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霄并不肯放过她,舔舐的位置已经从牙印游弋到了颈侧搏动。
沈倾城肤色极白,钟离霄的犬齿下便是象征着生命的青色川流。
舌面粗粝,男人的气息喷薄在她的颈肩,沁满了侵略的意味。
像狼在仔细品尝主动献祭上门的羔羊,要掌控一切的欲望。
沈倾城的脖子和耳根已然是一片潮红,她不自觉地小声呜咽。
钟离霄按着她的脊背推向自己怀中,唇齿覆上了太子咬下的那个牙印。
他将指节塞入沈倾城微张的口中,“你疼也咬我。”
语毕他咬上了那个疤痕。
沈倾城被那根手指压住了舌尖,指节在她口中轻轻搅动,侵略的意味更为明显。
她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虾,有种要被拆吃入腹的错觉。
钟离霄将她肩上的血丝都舔舐干净,沈倾城这才回过神,红着脸离开他怀里。
她看了看肩上,钟离霄的牙印完美覆盖了原来的痕迹,新鲜的血液还丝丝缕缕的往外渗。
沈倾城碰了一下,轻轻嘶了一声。
比起疼痛,钟离霄送给她的这个痕迹,似乎对她来说或许是羞耻更多一些。
钟离霄似乎是被沈倾城的表情满足了某种心理,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还有点子意犹未尽?
沈倾城思及此处只觉得羞愤难当,转身欲走。
钟离霄决定不再逗她:“倾城,我想洗澡。”
沈倾城推门的动作一顿,是哦,钟离霄也睡了两日了。
她道:“等着。”
沈倾城招呼碧芜备热水,侍从拿来浴盐和澡盆,自己则翻出前两日的驱寒药材。
给钟离霄来了个病号的极致享受。
趁着钟离霄沐浴完后,沈倾城自己也去洗漱,今日太累了,索性陪钟离霄宿在栖梧院。
颈上的牙印一碰就有些疼,这一疼沈倾城就想起这牙印究竟是因何而来,脸上骤然红烫起来。
钟离霄摸了摸她光洁瓷白的脸,心中的柔软被忽然触动:“你为何突然脸红?”
沈倾城目光落在钟离霄完好的那张脸上,沉黑的眸子里似有星辰闪烁。
她心跳漏了一拍,说话难得结巴起来:“太…太热了。”
钟离霄将沈倾城越来越红的脸看在眼里,起了些捉弄的心思:“本王也觉得热。”
他解开衣襟的绑带,因为是刚刚沐浴完,身上只着了一件中衣。
他胸腹紧实块垒的肌肤上还沾染着水汽,起伏间线条精炼。
沈倾城虽然知道钟离霄多年不曾荒废武功。
但钟离霄一个坐轮椅的人还保持着腹肌线条也太逆天了。
沈倾城不由得想象若是钟离霄未曾遭受毁容与残疾等变故,该是何等的风流倜傥。
待她反应过来时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烫熟了。
“…性盛致灾,割以永治。”她凶巴巴地朝着他呲牙,恶狠狠地比了个“刀”的手势。
沈倾城不知道的是,在钟离霄眼里,她此刻眸中盈了一汪水光,脸上红晕未褪更衬得肌肤透亮。
瞪着眼还有些……可爱,像是一只小猫在朝他舞爪子。
钟离霄轻笑道:“我若是割了,今后如何满足于你,你后半生的幸福又怎么办?”
沈倾城用不屑掩盖自己的羞耻。
翻了个身给了钟离霄一个气呼呼的后脑勺:“没有男人一样过,我才不想生孩子。”
“带孩子多累啊,影响我行走江湖治病救人。”
钟离霄扣住她腰间拽回来。
“待一切尘埃落定,你若想行走江湖治病救人,我便陪你一道去。”
沈倾城心下忽有暖流淌过:“那,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