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池盈根据记忆里的信息刻意屏蔽了系统的偷听,小系统因为太过震惊而没发现池盈想要打探的意思,直接说道:
“这是激光粒子武器啊,统在别家统那里看见过,不该属于咱们这个小世界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池盈虽然不懂系统说的话,但明白这东西来历定然有问题,怪不得呢!
崇国崛起的太过突然,以他们大兴朝的实力本不该败得那么快,因此初始之时池盈父兄等一干武将被骂渎职、无能,骂得很惨,偏又需要他们庇护。
直到后来武将死了太多,一些战线被击垮,民众直面凶残的崇国人和他们手中超过大兴朝锻造水平许多的武器时,他们才信了之前武将口中的“不能敌”。
而崇国人最骇人听闻的武器还不是精心锻造出来他们人手一把的刀具,而是池盈此刻手中的这种一看就工艺十分复杂,偏偏无论材质还是做工都让大兴朝人摸不着头脑。
在这个榫卯结构是主流的时代,这种并不存在于人们人认知里的武器让崇国人在战场上发挥了巨大的杀伤力。
原先大兴朝的弓弩厉害的射程能达到150米到200米,强弩甚至能到近八百米,而三弓床弩更是能达到一千五百米,先不说命中率,就这射程都已经足够傲视群雄了。
可崇国的这种新式武器不仅射程是床弩的两倍,而且命中误差比之床弩可低多了。
而且这种新式武器竟然还是小型武器,不过巴掌大小,重量也极轻,且一旦命中目标,就会灰飞烟灭,毫无救援的余地。好几个大兴朝的大将都丧身于此凶物之下,包括池盈长兄。
一开始的几次战役中大兴朝的之所以那么快崩溃,不仅仅是将领的牺牲,更是这种武器匪夷所思的杀伤力,被吓破胆的兵士们一度认为是神器,还没打就先失了斗志。
若不是这种武器数量太少,大兴朝又有池家父兄那样的忠臣良将死命周旋,还有汹涌澎湃的长河为界,说不得南地也早就沦陷了。
大兴朝为了改变如此局面,设下重重陷阱,终于抢到了一件对方的新式武器,还拼上了数十条人命将那武器的持有者俘虏了一个。
那人先是不肯说,后来熬不住酷刑,才吐露出这玩意儿叫什么粒子枪,乃是崇国国师大人赐下的神物,其余的还没说,那人便死了。
好在那粒子枪还在,皇帝信心满满地召来数百精通武器制作的匠人研究了一年多,可别说分析出如何制作此物了,连如何使用都没寻摸出门道来,可谓是全无头绪。
据那些匠人所报,粒子枪所制材料非金非木,水火不侵,刀砍无痕,竟从不曾在世间见过,更别说它的制作和使用原理了。
其中一名笃信鬼神的老匠人还曾断言:“此物非此间可成就,定是神罚降临,想要覆灭我大兴朝。皇帝听完大怒,当即处死了妖言惑众之人,阻止了流言传出。
可面对那好不容易得来的粒子枪,皇帝不死心,朝臣们也不死心,又从民间寻来上千匠人,亦是一无所获,哪怕杀了其中不少,也没能让他们激发出任何灵感。那段时间,若不是老王爷等人劝阻,怕是还要有更多匠人遇害。
皇帝也是在那之后卸下了最后一点勇气,开始享受刻意营造的“歌舞升平”的日子。
而这把粒子枪也从一开始被奉若重宝到后来当成烫手山芋送到北地大营周乾手中,责令他们寻机从崇国敌军处找寻其秘密,最后被周乾为了干扰池盈查那夜的事情,交到了池盈手中。
因为前世的记忆,池盈知道在这虚假和平的一年多之后,崇国军队手中的粒子枪会忽然增多,在猝不及防地攻击了北地大军之后,利用粒子枪的特殊之处在南地制造恐慌和流言,然后趁势四处烧杀抢掠。
哪怕池盈就死于混乱初始,但也能料想到之后大兴朝会如何覆灭。而她的家人在得知噩耗之后,又如何在这残酷的乱世中自保呢?
池盈不敢想,所有一有时间,她便常常对着这看似毫无破绽的粒子枪研究,一次次毫无所获,又一次次从头再来,直到今日系统的回归为她带来了曙光。
“系统,我们既然有着共同的目标,要护住梁栖尘,还要护住他的江山,让他按照天命紫薇的命数走下去,改变错误的结局,那这所谓的粒子枪就是目前最大的危机。
这东西我们研究不出来任何结果,你既然知道,我希望你能够不要隐瞒,说清楚这究竟是何物,来自何处,如何破解。当然,如何我们能获得它的使用方法就更好了。”
池盈越说眼睛越亮,她觉得,她找到可以让女兵营和她的女将身份光明正大出现的契机了。
“宿主,统自然是跟你站一条线的,可这粒子枪统也不熟啊,只是知道个大概。”
难得见到宿主这么郑重其事地对它说话,系统故作为难。自从经历过不想工作只想摆烂的上个世界的宿主之后,统子也学乖了。
上赶着不是买卖,太轻易得到了,统也会不被珍惜的。在宿主提出要求的时候,让她认清楚其中难度很有必要。
而且它也没说谎,作为一只陪宿主经历过古代位面的新手系统,它对于粒子枪之类的高科技文明产物并不熟悉,商城中也没有啊。
池盈不肯放弃:“你们不是可以联系到主神么?你都说了,粒子枪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却不仅出现了,还对大兴朝造成了如此大的影响,不该有人负责么?”
系统无辜脸:“任务期间,主神是无法提供帮助的,一切问题交给宿主解决,宿主就是主神派来的维修人员呀。”
池盈一噎,看着系统无意识地卖起了萌,想到圣物空间笔记本里注意事项第二条:“系统酷爱摸鱼,压榨更出潜力”,看着萌萌哒的猫咪系统,提起嘴角,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