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说话这么欠是要被收拾的知道吗?”
陆清狂话落,水文博等人朝她看来。
“水先生还有冯太太,这才多久不见,这就装作不认识了吗?”陆清狂站在那里任他们打量着,脸上神色淡定自若,嘴角的笑痞痞的,带着一丝邪佞。
为了这么些个人,水风清可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们凭什么可以幸福的结婚,得到世人的祝福,成就一段佳缘。
有她陆清狂在,许锦航和水冰洁想双宿双飞,门都没有。
她既答应过水风清,就会做到。
她手上要紧的事现在一个也急不来,所以先腾出手来惩罚一下这些小角色也是可以的。
“水风清?你是水风清?”许锦航先认出了她,看着她的改变,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不错,是我,看来妹妹的魅力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大,让你迷的七荤八素的,对其他女人一概没印象啊。”陆清狂吹着口哨,走近许锦航,露出一个极致妖媚的笑,嘲讽。
“许哥哥…”水冰洁狠狠的剜了陆清狂一眼,抱着许锦航的胳膊不愿意的模样撒娇。
“咳…小洁,她是你姐姐,不是其他女人,虽然我不要她了,毕竟我们曾经有过婚约,总不可能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许锦航有些不舍的将视线从陆清狂身上移开,尴尬的对水冰洁解释道。
“真的只是这样吗?”水冰洁不放心的问道。
“当然了,我要是有其他想法,当初就不会跟她解除婚约跟你订婚了。”许锦航解释着,眼睛却偷偷瞟向陆清狂。
“说的也是,既然以前你就不喜欢她,以后也不能喜欢她。”水冰洁看着改变很大的陆清狂,心里不愿意承认她的优秀,却很有危机感。
“放心吧,我心里从始至终就只有你自己,这几年来,你还不清楚么?”许锦航捧着她的脸,调情。
“先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好不好,喜欢我也得问问我愿不愿意,你以为谁都愿意吃回头草么。
几年前眼瞎,你说喜欢我,我或许能兴奋好几个晚上睡不着,但是现在眼睛治好了,拿你跟我这身边的任何一个男人一比,你简直是污我的眼睛掉我的档次。
说什么喜不喜欢的,你们俩互相祸害,可别往我身上扯,我嫌恶心。”
陆清狂捂着嘴,弯下腰,做出一副呕吐的模样,话里话外都是嫌弃和瞧不上。
“你说什么呢,你还以为你是水家的大小姐呢,你还不知道吧,水家早就把你的名字从户口本上划去了,你现在就是个孤儿。
许哥哥可是许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你有什么资格说许哥哥恶心,你这身份卑微的人才恶心吧,你说说看,你怎么会出现在这样的星级酒店里,是不是给哪个有钱的老头当情人了?”
水冰洁看似单纯天真,但是嘴一张一合,句句心思黑暗。
“真是人说人话,狗有狗犬,这满口喷粪的地方,当真臭的熏死人。”陆清狂后退两步,捂着鼻子,满脸嫌弃的样子,像是闻到了什么难闻的味道。
“你说谁满口喷粪,你这个没教养的野种。”水冰洁恼羞成怒,走上前就扬起了巴掌。
只是陆清狂哪会站在那里让她打,她往一旁一侧,水冰洁由于用力过猛,扇空了巴掌,猛的往前扑去,差点摔个狗吃屎。
反观陆清狂,一副优雅从容之姿,淡淡的睥睨着她开口“这不逢年不过节的,妹妹给我行这么大的礼,也没红包,图什么呀?”
