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震带着一众人来到严厉行办公室的时候,庞兴国副书记等人刚从里面出来。
看到纪委书记孙刚引着蒋震、冯浩然、郭曙光等人过来的时候,顿时皱紧了眉头。
“孙书记,你这是搞什么?”庞兴国眯着眼,蹙着眉,颇为冷漠地问。
“呃……”孙刚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
“跟他废什么话?”蒋震指着门,冷着脸对孙刚说:“开门。”
“你们!?”严厉行的秘书赶忙跑过来,“你们干什么?”
“华纪委办案!”侯忠亮冷瞪那秘书一眼,“你仗着自己是书记秘书,真是什么人都敢拦?没看到纪委孙书记要开门吗!?”
孙刚那刻的心里当真是乱极了呀……
自己本身就是严厉行选中调来的,原本是要帮着严厉行控制汉东省的政治局面,结果现在竟然带着人来搞他?
这…这以后可咋办?
但是,他们这帮人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蒋震带领的这个调查组的厉害!
这是王书记的组长啊!
现在是蒋震的第一副组长!
蒋震现在的手中不亚于有一把尚方宝剑呀!
“什么情况?”严厉行听到外面的争吵声时,直接拉开了办公室的门,看到蒋震的时候,当即皱起眉头:“你来我这儿干什么?”
“进去说吧。”蒋震说罢,径直走进办公室,因为严厉行没让,还跟他撞了下肩膀。
严厉行看到蒋震那态度,眼神当即变得冰冷,转头看向孙刚时,同样冰冷地问了一声:“他来我办公室什么意思?你们省纪委没会议室吗?”
“严厉行书记……”蒋震坐到待客沙发正中间的主位,一边掏烟一边说:“请你不要逼着我公事公办。”
严厉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
“公事公办?怎么?你觉得我严厉行参与了栽赃陷害郭曙光的事情?”严厉行站在门口冷声问。
“老严……”冯浩然走到老严跟前,揽住他的后背说:“……进去说吧!蒋震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调查组的副组长,还是第一副组长。他现在代表的是华纪委,你这当领导的该重视还是要重视!不要觉得蒋震是你的下属就趾高气昂,该低调的时候咱们一定要低调。”
“瞎搞……”一边的庞兴国副书记直接挤进办公室,盯着蒋震冷声道:“……蒋震,作为你的领导,我奉劝你一句,年轻人不要太狂!这是哪儿?这是严厉行书记的办公室!别觉得自己是个什么调查组组长,就想干什么干什么?!做事之前要三思,更要给自己想好后路!别自己把自己的路封死了!”
“呵……”蒋震无奈地笑了一声之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径直走到吴兴国副书记跟前,“……怎么?动了你奶酪,不乐意了?知道我们要换公安厅厅长,这会儿急了?”
“一码归一码!你现在不要扯别的话题!”
“侯忠亮,”蒋震转头看向侯忠亮说:“把严厉行书记和庞兴国副书记请到省纪委审讯室!孙刚书记,麻烦你赶紧配合我们华纪委调查组,赶紧安排好领导们的审讯室!”
话毕,蒋震径直就走出办公室!
侯忠亮那会儿当真是爽了!
自己虽然是汉东省的反贪局局长,但是,严厉行根本就不待见他,还让省高检直接架空他!很多重要的事情,不让他参与,很多案子直接让纪委介入,根本没他们反贪局什么事儿!
这会儿,终于轮到他报复的时候,他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机会?!
“严书记、庞书记,走吧。”侯忠亮站在门口做了个请的姿势。
“真是病得不轻……”庞兴国没有一丝要走的意思,冷目盯着侯忠亮说:“我就在这儿站着,我倒是要看看你让我怎么走。”
“呵……”侯忠亮可是带着人来的,虽然最近被他们架空,但是,自己也是培养了几名“死士”,转头低声一句:“愣着干什么?带他们走!”
“放肆!!”严厉行厉声道:“你们以为这是儿戏吗!?简直混蛋!你们谁有资格审讯我!?”
“华纪委没有资格吗?!”蒋震站在门外,一脸清冷地盯着严厉行说:“我们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您了解情况!这是我们的工作,不是儿戏!如果您不配合的话,那我们只能对您采取所示,主动请您过去了!”
“有什么事儿在这谈就行!!”严厉行知道蒋震的脸皮有多厚。
更知道侯忠亮这个人有多么傻!
他们不仅只是说说而已,他们是真的会那么做!
“你早这么说不就完了?”侯忠亮冷斥一声,转头冲着梁丁秋等人道:“你们也要接受调查吗?”
梁丁秋转头看了眼旁边的组织部长王文庆后,两人默契地转身离开。
而庞兴国副书记站在办公室里面,冷盯着蒋震说:“怎么?蒋组长难不成还要调查我?”
“一个一个来吧……”蒋震转身回到办公室的待客沙发上坐下之后,对侯忠亮说:“把庞兴国副书记请出去。”
“庞书记?”侯忠亮走到庞兴国旁边做了个请的姿势。
庞兴国回头冲着蒋震冷声一句:“真是狂妄自大!”
随即,便走了出去。
“有什么问的,你赶紧问!”严厉行冷声道。
“冯书记……”蒋震转头看向冯浩然说:“我接到相关线索说,让你搞郭曙光的人是严厉行书记……这事儿,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这有通话记录,还有通话录音!”冯浩然其实并没有录音,但是,这会儿也是能骗就骗,抬起自己的手机,冲着严厉行说:“我这手机里面,不仅有我们两人的通话记录,还有我们一起吃饭、一起去茶园喝茶时的录音录像,严书记要不要看看?”
严厉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双眼陡然瞪大,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冯浩然问:“冯书记,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严书记……”冯浩然一脸严肃地盯着严厉行说:“……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以为你能跑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