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了,赶紧将人交出来。”
“这二皇子不愿意交人,莫不是那奸细是他故意放进来的。”
“说不定真有可能,二皇子一直都是不支持打仗。”
眼看事情越说越偏,似乎他不交出赵子言,他也成了奸细般。
塞隆的眼中隐着寒意,怒斥道,“住口,你们可知污蔑皇子是何罪?”
百姓们听到训斥,才猛然惊醒刚刚自己说了什么,“二皇子恕罪。”
“二皇子,我们也是气急了,北匈惨死了数万的勇士,我们决不能让他们枉死啊,希望二皇子能为牺牲的勇士做主。”
“希望二皇子能为牺牲的勇士做主。”
硬的不行,又改软的,看来是将每一步都想好了。
塞隆冷笑一声,这是将他当做软柿子拿捏啊。
“百姓们,牺牲这么多的勇士,本皇子也是深感痛心,可是大家别忘了,他们是为了什么牺牲的。”
塞隆心痛的大声说道,“他们不是为了让我们能熬过这个冬天,而是想要让我们以后的每个冬天都不必忧愁,可是,大家有没有想过,我们攻打了北境这么多年,迟迟都没有取得胜利,每年还都要牺牲那么多的勇士,值不值得。”
塞隆的话,让百姓们沉默了,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北境有辰王在,他们很难胜利的。
震阳王安排的人,看塞隆三言两语就要将百姓们糊弄过去,自然不乐意,又马上说道。
“二皇子,攻打北境就是最好的出路,勇士们为我们北匈人谋出路,我们总不能让害死他们的间谍逍遥法外吧。”
百姓们一听,也是,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让勇士们死的不明不白啊。
塞隆冷哼一声,“如何就是最好的出路了,我们北匈若是有足够的粮食,还用得着每年去攻打北境,让无数的勇士战死沙场吗?”
“二皇子,您研究了这么多年,不也是没有种出高产的粮食吗,若是我们百姓都听你的,去种粮食,那才真的要饿死吧。”
男子丝毫不在乎塞隆的身份,出言讽刺道。
“以前本皇子是没有种出高产的粮食,所以也没有敢让百姓们随本皇子冒险,可是现在,我们有希望了,北境也是苦寒之地,他们今年却是种出了高产的小麦,还在这冬季里种出了蔬菜。”
“既然他们都可以,我们北匈自然也可以的。”
听到塞隆的话,百姓们一愣,种出高产小麦,冬季里还有蔬菜?这怎么可能啊?听说就是大元国暖和的地方也做不到的。
可是二皇子的为人,城中的百姓们也都是知道的,他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的。
那几个领头人听到这,心里也是一惊,二皇子若真的种出高产的粮食,那他在百姓中的威望,将会彻底压过三皇子的。
几人对视一眼,继续硬着头皮说道,“二皇子,您说这些做什么,我们在说奸细呢,您还是将奸细交出来吧。”
“你们口中所谓的间谍,就是在北境种出高产粮食的人,不瞒各位,本皇子是费了极大的心力,才将人掳来的,她到北匈的时间,也就二十天,这期间她从未独自出过府,她不可能是奸细的。”
塞隆说的有理有据,百姓们也动摇了,难不成他们真的误会了,那奸细又会在哪里呢?
“二皇子,她是不是奸细,都是北境的人,是我们的敌人,您是要我们向敌人学习种田之术吗?先不说,她会不会认真的教,就但说她的身份,我们要是跟着她学,岂不是对不起战死沙场的勇士。”
不得不说,震阳王派来的人,不是普通的下人,他们能很快从塞隆说的话中,找到破绽,看来是训练过的。
果然,几句话又扭转了局势,百姓们只要想起战死了那么多的亲人,全都没了理智。
“二皇子,无论她能不能种出高产的庄稼,我们都不会向敌人学习的。”
“就是,北境人心思歹毒,二皇子莫不要被骗了。”
“还是将她交出来的好,只要是北境人都是我们的敌人。”
塞隆无奈,有这几个煽风点火的人在,他说什么,百姓们都听不进去的。
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他又不能将他们抓起来,如此只会让百姓们对他不满。
震阳王还真是好算计,可这赵子言,他也是不能交出去的。
正在塞隆思考,该如何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时,就听到一道清丽的声音。
“二皇子,看来你的子民,不接受你所做的一切。”
“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
看到赵子言,塞隆心里一惊,她的出现只会激怒百姓们。
本来还乱作一团的百姓们,看到一个女子走了出来,顿时都沉默了。
赵子言娇小的身材,柔和的五官,以及不同于他们的口音,让他们意识到,她就是北境人。
难不成她就是那个奸细?百姓们本以为奸细是一个武功高强的男子,看到是如此柔弱的女子,不禁有些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误会了。
看她的样子,似乎被风一吹就倒,如何能去戒备森严的皇宫中偷情报呢。
“你快回去,本皇子能处理好,也不会将你交出去的。”
塞隆皱眉,想趁百姓们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将她赶回去。
赵子言没有动,只是定定的看着这些北匈人。
“她就是北境派来的那个奸细,将她抓住。”
震阳王的人,看到目标自己出现了,立马大声要喊着。
一些人也出声附和,“让她为我们北匈牺牲的勇士陪葬。”
“没错,陪葬。”
赵子言冷笑一声,大声呵斥道,“都住口,你们有什么资格这样说。”
“你们北匈有勇士牺牲,难道我们北境没有吗?怎么,只有你们北匈的勇士才是人吗?但是你们可别忘了,这场战争是谁挑起来的。”
“我们北境的百姓,在这生活了几百年,无论兵力是强是弱,从未主动攻打过你们北匈,是你们不断的骚扰,让我们没有安生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