“谁给你行礼了,你这个身份卑微的野种,给有钱的老头当情人,还不让说了,你有脸做,我凭什么不能说啊。”水冰洁从地上爬起来,扬手又是一巴掌。
陆清狂这次没有躲,伸手拦住了她,手握在水冰洁的手腕处,任水冰洁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
水冰洁气的扬起了另外一只手,谁知道陆清狂的反应更快,没等她的手拍到陆清狂脸上,她两只手都被禁锢了,身体一个失衡,狠狠的摔倒在地上,这次是妥妥的狗吃屎模样。
“我不想打你,觉得很掉身价,但是你一再凑上来给我打,我不打又过意不去,成全你一次算了。”陆清狂将水冰洁从地上揪起来,俯身看着她,伸手赏了她两个响亮的巴掌。
一边脸一个,力度均匀,打的很对称。
完全就是把水冰洁想打在她脸上的巴掌,如数的还了回去。
“该死,水风清你该死!”水冰洁恨恨的瞪着陆清狂,恨不得撕了她。
“水风清确实该死,她该死的善良,该死的温柔,又该死的懦弱,才会让你们这些掉价的小人骑在脖子上作威作福。”陆清狂揪着她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扯起来,一脚踹过去,把她踹到了许锦航怀里。
水冰洁那一百多斤的体重,一下子砸过去,许锦航一下子被她压倒在地。
许锦航蹙着眉,捂着屁股疼的要死。
水冰洁却是在他身上又狠狠的坐了一下。
“嗷~”许锦航疼的喊出声,恼怒的问水冰洁“你干什么,压死我了,快起来。”
“许哥哥你为什么不帮我,你就这么任由她欺负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是不是对她余情未了?你说呀…你说呀!”水冰洁很气的瞪着许锦航,撕心裂肺的哭着。
“小洁,不是我不帮你,我刚才好像被人施了法术一样,根本动弹不得,我实在是想帮你,也有心无力啊,你先起来,先起来行不行。”许锦航疼的不行,却还要柔声的哄着她,脸上已出现了不耐烦。
“你胡说,这世界上哪有什么法术,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骗不了我,你一定是对她还余情未了。”水冰洁咬牙切齿的瞪着陆清狂,不讲理的跟许锦航说着。
“小洁,你快起来,航儿他没有说谎,我刚才也不能动,不信你问问你爸妈。”
许锦航的妈妈看着自己儿子疼的模样,心疼不已,同时也对水冰洁有了一些不满。
“小洁,确实是这样,锦航他没有说谎,你快起来吧,你再不起来都把锦航压坏了。”水文博和冯依秋彼此看了一眼,尴尬的上前,去扶水冰洁起来。
“真的吗?”水冰洁眼中带着疑惑。
“当然是真的,你爸妈还能骗你不成,我们航儿不爱你,今天我们两家怎么会在这儿商量结婚的事。”许锦航的妈妈上前,使劲的将水冰洁从自己儿子身上架了起来。
“一定是你,你使了什么妖法?”水冰洁指着陆清狂,还想上前却被冯依秋拉住了。
“我又不是鬼,怎么会使妖法呢,什么动弹不得了,不过是他不爱你找的借口罢了,到底是年纪小,容易被男人的甜言蜜语迷惑,不知道什么是真心的,什么是欺骗。”陆清狂气定神闲的看着他们,抱着胳膊,一副看戏呢姿态。
“你胡说,你别想耍什么把戏,重新获得许哥哥的关注。”水冰洁气着反驳。
然后不解的看着冯依秋道“妈,你为什么要拦着我,看我不上前撕了她那张贱嘴。”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现眼的,把自己未婚夫撞成这样,不关心就算了,还凑上去讨人打。”许锦航的妈妈把许锦航从地上扶起来,出声呵斥着水冰洁,眼中带着厌恶。
然后对许锦航道“结婚的事今天也说的差不多了,我们先回去吧,早知道她这么上不得台面,当初就该拦着你跟她来往。”
许锦航弯着腰,在他妈妈的搀扶下,看都没看水冰洁一眼,便越过她们走了。
陆清狂微微侧身,明亮的眼睛里闪出嚣张恣意的笑意。
许锦航偏头,眼睛对上她的眼睛,眼神里有一些说不出的情意,有疑惑探究,有遗憾不舍。
只可惜陆清狂眼底一片清凉,带着疏离,像个陌生人一样坦然。
“清儿你真的变了,我真的对你太失望了。”稍作停留,许锦航的眼睛定在陆清狂脸上。
“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对我失望?”陆清狂红唇微勾,讥讽的问。
“没了水家的接济,你还可以找份工作干啊,怎么能堕落到给别人当情人呢。”许锦航一副爱之深责之切的样子,用非常惋惜失望的声音说着。
“她说什么你都信,她说你家祖坟让人给撅了,你是不是也相信啊?”对于许锦航所谓的失望,陆清狂毫不在意,反而用玩味的语气反问道。
