气足够大,那只大手直接被簪子扎透。
男人玩味的看着受伤的手,那一双冰冷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遗憾,他要是感受不到疼一样用另外一只手轻轻理了理姜茶茶额前散乱的头发,“别怕,我不伤你,只是想你了,过来看看。”
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里透着些许漫不经心,看向姜茶茶的眼神异常专注。
姜茶茶紧了紧怀里的小毛球,一巴掌打开男人的手冷笑,“大半夜的擅闯别人的房间,还不让人害怕,你是吃无耻长大的吗?怪不得一副贼里贼气的模样。”
男人低沉磁性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显眼,他赞赏的看着姜茶茶满意道,“看来你好看的不只是脸,你这性子更让我喜欢。”
“俗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弃了你那无用的男人,往后便跟了我,让你一生荣华富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姜茶茶不为所动,“要么现在杀了我,要么滚。”
“要不然我就喊人了。”
男人把手指放在唇间轻虚了一下,“茶茶,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你应该知道喊出去的后果。”
“身为女人有时候得听话一点,要不然,我不介意屠村。”
“你也不想看着你所熟悉的这些人怀着对你怨恨死去吧。”
姜茶茶死死看着男人狠狠咬牙,“无耻之徒。”
男人面对姜茶茶的怒意只是扬了扬被簪子扎透的手,“茶茶,两日之后我便来接你,希望你到时候识趣一点。”
“这只簪子我就当是你送我的定情之物,当然了,下次你说送我东西时下手轻一点,或许我会更开心。”
“这是回礼,拿好了。”
男人说着就从腰间解下一块儿通透的玉佩扔到姜茶茶怀里。
姜茶茶抓着玉佩毫不客气的摔到地上,只听啪一声,那块儿价值连城的玉佩就这样碎成了渣渣。
男人眉头轻挑,嘴角勾起一抹笑,“不喜欢吗?那就拿着这个吧。”
随即他解下另一块儿更加贵重的玉佩轻轻的放在床上,“茶茶,这是我母亲的遗物,希望你能喜欢。”
姜茶茶拿着玉佩毫不犹豫的准备再摔。
隔壁突然传来一道墨母的喊声,“茶茶,是什么东西掉了吗?要不要我过来看看?”
男人眼神平静说出的话却是含着浓浓的血气,“茶茶,你若再摔,我不介意那个老女人来陪葬。”
“听话点,你的儿子我不介意视如己出。”
“茶茶?睡了吗?”
姜茶茶尽量放平语气装作睡意正浓的样子回道,“没事儿,你先睡吧,我就是不小心把一个茶杯给碰的掉在地上了,明儿早上再收拾。”
“哦,那你小心一点,起夜的时候别扎了脚。”
“知道了。”
墨母没再说话,姜茶茶才冷冷道,“我介意,现在滚。”
男人意味深长的看了姜茶茶一眼,“茶茶,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做我的女人。”
“记住,我叫南宫冽。”
话落,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房间。
姜茶茶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气的头疼,这是她突然想到了李氏给自己送包子的事,想到她己打听家里有没有来人,她几乎肯定那个死婆娘肯定知道什么情况。
心里盘算着,等天亮之后一定要找那死婆娘问清楚。
小毛球皱着小眉头不解道,“茶茶,你刚才为什么要压着我。”
姜茶茶没好气的敲了敲小家伙的光头,“你这小崽子充当什么显眼包,人家那么大个武力值那么高,你就算是小妖怪,现在还是幼崽,万一把人家惹怒了戳你一刀,到时候丢了小命都没地方申冤去,我跟你说啊,以后不管什么事情你都得看情况,该怂的时候你得怂一点,要是硬刚迟早会吃亏。”
小毛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一夜没睡的姜茶茶麻溜的穿好了衣裳,走到厨房挑了一把磨的锃光瓦亮的菜刀,朝着姜老二家的破茅屋冷着脸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