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飞机后,陆清狂就闭上了眼睛。
“我最近睡眠不太好,先眯一会,到了你喊我一声。”
“睡吧!”祁易天点头,坐在一旁的座椅上,不停的翻阅着一些文件。
陆清狂闭着眼睛,在座椅上靠着,不一会儿头就沉下去了。
祁易天抬头看了她一眼,把资料一放,起身走过去抱起她,用脚踢开了飞机上一个房间的门。
“你坐旁边守着。”祁易天指着房间门口的一处座椅,对一手下吩咐。
“是,天爷。”那下属在他指的位置上坐下。
这一觉,陆清狂感觉睡了好长时间,梦里恍恍惚惚的,她像是到了很多地方。
从床上坐起来后,她看着周遭的环境,微微讶异的掀开被子,走了出去。
“陆小姐你醒了。”那下属看见陆清狂打开门从里面走出来,顿时来了精神,主动跟她打起招呼。
“我们这是还在飞机上吗?”陆清狂蹙眉,看着这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环境,奇怪的问他。
“对啊,不过我们很快就到了。”那下属点了点头,回答她道。
“醒了?”祁易天听见这边的声音,走了过来。
“嗯。”陆清狂点头,朝他走过去。
“这飞机上还有卧室呢?”陆清狂抬头看着他,奇怪的问。
“有,实在困的时候,可以休息。”祁易天点头,向她解释。
“哦,那我们还要多久能到?”陆清狂点头,然后看着他问。
“大概一个小时吧。”祁易天带着她走回原本的座椅上坐下来,回答她道。
“我睡了这么久?”陆清狂惊讶。
“你还说呢,你这是多久没睡觉了?”祁易天看着她,一本正经的问着。
“没有,我每天都睡够六个小时的。”陆清狂笑着解释。
“六个小时?人类每天至少需要睡八个小时,你不知道吗?”祁易天有些生气的看着她。
“你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小孩子,小孩子才需要睡那么久好么?还扯上人类了。”陆清狂好笑的看着他,反驳道。
“每天可是有二十四个小时,一分不少,你每天都睡那么少,剩下的时间都干什么去了?”祁易天那双深邃的眸子认真的审视着她。
“没干什么,有时候会研究一下烈焰里的事,烈焰组织有多庞大你知道的,所以身为首脑,我不可能什么都不需要做。”陆清狂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好笑的解释道。
“真的?”祁易天捉住她的手,眼神依旧认真。
“当然是真的。”陆清狂脸上带着笑,睁着明亮的眼睛看着他。
“那你以前的这些年,一直都睡这么少吗?”祁易天非常关心和在意的问着。
按照她的说法,从她接手烈焰,到现在已经有六个年头多了,要是每一天都睡这么少,那怎么能行。
“没有,就是来了华夏后,烈焰的那些事开始浮出水面,事才多了,当然了,最主要的是我最近有些失眠,也总会梦魇,有时间需要靠药物才能入睡,所以才睡少了。”
陆清狂伸手摸着他的脸,手指头放在他嘴角处轻轻一扯“你这么严肃做什么?怪吓人的!来,给爷笑一个!”
“到底有什么事让你这么不安,你最近每天晚上都梦魇吗?医者不自医,听说你不是有个师哥么,你有没有让他帮你瞧瞧?”祁易天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心疼与担忧。
“天天,你别着急,也不是每天都这样,我就是偶尔会失眠,可能是有些事需要我去查证吧,越是接近真相,我就反应越强烈。”陆清狂依旧一副笑脸,云淡风轻。
“你给自己调点安神的香什么的,别老吃药,是药三分毒,吃多了对身体不好。”祁易天的神色稍稍缓和,认真的叮嘱她道。
“嗯,我知道了。”陆清狂点头,脑袋靠在了他肩上。
“刚才又梦魇了吗?”祁易天低头看着她的脸,开口问道。
“没有,不过我梦到了一些地方,醒来不太记得了。”陆清狂摇头,如实对他说着。
“别想那么多,顺其自然,在华夏有陆家,在M国有我,没有人可以动你一分一毫。”祁易天的手搭在陆清狂肩上,一字一句的说着,让人很有安全感。
“嗯,我不怕的,从来也没怕过。”陆清狂点头,笑容里是对祁易天的依赖和信任。
“去了加州以后,你要去哪儿找线索?”祁易天问她。
“先去我情报员给的位置看一下,在那边住几天,如果实在找不到,我就去顺带做几件别的事情。”陆清狂打着哈欠,懒懒的靠在他怀里。“好,我陪着你。”祁易天点头。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木盒,塞到了陆清狂手里“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陆清狂拿着小木盒,奇怪的看着他问。
“打开看看。”祁易天下巴微扬,对她说道。
陆清狂按照他说的,把木盒打开了。
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条项链,说是项链,模样却很怪异。
项链的吊坠是个多面骷髅,更奇怪的是,每面的骷髅都带着一双不同的翅膀,像天使,又像恶魔,多看几眼,就仿佛会变形状,诡谲不已。
“这个是?”陆清狂把项链从盒子里拿出来,拎在手指上。
“魂门的最高指令牌,见者如见我本人,全国各地,凡是有魂门的地方和魂门的人,你皆有调遣的权利。”祁易天从她手中取过项链,戴在了她脖子上。
“这么厉害?”陆清狂好奇的摸着那个项链,抬头看向他道。
“天使恶魔是魂门的标志,这个多面恶魔就是魂门的最高指令牌,这项链是从祖上就传下来的,不会有人质疑。”祁易天帮她把项链塞进衣服里,然后开口解释道。
“祖上传下来的。”陆清狂重复着他的话,然后勾唇一笑,感兴趣的问他道“天天,照理说你们住上应该是黑道起家的吧?”