许锦航看着她那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气的不轻“你…你休要胡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纨绔不堪么,小洁才不会说这种话。”
陆清狂啧啧道“你怕不是对水冰洁有什么美妙的误会吧,我以为你们好歹相处了这么久,她什么德行你会知道呢。”
“水风清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你德行败坏别往我身上泼脏水。”水冰洁气的不行,努力维持的淑女形象,随时面临崩塌。
“我信,我当然信,就像刚才一样,送上来给我打,你确实做得出来。”陆清狂点头,一副深信不疑的模样。
“妈,我们走吧。”许锦航眼中带着很浓的失望,胳膊搭在他妈肩膀上。
“两个都没德行。”许锦航的妈妈瞥着她们,扶着许锦航就走。
目送他们离开,水冰洁气的瞪圆了眼睛,她瞠目结舌的对冯依秋说道“妈,她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是水风清这个小贱人把我踹过去,才弄伤许哥哥的,她怎么能怪我,还那么说我。”
“你少说两句,锦航是许家的心头宝,你弄伤了他,还不赶紧起来,他妈妈自然是记恨你的,还没嫁过去,态度就不能委婉含蓄点。”水文博意外着陆清狂的改变,心里更多的是懊恼自己的亲生女儿不争气,被陆清狂轻易就欺负的掉了面子。
“爸,你也怪我,你们都怎么了,明明都是这个小贱人搞的鬼,你们为什么不怪她?”水冰洁气急了,指着那边悠闲的靠在墙边玩手机的陆清狂,恨恨道。
“怪你自然是因为你蠢,我跟你们是什么关系?他有什么资格怪我?天真!”
陆清狂抬眸看着水冰洁,语气中带着好笑。
“水风清你个贱人!”所有人都不帮她,水冰洁气极了。
“所以你是准备凑上来让我再扇两巴掌么?”陆清狂玩味的问着。
“水风清你别太嚣张,刚才是许家人在,我们做为长辈不好说什么,但是现在许家人已经走了,你若再口无遮拦,别怪我不念及以前的父女之情,动手教训你了。”水文博恼怒的看着陆清狂,端着一副长辈之态教育。
“父女之情?你当我是傻子这些年都有健忘症呢,还是当我是圣母玛利亚,喜欢以德报怨呢?你敢说你与我有父女之情?”
陆清狂想起她在亚摩丝传给她的那些视频里,看到的水风清受虐的视频,她恨不得现在就上前替水风清撕了这一家子变态小人。
“你从小就被人抛弃,父母不详,要不是我们,你能长这么大吗?如今翻脸不认人,还说我与你没有恩情,简直是不忠不义。”水文博端着架子,一本正经的教育陆清狂。
“我不忠不义,也好过某些人表面大好人,实际大变态。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圣母,没有你们,兴许我能过得更好,至少福利院的人,不敢明目张胆的虐待孤儿。”陆清狂眼中带着嫌恶,仿佛是记得很多内情。
“你怎么跟你爸说话的,真是越来越没教养了。”冯依秋瞪着陆清狂,心里为水冰洁挨的那两巴掌不平,又摸不准现在的陆清狂有什么奇怪的招数,不敢贸然动手,只能逞一时口舌之快。
“冯太太是失忆了吧?我早就不是水家的人了。”陆清狂撇清关系。
“那他也当了你那么多年爸,依旧是你的长辈。”冯依秋不知从哪来的优越感,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长辈也好晚辈也罢,就你们也配?莫不是时间过去的久了一点,你们就忘记了曾经是怎么对我施虐的了?
没有我做陪衬,就水冰洁这副德行,能评得上箫市第一闺秀的美称?”陆清狂开口,不紧不慢的说着。
“你胡说八道什么,是你自己纨绔,怎么怪得了别人,打你是为你好,是想让你走上正途,不是像现在这样跟长辈呛声顶嘴。”水文博不要脸的说着。
“威胁我让我去胡闹,让我往歪路上走,叫我夜不归宿,也是我自己纨绔?
用巴掌打我,用鞋底拍我,用皮带抽我,也是为我好,想让我走上正途?
既然这么仁义这么好用,怎么不用在水冰洁身上,到底我不是亲生的,才可以虐待起来毫不手软。
我手里有别人发给我的当年你们实施虐待的视频,我咨询过律师,现在起诉你们的话,胜算至少有百分之八十以上。
想找我算账的话,我随时奉陪到底,正好我也有很多账,想跟你们这一家好好的清算一下。”
陆清狂一字一句的将话说完,就大步离开了酒店。
水家一家在酒店走廊里,半晌回不过神来。
而陪他们的经理早就看形式不对,溜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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