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衣白终于看清,地上躺着那货是个人类百姓,还是祝傅盛的亲信,因为他跟祝傅盛一直走的很近。
该货伤势很重,可该死不死,居然还有口气。
他凭着这口气,当着众人的面指认左衣白。
“他,他杀了祝傅盛……”
“抢走,抢走瘟疫瓶……”
“擦!”左衣白抬脚就要去踢他,却被众人拦住。
“满嘴喷粪,你哪知眼睛看到我杀人了?”
“我特么压根都没看见祝傅盛!”
两个爱徒不白疼,在这时凑上来帮倒忙。
“师父,该说不说,抢别人宝贝,这特么确实像是你的风格。”
“师父,这事儿办的,不厚道啊。”
“滚犊子!”左衣白将两个爱徒推开。
爱徒信不信他,无所谓。
其他人信不信他,更无所谓。
他只在乎自己在小龙女和宝宝们心目中的形象。
他来到小龙女和宝宝们面前,拍着胸脯说道。
“不要听他胡说,我怎么会……”
那该死不死的货眼看已经有出气没进气,可就是不死,竟然又补充一句。
“他,他把瘟疫瓶……卖给了那个圣斗士……嗝儿!”
尼玛!
终于死了!
左衣白对着他的尸体吐了口吐沫。
“放尼玛的屁,老子差点让圣斗士搞死,又岂会卖瘟疫瓶给他!”
“再说,老子就只有一个金疫瓶好伐!?金疫瓶现在好端端的在老子身上!”
为了自证清白,他掏出玄空袋,去翻找袋里的金疫瓶。
袋里金银珠宝太多了,找一个小小的瓶子很是费劲。
咕哩哎哩凑上前,朝袋里看了一眼,冷声问。
“左长老,你为何有这么许多金银?”
“怎么?”他听出咕哩哎哩话中带着满满的怀疑,不禁回怼。
“这都是我的!有规定取经人不许有钱吗?”
咕哩哎哩不经他允许,从袋里拿起一锭金子,细细看了起来。
看罢,她指着金锭下面的一行字。
“正德七年三月清淮军饷。”
“你可知清淮是什么意思?”
这种问题,左衣白哪知道啊。
不过,他本能的猜到这两个字对他似乎很不利。
果然,咕哩哎哩下一句话就是。
“我们这个国家,便叫做清淮国。”
“左长老,你不是我国中人士,为何却有我国的饷银?”
小龙女一把抢下玄空袋,抓住袋底,将袋里东西全部倒了出来。
这下好了,什么女士肚兜、神兵利器、金银珠宝……撒了一地。
别的不说,金银珠宝目测一百亿左右,其中一半刻有“清淮军饷”、“清淮粮饷”等字样。
不管他再怎么不争气,但终归是自己人,所以小龙女什么也没说,只是用一双大眼睛死死盯着他,眼里写满了失望。
沙萝莉本身就是个小强盗,并不觉得怎样。
桃宝宝无所谓,因为他还根本没弄清是怎么回事。
柳宝宝尚未满月,更是天真无邪,只顾东张西望,打量四周。
莲宝宝眼里泛着泪,还不停摇着漂亮的小脑袋,对他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咕哩哎哩举着金锭,质问他。
“这都是那圣斗士从我们清淮国掠夺的吧?”
左衣白惊觉这句话的弦外之音——凯恩掠夺的金银珠宝,然后给了你。为什么给你,因为你把饥疫和睡疫瓶卖给了他。
所以,这是万万不能承认的。
事到如今,只好对不住县令大人了。
左衣白一把夺回咕哩哎哩手中金锭,塞进玄空袋。
“好吧,我说实话,其实是县令大人给我的!”
“放屁!”话音才落,百姓们异口同声的骂他。
“我们县令清如水明如镜,哪来这么多金银给你!?”
幼稚!
县令大人肯定不会从你们这帮穷鬼身上拔毛啊。但上面给的各项粮饷,再比如这军饷,却全被他克扣了,根本一个子儿都没落到你们身上。
左衣白正要解释,却听沙淑女喊了一声。
“爹!你回来就太好了!”
“左长老说,这些金银,都是你给他的,是也不是?”
左衣白抬头一看,果然县令大人从地道刚刚进入密室。
他推开人群,一把拉住县令,指着金银。
“这些都是你给我的!你赶紧替我作证,不然我洗不清了!”
“这帮蠢货居然以为我和凯恩做交易,出卖他们,呵呵,简直就是扯淡一样!”
县令突然抽回手,还连连后退,正色道。
“左长老说笑了,本官哪有这么多银两孝敬你?”
“本官几千年的俸禄,也凑不够这么许多!”
擦!
左衣白都惊呆了。
“你可别扯犊子了!”
“我知道,你怕大伙骂你是贪官,所以不敢承认。你想多了,就冲你那超标的县衙,也不会有人认为你是清官的。”
县令整整衣冠,更显的正气凛然。
“县衙,乃是百姓们感本官爱民如子、清廉如水,共同捐献银两,为本官所营造。”
“本官每月几十辆的俸银,哪……”
左衣白一把揪住县令,举拳就要打。
“老小子,我看你特么是欠揍!”
不等拳头落到县令脸上,头发却被人一把抓住了。
那人力气还挺大,差点将他拽了个跟头。
站稳之后,回头一看,是怒气冲冲的瘟神大爷。
大爷死死揪着他的头发,表情凶的像要吃人。
“臭妖精,你贪图荣华富贵,我不管。”
“但那两个瘟疫瓶,可万万不能落到圣斗士手上啊。”
“圣斗士若是拿着瘟疫瓶到西方战场上,用来对付我们自己人,整个六界都要沦陷!”
“我求求你,赶紧把瘟疫瓶拿回来!”
左衣白扫视一周,有人对他怒目而视,有人对他咬牙切齿,有人对他摇头叹气……
最让他伤心的是,有人低头垂泪,连看都不愿看他。其中就包括莲宝宝、咕哩哎哩和沙淑女。
这是极度失望才会出现的表情。
左衣白知道,分道扬镳的时候到了。
这些人不会再信任他,也不会再寻求他的帮助,他们全都当他是叛徒。
好!
那老子走就是了!
当老子爱管这些屁事啊?吃力玩命还特么不讨好!
他打开瘟神大爷的手,收起地上金银和神器等物,迈步朝地道走去。
“跟你们这帮蠢货没什么好解释的,随便你们怎么想吧。”
“走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