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太阳又大又晒,少年在操场上一个人待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主动站在坐在阳光下,而不是待在较为凉爽的树荫下。
阿谧看到少年的皮肤被灼热的阳光慢慢晒红。
把矿泉水瓶放到一边,就往小卖部走。
“圆圆,你去小卖部给我带根雪糕!”
苏哟扯着嗓子大喊,不远处休息的江圣铭看到少女又往小卖部走,心神动了一下,站起身也走了过去。
“一瓶矿泉水和一个雪糕,八元。”
收营员把价钱设置好,阿谧用校园卡一刷提着东西就往操场走,江圣铭买了一袋子的雪糕刷了卡就赶紧跟在了少女的后面。
不远的距离,但也不会引起怀疑。
江圣铭将买回的雪糕分给了其他的同学,他心不在焉地盯着移动的身影,看到她将雪糕递给了朋友,看到她往另一边走,最后停在了一个少年的面前。
头顶投下一片阴影,言跃抬起头对上足够冷淡的眼神。
“给你的。”
阿谧将冰镇过的矿泉水丢到少年的怀里,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说,另一只手拿着自己还未喝完的矿泉水绕过他,径直离开了操场。
“圆圆,等等我啊,一起回教室啊!”
苏哟大喊,从离她最近的出口往教学楼跑。阿谧站在入口看了她一眼,稍等了一下,当苏哟跑到她身边之后再往楼上走。
苏哟嘬着雪糕,怕雪糕化滴得到处都是,她吃得很快,等吃完后才八卦地问:“圆圆,你和言跃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
“给瓶矿泉水也是关系好?”
“那可是言跃啊,班上可是都一致无视孤立他的,就算长得不错,班上也没有任何人去接近的。”
阿谧似乎是不经意间问了一句话:“为什么要一致无视孤立言跃?”
苏哟想了想,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清楚,不过班上有人传他家里不干不净,他自己整天也不说话,感觉挺阴沉的一个人,后来就班上的人都不理他了。”
整天不说话就算阴沉了?
阿谧头痛。
你们总要给人家机会说话啊。
“你之前不是也不理他的么?怎么这会儿问起他来了?难道是看上他的脸了么?”
苏哟把头凑到阿谧的面前好奇地问,阿谧对着她的头,让她离自己远点。
“三天之内和我保持一米距离。”
“哎!?为什么?!”
“不想被传染。”
阿谧快步走到前面,苏哟没有得到回答不甘心地追着,回到教室,阿谧坐到位子上,一副“生人勿扰”的架势。
目前苏哟也在这个“生人”里面。
“我哪里惹你生气了,你倒是说出来啊。”
“等你做完三天的题量,你再跟我说话。”
苏哟:“……”你狠!
同一时间,拿着阿谧买的矿泉水的言跃扔也不是,喝也不是。不敢扔是觉得花了钱直接扔掉的话太可惜,不敢喝是怕这又是逗弄他的游戏,等喝了再让他还钱或者在水里做什么手脚让他出糗。
他在这里犹犹豫豫,远处的江圣铭早已将手中的矿泉水瓶捏瘪,妒忌充斥着整个心脏。
她为什么要买礼物给他?
是喜欢他么?
如果阿谧知道他这样想,内心OS一定是这样的:
—???矿泉水还能算礼物?
—不是,都是你自己,在妒忌什么啊?
阿谧真是在线懵逼。
“江哥,江哥,江哥!”江圣铭的小伙伴——齐南喊了他好几声,江圣铭才听见,他看向他,表情一如既往,齐南疑惑地抓抓头:“哥,你在看啥呢?连我叫你都听不见。”
“刚才想事情想得有点入神了,有事么?”
齐南哦了一声,“也没啥事,就是看你有点不太对劲喊喊你。”
“阿南,你认识那个男生么?”
江圣铭指了指言跃,问着作为“小灵通”的齐南。
齐南认识结交的兄弟在各个年纪,各个班都有人,消息自然很多很全,他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六班的言跃。
“那家伙叫言跃,在六班还挺有名的。”
“挺有名?”
“全班孤立的第一人,听说他的背景有点不太好。”
被孤立了?
那她为什么要去接近他呢?
“不过言跃这家伙成绩还有长相都不错,打过一次交道,人品也还算可以。”
说完,齐南疑惑江圣铭怎么注意起其他班的人来了?
“哥,你是认识他么?”
“算是吧。”
毕竟早上的时候有过“一撞之缘”不是么?
“哥,跟他还是少打交道,免得被连累,这样的人不值得深交。”
“……嗯。”
眼睫低垂,遮住了少年晦暗的眸色。
这样的人也不值得她去接近,去喜欢。
……
放学后,言跃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梅姨小店工作,今天可能是第一天工作日的关系客人不是很多,不过言跃也没有闲下来,他把店内打扫干净,把油乎乎的桌子全部清洁了一遍。
梅姨见了一直夸他勤劳,说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
“喵。”
软软糯糯的猫叫,店内的两个人都惊喜地看向店门口。小白猫软软蓬松的毛发看起来就像是,蓬松的猫尾巴跟个鸡毛掸子一样。
“小白,今天来了啊,有没有吃饭饭?”
“喵!”吃了!
她叫了一声,舔了舔附近的毛发。
梅姨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真想去见见你家主人,怎么就养出你这么聪明的猫来!”
“小白,该记得我么?”
言跃指着自己,阿谧走过去用头蹭了一下言跃的裤脚,随后停下来,耳朵动了一下后,下一秒迅速地跑出了店铺。
“小白!”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跑了?
梅姨安抚地拍了他的肩膀。
“没事儿,小白应该是找小伙伴玩去了。”
“梅姨,小白一会儿还会来么?”
“这个我不清楚,不鼓励小白如果回来的话会在打烊之前回来的。”
“嗯。”
言跃望了一眼阿谧离开的方向,帮着梅姨到后厨忙去了。
在这之后的第五分钟,街边的一辆银灰色宝马所有车窗升起,很快扬尘而去。
而在医院里,夜粟感受到了浓郁的杀气,就在他拔掉针头,忍着扯动身上还未长好的伤口传来的痛,严阵以待。
但奇怪的是,浓郁的杀气在一分钟后彻底消失了。
更奇怪的是,一只染血的小白猫咬着一小块的衣料放在他的面前,然后原路返回。
夜粟眨了一下眼睛不明情况,等他再去找那只小白猫时,已经看不到任何影子了。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