“祖上最早有人当过将领,后来隐了世,就做起了自己的生意。”祁易天看了她一眼,然后讲道。
“嗯,看来这百年大家,果然不是盖的,能长此以往屹立不倒,都是有根基的。”陆清狂点头笑了,一本正经的拍马屁道。
“行了,别拍马屁了。”她那点小心思,祁易天摸的透透的,他好笑的看着她,满眼溺宠,然后问她“还困不困?需不需要再睡一会?”
“不了,再睡该睡出毛病来了。”陆清狂摇头,然后摸着锁骨前的那条项链,嘴角溢出一丝甜蜜的笑“这算不算是定情信物?”
“算是吧!”祁易天和她对视几秒,然后移开了视线,讲解道“从祖上到现在传到我手上,拥有过它的女人,一个手都数的过来。”
“不对啊,按理说这应该在你爸手上才对,怎么会归你了呢?”陆清狂不知道有没有把他刚才说的话听进去,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奇怪的看着他问道。
“这项链也并不是所有嫡系都能得到,我爸他生性柔软,我爷爷便一直没有把项链给他,到我十几岁的时候,便把这项链传给了我,他说尤其是知道爸在外面还有一个孩子的时候,就更庆幸没有把项链给他了。”祁易天回顾以前,眼底带着崇敬和依赖。
“为什么?”陆清狂不解的问道。
祁易天都是祁家正儿八经的传人少主,祁叔叔肯定是亲生的嫡系没错啊,那他怎么就没有资格得到魂门的最高指令牌了呢?
“因为这个项链,向来只传给家族嫡系里最优秀的少年家主,一般都是用来送给他最挚爱的女人的,也就是祁家公认的当家主母。
在祁家最忌讳滥情,每个男子喜欢一个女人,选择了就只能从一而终,如果这项链在我爸手上,他送给了祁瑾丞的妈,那就是一场家族笑话了,不止他是笑柄,就连我妈都会特别尴尬。
而这些是爷爷也是祖上最容不下的,所以爷爷始终都不后悔没有把家主位置传给我爸,没有让我爸继承祁家的一切势力财力。”祁易天说起祁家的规矩,每一句都那么认真,声音里带满了尊重。
“这样啊!”陆清狂了然的点点头。
她一直都知道祁易天手上经营管理的魂门极其可能属于是家族传承,但是没想到里面还有一段这样的故事。
“我现在更加坚定了这辈子要跟着你的决心了。”陆清狂眯着眼睛,笑出声来。
“怎么说?”祁易天好笑的看着她,挑了挑眉。
“首先我对自己很有自信,这世上能和我匹敌的女人少之又少,至少不可能有我年轻貌美,和你自小熟识,然后就是我很喜欢你们家族这条硬性规定,一夫一妻方为尊,不错,这规矩可以。”陆清狂勾着嘴角,笑的很是开心。
“傻丫头!没这规矩,我一样只喜欢你。”祁易天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嘴角微微上扬,溢出温柔的浅笑。
“有这规矩,我便更安心一些了。”陆清狂点头,说了句我信你,然后笑着补充道。
“人心是个最防不住东西,我若是真的不喜欢你,或者想三心二意,单单一条规矩,也耐不了我何,可是我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你,即使这规矩是反过来的,我也得为你扳正过来,我喜欢你,所以会尽全力不让你因为我受一点委屈。”祁易天低头含笑看着她,下巴轻轻的放在她的头顶处,眼中的溺宠,一望无底。
“我也是。”陆清狂抬起头,在他嘴角轻轻碰了一下,甜甜的声音里,带着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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