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脑袋,种田人也可以读书写字。”杨林指着李霸训道,“且这纸张可以卖于学者儒士等人,岂不便有钱可赚?”
闻此话,王山三人才明白这忙碌许久的原因,原来是纸张赚钱。不过王山接过这张粗糙的纸后,疑惑的问道,“林哥,山虽不是读书人,但也知道如此粗糙不平的东西如何便于书写?”
杨林心中明白是何意,他也同样发现了这个问题,所以先前才会有些失落。不过这时又转念想到,一口吃不成大胖子,如今能够按照理论将纸张做出来已经实属不易了。若是想要用于书写,看来还需继续改进方法才行。
他再道,“此时纸张粗糙不平的确不易书写。然,此工艺造纸却可行得通,只需多做尝试和注意细节的处理,或许便可制出易于书写的用纸。”
王山三人听后亦觉得在理,也是赞同的点头,其中赵猛开口,他饶有兴趣的说道,“不如让我三人也尝试下,如何?”
杨林想了想,认为也可以,毕竟若是制造出可用于书写的纸张,仅仅靠他一人是不可能批量生产的,到时候还是需要大批的人手帮忙。
于是,想通这一点,杨林便对三人说道,“如此甚好。方才我所制作过程你们也已看到,其中的关键便是在于粗麻布等东西在石灰水中的蒸煮,以及纸浆的胶状物用水稀释的程度。”遂,他便将自己刚才制作过程中的一点心得告知给三人。
而后,王山几人也是寻来灶台和锅等东西,接着便是放入石灰加入水、粗麻布等,三人凭着方才看到的过程和自己的理解各自尝试。而杨林同样是重新制作,希望能够发现其中的不足做出改进,以便于纸张可用于书写。
四人各有各的理解,于是均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一一去尝试,而经过多次制造后,他们惊奇的发现,赵猛做出来的纸张要比其余三人好上许多,虽然他所做的仍旧是粗糙,但无论是粗糙度还是匀称度,都要胜过其余人。
杨林对此十分高兴,赵猛似乎也对造纸好奇,他不知疲倦的一口气做了数张出来。而李霸和王山,忙碌半天依然是老样子,有时甚至因为不注意细节,竟然最终未能制作出纸张。
随后天色暗了下来,四人这才停手。
“林哥,这造纸也太难了吧。”李霸性子急,第一个忍受不了失败的折磨,他坐在榻木山,喝上一口酒,抱怨道。
杨林闻言笑了笑,说道,“若是容易岂不早就有了纸张?”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林哥你是咋想到这个方法的。”王山对此提出了疑问,经过他自己的尝试方才知道造纸何其难,可杨林却能想出来方法,不得不令他佩服。
而对此问题,杨林不由皱了皱眉头,暗道总不能告诉三人自己真实的身份,于是,他双目露出一抹狡黠的神色,淡笑道,“这也是以往经常上山劈柴和捡拾野果时,在河边的树枝上发现的。我当时就在想这东西是何物,后来就给它取名为纸。”
“原来是这样,可没听林哥你提起过啊。”李霸恍然大悟一般。
杨林又道,“当时也不知此物如何得来,所以未告知于你们。后来想了许久,才发现今日的制造方法。不过……”他又叹口气,“唯一可惜的便是制作出来的纸张还不能够用于书写。”
“嗯。”闻此言,赵猛深以为意的喝口酒,而后说道,“仍需继续改进啊。”接着他又似乎做出决定一般,郑重的说道,“林哥,你若是信得过猛,便将此事交予我,对于这造纸,我倒十分感兴趣。”一项少言寡语的赵猛今晚却十分兴奋的开口。
杨林放下酒碗,闭上眼睛想了想,从今日赵猛的表现可以看得出他对造纸的兴趣,又想到现在的确需要继续改进方法,杨林遂道,“如此便交付给你,若有困难需帮助,可随时告知于我。”
赵猛心中激动,立刻举起酒碗敬杨林,他笑容满面的说道,“猛必不让林哥失望,定会改进方法,制造出可用于书写的纸张。”
于是四人相视一笑,便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相比于今日的劳累,晚上总算得到了休息。四人酒足饭饱,便在泗水亭亭部卧席而睡,因与丽水亭相距甚远,遂几人不可能每日均回安阳里。
待到第二日醒来,赵猛便兴冲冲的继续研究造纸。而杨林也因此抽出身子,不必整日扑在此事上面。
如今农忙已过,赋税也上缴完毕,泗水亭和丽水亭的农户们又过得清闲许多。杨林见此后,他令王山返回丽水亭,同时又让李霸将泗水亭各里长传至亭部。
“今日召集众位前来,是想安排两件事情。”杨林望着屋内的里长,他不怒自威的淡淡说道,以他自身现在的威望,足以震慑住这些人。
此时里长中站出一人,正是健谈的李里长,他拱手行礼说道,“不知亭长有何吩咐,我等必会全力支持。”
“请亭长放心,我中阳里任凭您吩咐。”收到赋税恩惠的张亭长亦是开口说道。
杨林满意的点了点头,再道,“现农忙刚过,但众百姓亦不可过于松散休闲,要知今年虽春季获得丰收,但各家各户口粮也仅仅只够维持生计。所以,命你等前来,一则是为了安排夏季农户进山狩猎;二则,为了秋季播种灌溉做准备,全亭需扩展和疏通渠道,保证水源的充裕。”
听此言,众里长也觉得有必要如此做,口粮和渠道都是关系他们生存的关键。有吃的才能活下去,而渠道通顺才能利于灌溉和播种,是种粮的根本。
“全凭亭长安排。”想明白杨林的用意,众里长均是拱手行礼一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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